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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虚脱;第二批战士迅速换下战友,同时换下滚烫的机枪和炮管。当第二批兵顶上时,城墙下集结待命的士兵便冲上墙头,随时准备替换下前面的战友。
44的弹药运输车一辆接一辆地从弹药库向城墙运输弹药,弹药库根本来不及办理出库手续,只能尽可能地盯着别被人私藏了。弹药库门前已经是一锅粥,平时再紧张的演习都和真正的实战有着天壤之别,很多情况绝对不是凭演习就能碰见的。虽然有后勤队伍在调配着弹药,刚开始还有人听他们的调配,到第三波弹药运输车过来时,上面的弹药运输兵干脆直接进仓库里去搬,一辆辆手推车上放着成箱成箱的弹药想外冲,运输兵瞪着血红的牛眼冲门口的后勤兵吼一嗓子数目就直接冲上卡车的舢板卸弹药;后勤兵已经来不得及生气了,反正是能记录多少记录多少就是了。
......
指挥部办公室此刻灯火辉煌,沉着冷静、稳若泰山的老头一边听着战报一边对着电话下着命令,手上还不停地做着各种批示。虽然一心多用,但是高超的效率、惊人的记忆力、精简的批示、有条不紊的调配,各个命令之间毫不冲突;接踵进出的各种人员紧张有序地工作着。这才是一个真正的指挥官,谁说一心不可多用?一个合格的指挥官、领导人,必须做到在紧张时刻一心多用,心心不乱。这很难,所以不是随便哪个人都有能耐坐这个位置。
“命令西城部队顶上去。”老头身边的钢索拿起电话放在老头耳边,老头一边做着手中的批示,一边对着电话命令道。人员紧缺,守护高速公路的城防兵和巡逻队早就顶了上去;现在还能动的只有驻守小清河边的城防兵。
“司令,城西已经没人了,我和铁甲去盯着,小心那些人像上次一样从咱们眼皮子底下进来!”钢索说道。
“千万小心。”老头头都没抬地叮嘱道。
“司令放心!”钢索敬礼道,“铜山、钨冢、碳石、硫沙,你们四个要寸步不离指挥部,若有人敢擅自闯入,格杀勿论。”
“是!”四个眼冒精光的警卫员齐刷刷立正大声应道。
...
“邵洋,上岸,直接停在大院西门。”王阿贵接到钢索的信号后,命令军卡上浮开上河岸。
漆黑的水面开始翻腾,月光下的小清河被排开一片浪花。在岗楼的探照灯刚刚扫过后,斯太尔重型军卡带着满身的水花浮出水面,八个坚实的车轮触着浅水区的鹅卵石和泥沙,军卡怒吼着爬上河岸没有任何停留,直接向着大院西门冲去。此时岗楼上的探照灯已经打了回来,探照兵疑惑地看着一辆斯太尔军卡仿佛从天而降般出现在探照灯下,哨兵看了看,不疑有他又把探照灯打了回去;虽然他满肚子疑惑,但是他认为这么巨大的卡车只可能是基地里面的,至于卡车身上的水渍他简单的认为是从河岸边开过来溅上去的。
“快开门!前面的路已经堵死了,这是绕道过来拉弹药的。”大院西门的卫兵正在考虑是不是给这辆有些奇怪的军卡开门时,钢索开着一辆边三轮摩托车带着铁甲飞奔而来。
卫兵一看是司令的亲随,不疑有他,赶紧打开院子大门,军卡在钢索的指引下直奔弹药库。看着军卡急匆匆的样子,卫兵哆嗦了一下,一种不好的感觉让他有些急躁。看了眼大门旁眼睛精光四射、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弱智的铁甲丝毫没有慌乱,卫兵自我安慰道:也许是太紧张了吧。
途经黑漆漆的民房区时,在曲里拐弯的路面上军卡拐了个弯没有奔向弹药库却直接奔向了粮库;宽大的车身在狭窄的民房区间疾驰而过,路上的摩托车、自行车,废弃的汽车直接撞飞甚至压碎,巨大的撞击声和钢铁碎裂的声音吓得周围屋子里的居民捂着嘴不敢吭一声。
