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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坑中看来报销了。
王阿贵勃然大怒,这种近乎不要脸的打法让他感到一种羞辱感,不怕和精明的敌人打仗,就怕和傻×打仗,也不看看周围都是什么地形,一上来就扔手雷,也不想想真引起塌方了大家不得一块死?好,既然你们不怕死是吧?老子就送你们一程!
王阿贵脱掉七零八落的雨衣,只穿一身迷彩服,重新绑紧武装带,靠在一块凸出的巨石后面,静等着后面的吱哇乱叫声越来越近。好!近了,王阿贵端起枪一个转身,猛地把枪管伸出巨石对着一个正在蹦跶的兵就是一枪,枪响后那个士兵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就被炽热的子弹掀开了头盖骨,王阿贵猛地缩进巨石后面、卧倒,一个侧滚翻翻进一个小土丘后面对着一个兵又是一个点射,两道血箭腾起,天地间又多了一个冤魂;然后王阿贵站起身来撒腿就跑,打游击战?你们这群新兵蛋|子还差得远呢。
死了两个同伴,追兵们迅速意识到对方的火力和枪法相当凶悍,这时他们严格的训练派上了用场,十几个人迅速拉开散兵线,扑倒在地,寻找有利地形掩护,不断的匍匐和滚翻也同样变换着位置射击,双方开始了激烈的枪战。
但是追兵们错了,他们有一种发狂的感觉,对方根本不和他们打阵地战,而是打一枪就跑,打两枪就换个地方;单发和短点射互相配合压制,使得他们根本判断不出对方的具体位置,要不是事先知道对方就一个人,他们也许连对方几个人都判断不出来。
巨石后、土坡下、沟壑内甚至旮旯间,不时地能看见一个墨绿色的影子来回飘动,有时跳跃、有时匍匐、有时一个前扑加前滚翻就藏进了另一个掩体后,一个个泥花在他身边绽放,却无法伤着他一根汗毛,而追兵却绝望地发现自己的同伴不断被掀开脑壳或者被打穿胸膛。
“我C你M!哪个挨千刀的告诉老子是个光 身 子娘们?你TM的没看见他拿的是八一杠?”
“你TM的哪只招子看见了那是个女的?你老妈长那样?”
“俺糙你老 母——”
看着身边的同伴不是被掀开头骨就是被打伤,十几个人的追兵短短的十几分钟枪战就只剩下八个人了,这八个人死死地趴在掩体后面死活不再开枪了,而是一个个的破口大骂,虽然没有提名道姓,但明摆着是骂那个拿着95式的军官。
“恁一碟刺马二愣子,瞧恁那怂比样,还四不四军人了!”那个军官一激动,骂出来的是地地道道的方言。
“少TM给老子们说方言,老子听不懂!为了你那个娘们让老子去送死?你想英雄救美老子可不想给你送死!”
“你丫是军人你丫挺的上啊,从这个国家没了老子就TM不是军人,老子就这熊样,你看着办吧。”
“你们......你们想造反不是?”军官急了,“哗啦”一声95式上膛,侧身躺在地上瞪着眼睛看着手下的士兵。
“你大爷的!刚才你就没上膛?你丫挺的什么意思?你拿那枪专门在后面指着我们呢?”一个兵看见那个军官这才拉枪栓上膛顶火,顿时火冒三丈,感情刚才打出去的子弹都是自己这些傻×打的?当官的就是比划个样子?怪不得人家不朝他那里开枪,这家伙的枪压根就没响过!
一瞬间哗啦哗啦七条步枪杠从不同位置指着那个军官,军官慌了,还想解释什么但是手下哗变的速度要比他快的多,瞬间七声枪响,军官倒在了一片血泊中,漫天的大雨带着军官的血水流向泥坑,这个军官死有余辜——他犯了军人最不允许犯的错误之一。子弹只会射向自己士兵的军官就是这个下场,就像逃兵一样,纵然你有千千万万的理由和大帽子,但是仅此一条就死不足惜。
“对面的兄弟!俺们都是受人使唤,这乱世的吃点饭不容易!俺误入您的地盘了,俺们这就回去,您是英雄,饶了俺这帮穷当兵的吧!刚才那个扔手雷的傻×已经被你打死了,您就饶了俺们吧!”一个年纪稍微大点的兵对王阿贵喊道。
这群士兵已经意识到对方绝对不会是逃亡者,那火力实在太强悍了,而且子弹携带充足,他们这些追兵每人不过一个弹夹,而对方起码已经换了两个弹夹了,而且看那身形、那战术意识根本就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这还不算什么,这都是军人应该面对的,但是令他们彻底泄气的是他们的军官竟然贪生怕死而且还将枪瞄准自己,这让每一个还活着的兵都感到无比心寒。
