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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家中本是开医馆谋生,二十多年前陆老爷陆明奎还未继承家业,外出行商闯荡,路遇山匪死里逃生昏倒在路边,是李成的父亲恰巧路过救了陆明奎一命。陆明奎伤重不便颠簸,寻人送信回家后,便留在李家养伤。一养便是数月直至痊愈,期间陆明奎与李父结为莫逆之交。
陆明奎离去后半年复返,与李父把酒卧谈一夜,带李父离去。这一去数月未归,消息全无。再回来时却只有陆明奎一人,带着李父身死的消息,连棺柩都没有。
李成的母亲自是不信,反复追问,陆明奎只是言语不详。李母伤心之下一病不起,陆明奎回了家中再没登过李家大门。只是偶尔令人捎带些银两给李成母子。
“虚伪至极。”李成讽刺冷笑,手中的酒已快见底,“我那时还真心实意感恩于他,其实他只是心中愧疚罢了……”
几年后李母重病而亡,李成一人孤苦无依。李父的师弟韩扁接纳了他,收他为徒传授医术。韩扁曾在李成爷爷处学医,出师后在临城开了家医馆。然而他并未成家定居,常常四处游历,练出了过人的医术。李成拜韩扁为师后才知他四处飘零是为了情伤。
李成在韩扁处安心度日,本该就此一生。谁知一日韩扁收到了都城来信,信是韩扁情系一生的表妹所寄。
那表妹早已在都城贵处为妾,写信给韩扁不过是看上了韩扁那一身医术。韩扁不能拒,带着李成入了都城,在表妹的推荐下为一些贵人治疗暗疾。这一去,却让李成误打误撞知道了李父死去的真相,却是死无全尸……
“他将我爹扯入事端,害死了我爹后,他全身而退。我娘因为爹的死而重病身亡,是他陆明奎害的我李家家破人亡!”李成声音渐高,手中的酒壶被挥砸在墙上发出剧烈的碎裂声。
“你动静轻点,若是把狱卒招进来了,吃苦的可是你。”
“没什么可说的……他用我爹的死换了一笔银钱。我后来才知道,那时陆家的生意陷入了危机,他就是靠这笔钱、靠我爹的血才苟延残喘了下去。你说他是不是该死?陆家是不是早该消失?可是没用的,这种事连官府都管不着。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酒意上头,李成醉意中越发癫狂,高举着左手指着牢房肮脏的顶冷笑道,“天不罚他,我罚他!”
陆如嫣听得心中唏嘘。这些话想来李成憋了太久,如今人之将死,便一股脑倾倒了出来。李成将事端说的极其隐晦,她却猜出了大概。早年昌安侯家的长公子得了怪病,御医、民间大夫请了个遍,后来不知为何又得以痊愈,昌安侯家的新夫人却一夜暴毙。事发蹊跷,昌安侯上下却跟封了口一般只字不提。这事成了都城秘闻,虽没人明面上说道,却在暗处被无数次提起。直到陆如嫣能记事时,此事还被官妇小姐提及说道。
据说当时牵连而死了数人,想必李父正是其中一员。只是陆老爷当年在昌安侯那里发生了什么,才让李父死无全尸就不得而知了……
“他用我爹的血浇灌了陆家,我用师父的血摧毁陆家。天意,这是天意。”李成眯缝着眼看着陆如嫣道,“你怎么还活着呢?你要是死了,一切早就结束了。”
“我活着,也是天意。”陆如嫣淡淡的看着醉了七分的李成,“你师父是怎么死的?”
她记得李成说过是那毒是他师父配的。
“师父为他表妹做了能做的一切……”眼神放空似是追忆,“为了那个女人,他配出了这种能让人死于无形的毒,被那个女人拿去害死了人命。后来,他清醒了,知道那个女人许诺的一切都是假的,作为一个治病救人的大夫他成了杀人帮凶。”
歪倒在牢中肮脏的稻草上闭上眼。“他自尽了,熬不过内心的谴责。那女人对他倒是信任,把一些私房都藏在了我和师父那里。师父死后我就带着那些财物来了关城。”
“你就这么轻易带着钱离开了?”
“她不敢声张,先不说她和师父的关系不好说清。单说那些钱也是来路不明,她在贵人做妾,那些钱都是暗地里扣挖转移出来的。据说,其中还有被她毒死的那个夫人的嫁妆。她再气,也只能吃了这个闷亏……”
“那表妹可是姓杜?”
李成嗯哼了一声,说着醉话没有回应。
陆如嫣也不是真心让他回应什么,事已至此她心中早已有了定论。姨娘杜沁儿原是娘的陪嫁丫鬟,即使后来成了姨娘生了子女依旧是娘所信任的人。她就说,为何侯府新夫人入门时会对娘亲的陪嫁嗤之以鼻明里讥讽。原来是被人动了手脚。说千道万,只怪她当时太过年幼。很多事情终究无能为力。
走出大牢时,陆如嫣心里有些乱。她不愿意承认刚才这一番交谈,竟让她对李成产生了认同。
“天不罚他,我罚他!”
李成的痛斥在她脑中回荡。说起来,她的行事也是如此。只是她想惩罚的对象,已化为了灰。若杜姨娘还活着、若她还活着……陆如嫣嘴角一翘,停住了想象。不能想了,再想下去,她可真要同情李成了呢。
回到陆府,陆如嫣已从往事的情绪中恢复过来。过往已矣,眼下陆老爷的昏迷依旧没有起色,如何弄到解药才是最重要的事。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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