“一群流氓!你们赔我电瓶车!”一扇窗户被推开,一个女人不顾寒冷的北风赤裸着上身探出窗户气急败坏地大喊道,丝毫不顾及丰满的双胸在寒风中尽情地抖动。
“死娘们你找死不是?你TM欠cao啊!你想死自己去找他们!赶紧给我进来——”一个同样赤裸着上身的大肚子男人恼怒地扯住女人肩膀生拉硬拽地把她拽回房间赶紧关上了窗户。
半途中钢索的摩托车停下,军卡擦身而过。钢索调转车头从一条胡同里直奔另一个方向,那里是从粮库出来的必经之路。
此时粮库的士兵已经全部被推上了前线,只剩下几个可能是军属、却也是一身迷彩服的中年妇女看守着粮库。看着一辆巨大的军卡飞奔而来,她们感觉不对劲,想请示一下却发现电话根本无法接通,现在前方战斗正激烈,全部线路都被占用,根本不可能分给粮库。
军卡猛地一下停在粮库的栏杆前,如此巨大的车身能这么迅速地停下,把恪尽职守的妇女吓得浑身一哆嗦。两个人站起身走出门岗想问一下,脚刚迈出门岗,就被车顶上跳下的两个一身迷彩的人用枪指着头。
“大姐,粮食是公家的,小命是自己的。”拿枪的男人阴冷地说道,“全部抱头趴地上,不管你们的事情。”
另一个男人飞快地把她们手中的枪搜过来,几个女人老老实实地按照对方的示意抱着头趴在了仓库边。
“大姐,请你文明点好吗?这是抢劫,不是强奸。”一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冲着地上一个撅着屁股、四仰八叉趴着的女人无奈地说道,“咱都是有素质的人、有身份证的人,不要这么不讲文明。”
“就是就是,俺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壮汉子,您这姿势不是存心诱惑俺们老实人吗?”又一个吊儿郎当、年龄小点的男人一边打开车库的自动铁门,一边冲着地上的妇女调笑道。
“你们就是把我强奸了我也不会屈服!”四仰八叉趴着的的女人恼羞成怒地吼道。
“算了,大姐,您饶了我吧。”最先说话的那个男人蹲下看了眼这个女人的脸,撇了撇嘴说道。
重型军卡调转车头,直接车尾向里开进了粮库,只留下宽大的车头在粮库外面,王阿贵和陈二狗拿着冲锋枪在外面警戒。看着那两个迷彩服撑得紧绷绷的男人,几个中年女人舔了舔嘴唇不约而同地心道:如果被这俩棒小伙那个喽倒也不吃亏。
车厢的舢板被放下,十五辆叉车蜂拥而出,奔向满仓的粮食。
“先拿军用口粮,最后搬普通粮食!”陈忠开着头车大声喊道。十四辆叉车紧随着陈忠的头车奔向左边的一垛垛军用干粮。每辆叉车叉起一垛后迅速掉头奔向狭小的车厢。
“宏伟!你个笨蛋,那个不要动,那是去年的种子!那都是人命!”陈忠看着张宏伟正要叉一垛种子,赶紧喊道。哪些东西能拿,哪些东西不能拿,陈忠年龄大点他懂,自己这些人打游击的不需要种子,可对于一个数万人的幸存者基地这可是人命。
“够了!搬普通粮食。”陈忠看着叉车已经进出三趟,紧接着大喊一声。十五辆叉车对储量仍然十分巨大的军用干粮不再多看一眼,而是疯狂地扑向里面的一垛垛普通粮食。
二十分钟后,所有叉车整齐地回到军卡上,负责戒备的两个壮汉步履轻盈地跳上钻入驾驶室,军卡怒吼一声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留下几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满脸绯红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中年女人大眼瞪小眼,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拼了命似的跑进粮库。
