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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很可笑,然而现在光是这件事就佔去我大多数的思考时间,几乎可以说一旦我有了短暂的空閒时间,脑子里就装满冬琅这两个字,在意的程度严重到甚至还发生过几次连是谁把食物放到我手里都不知道。
对于连熟睡期都没忘记警戒的我来说,"冬琅"这两个字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我带着抗拒的肢体动作以及明确指出有正事要办的态度让冬琅除了叹气还是只能叹气,於是他直接松开环绕在我背后的双臂改用双手手掌从两侧夹住我的脑袋,然后在我因为诧异而瞪大的眼里直接凑上来重重在我下嘴唇上咬了一口。
趁现在还没忍无可忍前就让你继续闹腾吧……他的语气有些不忿,但手却在这一咬后松开了对我的箝制。走了,去叫人。
嗯……诶?皱著眉舔了舔肯定待会就会肿起来的嘴唇,大脑皮质仍尚未从"又被咬了一口"的认知中脱离的我本能的应了一声。
然后我突然间顿悟了。
血液往脑袋里灌带来的温度从脖颈处开始往上窜升,从另人舒适的微醺到最后几乎要让我以为自己会就这么烧起来的燥热,完全让我忘记前不久自己特地暂时离开岗位跑来找冬琅的理由-差点。
……好吧,实际上我的确忘了,要不是帐篷外传来希莉跳着脚喊冷的声音,以及阿布对于雪怎么突然下那么大所发出的抱怨,我敢发誓可能必须要等到冬琅回来我才会想起这么重要的事情。
唔……或许更早一点才会想起来。
视线扫过已经被雪的重量压出一道不显眼的弧度的支柱,我有些无奈地想。
拨开门帘走出帐篷,虽身体对温度变化相当迟钝,可充血后温度较正常状态略高的皮肤和低于零度以下的冷空气温差实在太大,就连很久都没有在感觉到寒冷的我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过这没有什么,身体调节机制很快就会让我再次感觉不到低温的存在,接着眼前所看见的景象还是让我愣了愣。
从去叫冬琅到现在我敢发誓绝对没有超过十分钟,但原先还绿是绿褐是褐的世界已经舖上一层薄薄的白雪,就像孩提时代隔着纱窗往屋内窥视一样带着一种奇特的朦胧美。
伴随着气温骤降而来的除了雪,还有正常来说理应比雪还早出现,可实际上现在才如同迟暮老人般迈著缓慢的脚步出现的浓雾。
我现在所站的位置往左边看能看见正在动手拆解帐篷的冬琅跟阿布他们,由于雾气比空气重,紧贴着地面缓缓扩散的雾气如同一种体型巨大的蠕虫,悄然无息的将所有人膝盖以下的部位淹没。
於是我眼前就出现一个很诡异的画面-人还是人,树还是树,但整个世界仿佛被浓雾切成两个平行世界:膝盖以上的世界飘着柳絮般的雪花,绵柔轻软的在空气中盘旋轻舞,由高处往低处逐渐浓白的雾如同染上渐层色彩的薄纱,风一吹就卷起一阵如浪潮般深深浅浅的白,然后缓缓沉淀;膝盖以下则是另外一个时空,只能看见形状却无法真正有任何碰触,就好像……好像是鬼魂所居住的异界在这一刻和人间有了接壤一样。
……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再次打了个哆嗦,我默默收回越来越不著边际的幻想,转身直接把身后的帐篷一挥手就照着搭建好的姿态直接扔进空间里,回过头恰巧对上长山朝我看过来的视线明末军阀全文阅读。
长山视线里毫不遮掩的"懒鬼"两个大字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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