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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盘就能站稳脚跟,刘闻涛肯定没有好下场,我们只要在河东留下好名声就不怕百姓不追随。”
苟春哥知道这是安慰的话,可是面对巨大的诱惑必须绞尽脑汁想办法,灵机一动急中生智:“梁庆邦五十六了吧,活不过两年,咱们是不是从他儿子下手?”
苟春萍“啪”的一拍大腿跳了起来:“终于聪明一回,夫君,你安排人去打听,梁庆邦有几个儿子、叫什么、痴迷什么、性格弱点等等,这事明年必须完成,如果能找到王希翱以前的线索说不定能找到他儿子。”
“小妻放心,咱们行商天下就没有打听不到的事,刚好都是在梁国,挖地三尺也要抓住他们的软肋。”
说着说着眼看到了午饭时间,三人走到王希翱木楼外面等着,好一会才见周白四平八稳的踱着步子过来,丫鬟跟在身边对苟春萍示意老爷子不让她搀扶。
进了王希翱卧室几人都吓一跳,一块白布盖的严严实实像块裹尸布,王希翱气息均匀明显是睡着了。
周白皱了皱眉,热带人确实喜欢盖着白布睡觉,可没见过睡觉蒙头,这也太不吉利,掀开一角探出手摸了一下额头:“坏了!”
苟春哥心里慌的一颤,连忙伸手去摸:“好烫!”
苟春萍急了:“刚刚还好好的,泡在水里不就没事了?”
周白冷哼一声:“哼,再泡一会就得死在桶里,水那么热逼退初寒遮掩病发而已,唉,他这身体都虚了,怕是挺不过去。”
秦邦宪连忙说:“我们有神药。”
周白摇头:“我试过,有点效果但是不治本。”
苟春萍转身就往外跑:“有效就行!”
没一会拿回来一个很小的玻璃瓶,琉璃色彩透明度很差,依稀看得清装了一些粉末,周白拿在手里问:“一瓶万金,你舍得?不对症可是浪费了神药啊!”
“除了这神药还有办法吗?如果没有只能靠它先撑着,需要多少我去买多少。”
“唉,尽力吧,我儿上次回来没说过有治热病的药,要是能找到这种药说不定他能成圣,呵呵呵呵。”
苟春哥忙问:“先生说一定有这种药,去取药的大概半个月能回,可还来得及?”
周白摇头:“但愿吧,只见热不见寒一般撑不过半个月。”
秦邦宪看向苟春萍:“还有多少神药?先用着,我这就派人去良城。”
“只有两瓶。”
神药只有两瓶,这还是商队搭伴航行在半路时从船上截胡才抢到手,赤月商队非常狡猾,从来不定价,拿来一瓶就在良城搭棚子拍卖,谁价高谁得,而且放出话去:如果在栖霞被人抢了再也不来栖霞卖神药,江腾蛟亲眼看见自家爹屁股上剜了个洞,保住性命的几种神药里包括这种药,他可不敢让人抢了赤月商队。
没几天,江腾蛟和陈勇结伴前来送药,一出手就是三瓶,还说车满城已经到了新国,再有十天就能回来。
苟春萍心急火燎的扳着指头算,车满城到新国走水路恰好风向正确,帆船加踩车一日三百里十天应该到了望台,加上五天陆路三天前可达云州,可是回程再快也要半个月,如果追日大道修通十天返程的话才可信,江腾蛟这是在宽心安慰,苟春萍只好乞求苍天保佑。
第二天上午醒转的秦宗宪得知了一切,寸步不离守在王希翱的床头,冷敷擦身从不假手他人,困急了抽刀就刺,大腿上鲜血淋漓,他倒下轮到秦邦宪,哥俩比王希翱亲儿子还用心。
王希翱一直高热,这是最可怕的热病,挺过去也会变成傻子,可他还没做出交代下一步是怎么安排,清醒的时候问他,王希翱迷迷糊糊说头疼,再问就会说:已经通知儿子派人接洽。
四瓶神药化成水都用麦秆那么粗的针头注进血管,熬了十四天眼看不行了,王希翱不停的抽搐,一点清醒的意识都没有,最后周白摊摊手说毫无办法,还流下眼泪说愧对半圣之名。
几个人眼睁睁的看着王希翱咽了气,刚把人抬下床,一骑快马轰隆隆奔到,一名探马连滚带爬的往屋里冲:“君上,神药到了!”
苟春萍接过药瓶读完陆天麟亲笔回信仰天长嘶:“我与新国势不两立!”
江腾蛟看着发疯的女人攥紧了拳头,陈勇连忙拉住他紧攥着的左手小声说:“君上,节哀!”
江腾蛟挣开陈勇双拳挥舞向天:“为了先生遗愿,明日开战!”
陈勇伸手要信,苟春萍血红着眼睛唰地递了过来:“只差一天!”
陆天麟信中对天发誓,治疗热病的药没原料,这一瓶还是医官循着出药记录四处搜寻,在百姓家里一点一点耗时六天给她凑出来的,使用军报快骑传递到栖霞国浮桥哨卡。
最后说制药原料是一种树皮,最近栖霞国备战商路不通,这种树三个多月没再运来过,慨叹天意如此徒呼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