军卡碰见钢索,在钢索的指引下飞奔向基地另一头荒田上的弹药库,然后在街道上留下一地废铁。
此时的弹药库已经是一锅粥,数十辆弹药运输车围在弹药库门口,叉车、手推车、甚至人拉肩扛,挤挤攘攘的士兵疯了一般不断从地库里往外搬运着弹药;弹药消耗量实在太大,十几辆44军卡和吉普车根本就不够用。
“队长,怎么办?人太多,根本就挤不进去。”对讲机里传来钢索的声音。
“去机场弹药库。”王阿贵看了眼挤挤攘攘的弹药库门前,这根本挤不进去,排队冒充的话肯定会被发现,这个险还是不要冒的好。
钢索开着摩托车向机场驶去,军卡驶出指挥部大院,在寂静漆黑的街道中间飞驰,两边不时颤颤抖抖地打开一两扇窗户,探出一两个惊恐的脑袋来。
军卡来到机场,这里的也是一片忙乱,但是比较起大院里那一锅粥的情景要好太多了。一架架武装直升机、运输直升机上灯火通明,驾驶员、机枪手正在登机随时等待起飞,地面维修人员在对飞机进行最后的检查;一辆辆运弹小车上放着一枚枚大个的炸弹被推向武装直升机底部,一个个巨大的汽油桶在地上滚着被推向运输直升机下面。所有人都在跑前跑后的忙活,没有人对这辆稍微有些奇怪的军卡表示出多大的关心,他们只是在疑惑,基地不是把所有的重卡都封存了吗?
“打开弹药库,快点!”钢索把摩托车停在弹药库门口,对守卫喊道。守卫本来还想请示,一看是团长的亲随,还有后面这么大的一辆军卡,他们知道事情已经很危险了,基地里不是没有斯太尔重卡,但是这种车和装甲车一样目前都属于封存状态,这种车太能喝油了,当出动这种一次能载重15吨弹药的重卡,这说明前线已经相当紧张。
“钢......钢头儿——啊不钢哥!前面是不是已经很危急了?”守卫班班长看着眉头紧锁的钢索掂量着该喊啥称呼,喊首长吧他看不起这个亲随;喊连头儿、连副?也不行,他不是连长,只是个上尉。
“做好思想准备吧。”钢索拍了拍那个班长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可怜兮兮的守卫班长感到自己的脊梁开始有什么东西往下爬,痒痒的。
当地下军库的大门完全拉开后,重型军卡直接钻进地库隧道,守卫班长和几个后勤兵要下去帮忙,钢索把他们拦住了:“下去一个清点数目就行,车上有人!赶紧忙你们的去!”
一个后勤兵答应着飞奔进入地库,钢索留在大门口紧张地看着周围忙忙碌碌却又荷枪实弹的士兵们。
“你们是什么人?”刚跑进地库的士兵瞪大了眼睛喊道。因为他看见了他根本不敢相信的一幕:从军卡里竟然开出了十几台叉车——军卡的容积根本放不下这么多的叉车,士兵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兄弟,军火是公家的,小命是自己的。不该管的不要管,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没人会说你?明白?”一把手枪从后面顶在了库存兵的脑袋上。
库存兵拼命点头,这明摆着对方不想难为自己,如果自己再不懂事的话那可自己找不自在。于是库存兵老老实实地站在旁边,装模作样地清点着对方搬运的弹药数量,实际上脑子里已经乱成一锅粥,身上的背心已经让冷汗湿透了。
“王军!你搬的是坦克炮弹!咱们不要那个,去搬子弹去!”陈忠的头车和王军的叉车擦肩而过,见这个愣头兵竟然晕里糊涂的搬运坦克炮弹去了,这东西没有坦克炮要它干什么?王军这才发晕地看了眼弹药名称,发现自己搬得尽是没用的东西。这些坦克炮弹应该是西安装甲部队存放在这里的。