“给你们五分钟时间马上从老子地盘消失!”王阿贵藏在一个土丘后面喊道。和人打仗终究和打丧尸不同,和受过严格训练的现役军人打仗更是不同,王阿贵已经打空了两个弹夹,60多发子弹却仅仅打死他们七八个人,而且身上也被乱弹扎了几回,虽然没有受伤,但让掀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在小清河镇子上和那帮近百人的乌合之众打仗完全是两个概念。
正规军的战斗力真的不是一般强悍,要不是他们泄气了,自己能不能打得过他们还是个未知数。生物护甲不是万能的,自己不是被改造过的军卡,虽然手雷奈何不了护甲但是能把他的内脏震得粉碎。虽然知道可能那个伊丽华就在他们手中,但顾不了那么多了,先逃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哀兵必胜,面对一群哀兵还是见好就收吧。
接着就是“哇啦”一声,兵败如山倒,剩下的人如蒙大赦一般爬起身来撒腿就跑,根本也不管对方会不会在后面瞄着他们,他们已经泄气了,这会儿满脑子就是赶紧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和里面恐怖的魔鬼。
王阿贵从山石后面走了出来,捡起尸体身边的步枪退掉他们的子弹补充弹夹;看着这些尸体身上的防护,他意识到这个幸存者基地的弹药储备很少,每个兵竟然只有一个弹夹,退掉了所有尸体的子弹王阿贵才勉强凑够一个基数。
天快黑了,这片区域的光线逐渐变暗,王阿贵打算连夜跟着那些残兵去他们的基地看看,也许能发现那个伊丽华,至于通讯器被打坏只能随它去了。而且王阿贵意识到了一点异常,按照刚才碎石滚落的剧烈程度塌方早就该形成了,可是都这会儿了还没见塌方;而且那个被追杀的女人根本不可能逃出这附近,虽然这附近怪石嶙峋、山坡土包的不少,但是离开了这几公顷的雅丹地貌区就是一马平川的黄土高原,她也许还藏在这里面。
王阿贵一把扔掉湿漉漉的帽子,没了雨衣的遮挡他浑身上下已经全部湿透,迷彩服贴在身上很是难受。这会儿的雨已经变成了倾盆大雨,王阿贵一边走着一边拨拉着头发,就当洗澡了。
“阿嚏!”一声喷嚏声在“哗哗”的雨水中弱弱地响起,声音不大,也不清晰,但却可以肯定是一个女人。
果真还没跑远,王阿贵冷笑了一下,心道这娘们厉害,竟然能藏得如此深,不过她忽略了,老子还没走。王阿贵蹑手蹑脚地走到声音响起的地方,可是一看那里不就是刚才自己抹泥巴藏身的地方吗?哼,果然不出所料,所谓的塌方是那个女人搞的鬼,自己被当枪使了。
上面!王阿贵噌地离开峭壁脚,一边举着枪对着峭壁一边离开峭壁,他娘的,这女人真厉害,竟然能爬到峭壁上躲着,怪不得这十几号人都没能找到呢,谁能想到这被雨水完全浸湿的土石峭壁能有人爬上去,她就不怕爬一半成人家的活靶子?她就不怕塌方?
“下来!别逼我开枪!”果然,王阿贵看见了峭壁上一块距离地面十几米的凸起的巨石上面蹲着一个东西,在夜幕中看去,这个东西湿漉漉的长发垂在头前、披散在肩膀上,两条胳膊抱着膝盖,看身型和腰|臀像是一个女人,只是这个女人的个头可真不小,王阿贵喊完就有些后悔了,这该不会是山精野怪吧?这么高的个子!
...
天色越来越暗,大雨依然在瓢泼不断,王阿贵根本看不清上面蹲着的到底是人还是鬼,王阿贵喊了几嗓子它根本不答应,也不动,就那么人不人鬼不鬼的蹲在那里。
“砰!”王阿贵果断开枪了,一发子弹在它身边砸出了一片碎石,飞溅的碎石渣子击打在它身上,可是这个东西还是一动不动,好像铁了心的在那装神弄鬼。
“我操!是人是鬼吱个声!再不答应老子扔手雷了,直接把这片地炸塌方!我知道你就是他们追杀的人,我也不是坏人,把话说清楚离开我的地盘老子不杀你!”王阿贵有些气急败坏,不管你是开枪吓唬还是怒骂,上面那个东西就是不搭理他,仿佛他是浮云一般,就那么死死地抱着腿蹲那一动不动,王阿贵拿出一颗手雷作势要往上扔。
可是人家还是不搭理他,依然是那个动作,王阿贵没脾气了,真扔手雷他也不敢,一来万一这就是他要找的人怎么办?二来真引起塌方了他也得跟着陪葬。
“行了,女人,别闹脾气了,你说你到老子地盘了你怎么跟自己是爷似的?我......我......”王阿贵彻底没脾气了,人家就是不搭理他。
行,不下来是吧?老子看你能挨到什么时候。王阿贵看见了对面山脚下有一个沙土洞,大小能容下个四五人,正好对着这片峭壁,在里面能看见半山腰上坐着的那个东西,王阿贵就给它耗上了,不管它是山精野怪还是人,今儿非得看看它长什么样子不行,这条八一杠已经沾了数条人命,杀气够重了,子弹还是从死人手中拿来的,煞气也够了,除非它是山魈那个级别的鬼。
