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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解散,众人散去各自忙碌。庄睿收拾好资料起身,刚到门口,电话响起。他从怀里掏出手机一看,是陈立民。
“喂,陈叔,结果出来了?”这时候找他,必然是有什么发现。
电话那头,陈立民看着验尸报告,神情几分凝重“情况有些特别,你亲自过来一趟。”
“出什么事?”庄睿从他的话语里判断出不同寻常的气息。陈立民做了多年的法医,别说苏城,就是全国让他惊讶的案例都没几个。
眼下,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陈立民沉声道“一句两句说不清,你现在就过来,我等你。”说完,挂了电话。神情复杂地看着验尸报告。
“怎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脑袋轻轻摇晃几下,很是感慨。
庄睿看着挂断的电话,目光微闪。老罗看他半天不动,好奇道“怎么了?”
庄睿看他一眼,面色严峻“验尸结果出来了,但是情况不太乐观?”
“陈法医出马也不行?”老罗也惊讶了,他在刑警队这么久,从来就没有陈法医验不明白的尸体,只有刑警队摸不清的线索。
庄睿也不嗦,直道自己要出去一趟,便匆匆离开。
正是午饭时间,孙哲平见老罗一个人出来,好奇地问“怎么就你一个?头儿呢?”
众人都在一起吃午饭,王广几人也看向老罗,眼神询问。
老罗淡淡表示,庄睿去法医队了。
韩珂一听,焦急问“结果出来了?”
“算是吧。”老罗喝口紫菜汤,觉得味道有点淡,难道他口味变重?又喝了两口,还是觉得淡。应该是食堂大妈忘记放盐,他暗绉。
孙哲平啃着鸡腿,凑过来道“你们觉得这凶手跟这人得多大的仇,连那玩意都给割了。”
“就是。”王广鼓鼓眼,眼里满是唏嘘“大家都是男人,我看到那一幕就觉得浑身发凉,我不信你们不胆颤。”
老罗继续喝汤,不是很想参与这个话题。
韩珂恶意道“你说,他割就割吧,还塞到王海嘴里去,我去,这是什么心态?”
“你们说,死者会不会是同性恋?你们也看到王海了,那身高,至少也得175,我可不觉得女的能打得过他。”孙哲平反正是不相信凶手会是女人。
“你这么一说,我越加摸不清凶手的心态了。为什么非要割掉那玩意儿,还塞到嘴里去。”王广啃口萝卜,心里很是发毛,今天的照片,吓的他连肉的不敢吃了。
老罗开始吃青菜,我什么都没听到。
“什么塞到嘴里?”何依依端着餐具坐下。
孙哲平刚想解释,却看到她拿出一根香肠塞到嘴里。
众人顿时惊悚看着她,那目光几乎就像见鬼一般。
“怎么了?”何依依咬一口香肠,神情古怪看着几人,满是不解。
老罗受不住,放下筷子狠狠砸在桌上“让你们乱说话。”说完,端着盘子离开。
其他几人见何依依又咬了一口香肠,不约而同想到了同样的画面,男尸?香肠?终于忍不住恶心,纷纷端着餐具起身。
看着众人几乎是逃窜一样离开餐厅,何依依一脸茫然,纳闷道“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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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睿开车到达法医部,看一眼屹立的老式建筑,大约是停尸所在,总觉得阴气沉沉。
此时正值午休时间,大部分工作人员都下班去吃午饭。庄睿径直走到陈法医办公室,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一道请进声。
庄睿推门进去,陈法医正在写些什么。抬头看到来人,淡淡道“来了。”
庄睿颔首“陈叔,什么情况,这么着急让我过来?”
陈立民推开椅子起身,白色的工作服映衬出他专业的气质。他拿起桌面上的档案跟钥匙道“跟我来。”
也不等庄睿有所反应,领着他就往外走。
到了楼梯口,下到2楼,陈立民打开一间锁好的房屋,很显然,这是王海的停尸处。
房间里温度有些低,大概是因为便于保存尸体的缘故。庄睿跟在陈立民身后,看到他揭开尸体上的尸布,一具被解剖过的尸体展现在他面前。
“陈叔?”庄睿看向陈立民,等待他的解说。
陈立民将资料递给他“你先看看,有什么不同。”
庄睿逐条看去,眼神盯在一行字上,眼神暮的一变“咬断?”这怎么可能?
陈立民点点头,“这还不是最离奇的,我们检验一番发现,尸体身上致命的伤,是胸口这一处,显然是被利器刺穿心脏,心脏破裂而死。但是,死者的生/殖/器是在死者死后才被咬断的,而且....”
“什么?”
“是死者自己咬断的。”陈立民说出最离奇的部分。
庄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的意思,死者死后,自己咬断了自己的.....”庄睿顿了顿,说不出那个字眼。
陈叔古怪看他一眼,“你不信?”
“这...实在太离奇。”人都死了,还能完成这么高难度的动作?活人都很难完成这个动作。
陈叔冷哼一声“开始我也很难置信,可是我们检验发现,上面的齿痕完全跟王海的吻合,只有王海的dna。”
庄睿走上前,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男性特征。又看了看死者的牙齿嘴唇,心里一阵悚然。
“我验尸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死法。死者虽然是被刺穿心脏而死,可他到底是如何完成这个动作的?很显然,这不科学。”陈立民的话,让庄睿陷入沉思。
凶手这到底是什么心态,又是如何做到这种操作的。
“有凶手的痕迹吗?”庄睿又问。
陈立民摇头“初步判断,死者的心脏是被管状利器刺穿,但是我们只检测到伤口上有钢铁的成分,现场没有这样的凶器。指纹脚印也很凌乱,没有有效线索。”
庄睿看着脸色青乌的尸体,心里暗道,凶手到底为什么杀你?
可惜王海已经死去,安静躺在手术床上,一动不动。只有胸口那处被捅穿的伤口,诉说着凶手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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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姬将手里的香炉点燃,袅袅香烟从镂空的香炉里冒出,她深深吸一口气,细细品味这独特的香气。凝神香,让人稳固心神,放松身心。
七叔推门进来,看到靠在摇椅上闭目养神的余姬。他扫一眼旁边的香炉,神情胡莫如深。
略带关心问道“小姐身体不适?”
余姬睁开眼,抬手轻轻揉揉太阳穴,眼中竟是疲倦。“最近总是感觉精神不济。”
低叹一声,七叔坐到余姬对面。做工精致的马褂长袍被轻轻撩起,甩在身后。“要不,把店关几日。”
余姬闻言,浅笑出声“七叔这是怎么了,要请假?”
七叔不搭理她的玩笑,甚是担心“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事情不是一天就能做完,何必着急。”
余姬摇摇头,面色不太好“七叔,不知为何,我最近总是做梦,可醒来,什么也不记得,只感到一阵阵难受。我已经很多年没做过梦,最近心神不宁,总觉得要出事。”
七叔神色一动“你是说,那个宋祁?”
伸手揉一揉脖子,余姬站起身为自己倒一杯茶,轻轻饮了一口。“不是他。”那个人的确让余姬感到害怕,身子不自觉颤抖,可暂时,余姬没有感觉到危机。那个人目前看来,并无恶意。
七叔疑惑,那次宋祁出现,余姬明明感到畏惧。可这样的人却不是危机来源,那还能是谁?“难道是黑蜘蛛?”
余姬转身看他,眼里尽是深思“七叔,你还记不记得若雨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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