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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才从他们的表情以及散发出的低气压中得到讯息。
不过那也跟我没半毛钱关系,看在暂时仍同为队友的份上关心神马的这类圣父行为要我做绝壁是恶心人,於是仅只耗费短短数秒的时间确认事情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后,我就把跑偏了的注意力重新挪了回来,视线在扫过阿布时顿了顿,接着又迅速挪开,仿佛刚才那短暂的停顿完全不曾存在一样。
发现我分了心的冬琅转头看了看,然后若有所思的盯着我好一会,直到我被他看得浑身如同爬满了蚂蚁般坐立难安并且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才把视线挪到正和萨特两人头碰著头咬耳朵的长山身上。
长山。冬琅打了个靠过来的手势,同时往我的方向靠了靠。
这个时候长期相处磨合后的默契就展现了它存在的意义,不需要冬琅多说什么,长山先是将手凑到耳边,接着双手比六相互靠近表示听见后,拧著萨特的耳朵叽叽呱呱又叮嘱了几句,走过来后非常自然的在刚才冬琅让出的位置上站定,一句"怎么了吗?"让我跟冬琅两人当场愣住。
照道理来说我能闻到淡薄的气味相当正常,但刚才明明身为正常人的冬琅也闻到了同样的味道,那么站在相同位置的长山也应该察觉的到才对。
如果身为正常人的长山没有发现任何异状,那么冬琅的状况又该做何解释?我可不认为特种兵的训练加上两年野外生存能够让一名正常人的鼻子变得和狗一般灵敏。
扬起下巴嗅了嗅空气中依旧存在的清冷甜香,我有些疑惑地看向冬琅,然后在他眼里看见同样的疑惑。
阿布。冬琅转头朝同为特种兵出身的阿布招手,等他靠过来后才又开口。你注意到什么?
完全在状况外的阿布原本就不算好的脸色在听清楚他的问题后瞬间黑如锅底,可冬琅的表情严肃到让他完全无法将这个问题看做找碴,再加上军队的习惯使然,他还是整了整心情乖乖把注意力放到周遭环境上。
於是在一阵令人倍感压抑的沉默过后,阿布才用一种不甚确定的语气回答冬琅。
……天气变冷了?
我不知道阿布是用什么心情说出这个答案,也不知道冬琅听见这个回复后会怎么想,但我很肯定自己现在的心情相当不错,甚至还有些……期待。
会不会有一种人被病毒感染后,由于身体本身底子就好,所以即使没有明显发病症状仍确确实实的逐步被病毒改造成为异化者,可自身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点的情况发生?如果有这种可能存在,那么会不会实际上冬琅就是个异化者,只是体质改变的情况没有普通人来的显著,导致他以为那些细微的变化是因为活在这种环境下逐渐适应的证明,所以完全没有在意?那是不是代表我可以……不!不对!我怎么能这么想?
冬琅严肃的表情从眼前闪过,我立刻用力甩头试图将刚才的想法甩到圣母峰上去。
没有谁愿意成为异化者,虽然曾经在那些人类聚集地听到那些正常人用一种相当讽刺的语气,羨慕著异化者拥有比常人还要灵敏的感官以及更适应环境的体质,可那只能算是对艰困生活无奈的反讽,而不是真心实意的期望。
毕竟和正常人连在室内活动都得战战兢兢的防止自己被任何可能病毒源感染相比之下,我们异化者头上只悬著一把名为"狂化"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