“呯!”就在王阿贵刚钻进沙土洞时,一只野兔从一条沟壑间窜出,王阿贵回身就是一枪,野兔的脑袋被打得稀烂。王阿贵颠儿颠儿地跑了过去捡起了那条野兔,估计雨太大,野兔的洞穴被灌满才把它逼了出来。
这个沙土洞可能是某种动物的巢穴,今天下午的枪声把它吓跑了,洞里面铺有厚厚一层干草和树枝,正好够生堆火。王阿贵身上有护甲无所谓,但是步枪和子弹已经让雨水淋湿,得干燥干燥,另外军靴里全部是泥水,袜子也湿透了膈应得难受,都得烤烤火。
由于随身带着的劣质打火机已经湿透了,王阿贵从腰包中取出镁棒,点燃一堆干草,很快一堆火就点了起来,明亮而温暖的火光照耀着小沙土洞明晃晃的。借着倾盆的大雨王阿贵剥净了野兔,把一块兔肉插在八一刺上一面哼着歌一面烤着衣服鞋袜同时烧烤兔肉,还不时地看着山上那个东西冷笑。
夜幕降临,当肉香味飘出时,王阿贵看到那个东西动了动,果然不出所料,它受不了了,这末世不是谁每天都能吃得上饭的,疼可忍、死可以不怕,但是饿着肚子还被人诱惑可不是谁都能受得了。
夜幕降临,当肉香味飘出时,王阿贵看到那个东西动了动,果然不出所料,它受不了了,这末世不是谁每天都能吃得上饭的,疼可忍、死可以不怕,但是饿着肚子还被人诱惑可不是谁都能受得了。
瓢泼大雨依然下个不停,地上的沟壑间已经积成了一条条小溪,浑浊的泥水流淌在地面上,也不断冲刷着山上的泥土层,那个东西终于忍受不住这种煎熬开始不断地乱动。
借着朦胧的光线王阿贵看清了,那还真是一个女人——一个真正的光 身 子女人,湿漉漉的长发在她身上披散着,修长的身子在寒冷的雨水冲刷下正在不住地颤抖,此时的气温只有七八度,寒冷的雨水、呼啸的北风、漆黑的夜晚、饥渴、寒冷、恐惧一袭而来,虽然天黑看不清那女人的表情,但是王阿贵明白,她已经动摇了。
只见那个女人慢慢地站了起来,湿漉漉的长发下一双充满恨意、怨毒的眼神让王阿贵撇了撇嘴——比丧尸的差远了,不过这女人的心够狠、也够邪行,老子喜欢这种独特的女人,只是这个子,有点忒高了吧?莫非是变成女人模样的山精野怪?王阿贵觉得不对劲,回身抓起步枪上膛顶火。
那女人晃了晃赤 裸的身子向下看了眼、再向上看了眼被冲刷得湿滑的峭壁,然后又一屁股坐在巨石上无可奈何,王阿贵看着黑暗中那双修长而笔直的腿在颤抖着,他明白了,她上得去却下不来。这个女人还真是追兵们追杀的对象,她可真会躲,爬那么高的地方藏起来怪不得没人找的见。
裸 体攀岩?王阿贵的脑子中开始想象那惊险而又香艳的一幕: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在粗犷的岩石上攀登着,玉体柔情和岩石的粗犷形成鲜明的对比,这是多么惹人心动的一幕啊!如今又上不去、下不来,求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那么抱着腿坐在上面等死,那种绝望、无助的性感真是让人春心荡漾、小弟高昂!
王阿贵不管她,一边啃着兔肉一边坐在暖和和的沙土洞里欣赏女 体和岩石相映成辉的美景,他要等这个女人最后一丝耐性磨光。能徒手爬上这么陡峭的沙石悬崖这女人绝对不是一般人,搞不好真是伊丽华身边的警卫员,这个头起码得在一米八五以上吧?比龙钰还高!
这种女人都是精英,傲气十足,而且戒备心很强,轻易不相信任何人,还不怕死,是那种很难缠的人,如果不把她那性子磨掉就算抓住了她也未必肯配合,这些追兵就是前车之鉴——他NN的,把女人扒 光了关起来还真想得出来!不过想起龙钰那同样修长高挑的模样,王阿贵看了看小臂上那朵紫色的勿忘我,心中百感交集。
等了半个多小时的王阿贵却看到了令他意想不到的一幕,那女人竟然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向巨石边缘——她要寻死!王阿贵迅速抬起步枪对着女人身边就是一排乱枪,打得她身边碎石纷飞,女人愣住了,接着哇地一嗓子斜着腿瘫坐在石头上捂着脸放声大哭——她最后一丝耐性和意志被磨得精光。
如果王阿贵不在,女人可能会被逼得想方设法也要下去或者自杀,但偏偏王阿贵在,带给她一点微弱的希望,而人哪怕有一点希望都不会放弃,就在这矛盾的心理下,女人的防线逐渐崩溃了。
高级警卫再受过严格的训练、再冷酷而坚强她也是一个人,也是一个感性的女人,当冷酷而坚强的一面黯然退去时,她自然会显露出她柔情和软弱的一面,像一个普通的小女人一样绝望地放声痛哭,女人终究是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