“张煜,那个不要,航空炸弹咱不要!”王阿贵又对张煜喊道,张煜不是军人,根本分不清那些是航空炸弹哪些是迫|击|炮|弹,虽然有牌子标示着,可是张煜明显还是慌乱,众目睽睽下偷东西,这份心理素质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张煜,过来搬这个!”王阿贵看见了两排巨大的箱子,看了眼上面的标识,王阿贵兴奋了起来,这正是他想要的武器——QJG0式14.5毫米高射重机枪、75式14.5毫米高射重机枪。
“刘伟、王军、涛子、宏伟!过来把这几垛箱子全部给我搬完!”王阿贵指着这些堆成垛的箱子和后面储量巨大的专用弹药。高射机枪这种武器不好找,机场弹药库也不大,好不容易遇见一次一定要多拿点。
二十五分钟后,叉车驶回军卡,军卡这才慢慢地收回舢板。王阿贵他们拿走的弹药储量只是基地巨大的弹药储备中的一点,说是九牛一毛都不为过,每样都拿点,也不多拿。当然,这个小型军库里的高射机枪全部被扛走了。
“兄弟,如实上报,我给你签字。至于这事算谁的有你头儿顶着。”王阿贵走到那个正在哆嗦的库存兵面前,接过他们手中的单子,在下面随随便便的签了个花里胡哨的东西,是不是汉字他自己都不知道。王阿贵不想为难一个普通士兵,有这张单子,这士兵是没有太大责任了,至于怎么编瞎话,这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当军卡开出地库时,王阿贵远远地看见两架武装直升机、三架运输直升机已经打开了螺旋桨,起飞指示灯不停地闪着。看到武装直升机下面吊着大个炸弹,王阿贵意识到这回闹得好像有点大了,看样子他们是真顶不住了,不然他们不会动用凝固汽|油|弹。
“钢索,上来!”当军卡和摩托车驶离飞机场的后,王阿贵推开驾驶室门,钢索一个纵跃从疾驰的摩托车上跃入驾驶室。当军卡接近小清河的时候,铁甲从一片花草的黑影中飞奔而出,其奔跑速度之快,简直就像鬼影一般;在军卡接近他身边的一瞬间,铁甲一个纵跃像燕子般钻进驾驶室。
岗楼上的士兵此时才发现这辆军卡疑点重重,因为军卡不是绕过大院去前线,而是直直地开进小清河,哨兵的重机枪响了,但是除了在车厢上留下一片美丽的火花外什么也没留下,他想喊增援,可是前线吃紧谁搭理他?哨兵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巨大的军卡一头钻进水中,当探照灯最后一次闪过时,哨兵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拼着命的尖叫起来,几个赶上来增援的哨兵顺着尖叫者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辆巨大的斯太尔军卡正在缓缓下沉,几个哨兵目送着军卡消失在小清河中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煞白,一个胆子小点的哨兵还在嘟囔着:鬼车,鬼车,鬼车......
驾驶室里的钢索和铁甲看着军卡不是绕道走,而是一头扎进小清河时,哥俩吓了一跳,但很快他们就反应了过来,那晚在河里看见的那个移动的巨大物体不是什么潜水艇,竟然是一辆看着普通的斯太尔重型军卡。钢索一声长叹,这个世界真的是太疯狂了,难怪这些人能活这么好,除了强悍的体质外这一套特殊的装备一般人根本搞不到,这支队伍究竟是怎样的人呢?钢索想不明白,是不是贼船已经上了,只能跟着走了。
“钢索!”当钢索从狭小的通道里钻进车厢中时,叶清儿眼含着泪水扑向钢索,钢索紧紧地搂住了叶清儿的纤腰,抱着她在原地转了两圈,然后紧紧地把脸埋在叶清儿丰润的双胸间,叶清儿把脸放在他被硝烟熏得脏兮兮的头上,搂孩子似的紧紧搂着他怕他跑了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