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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兄弟们,姐妹们!这是我们进行的第一次真正的战争;也许也是最后一次。我,王阿贵,在你们能看见的那栋小楼二层,我在这里做大家的眼睛。各位战友,为了我们自己,为了我们的明天,大家无论如何也要打赢这一仗。我可以明确地告诉每一位没有上过战场的战友,和重装部队短兵相接,正面冲锋只有死路一条——好了,大家同生死、共进退,我们都是为了生存走到一起,那么就让我们一起走下去吧。”王阿贵打开单兵电台,对着麦克风镇定地表明他没有藏进军卡,他和大家在一起,生死与共,没有一丝慌乱、没有一丝愤怒,有的只是一种看淡生死的淡定——这就是沙场老兵的镇定。
这份淡定透过单兵电台传到了每一名战士的耳中。此时此刻不论男兵还是女兵,不论老兵还是新兵,每一名战士、每一颗心都随着指挥官的镇定慢慢地变得平静,没有怒火、没有嚎叫、没有复仇的冲动,他们只需要做到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就够了。
一位冷静的指挥官才能带出一支冷静的部队,复仇,等砸破那层厚厚的装甲再说吧。真正的战士不需要满腔怒火,他们最需要的仅仅是冷静和淡定而已。冲动的激昂,那是拍电影,现实的战场中你不会因为冲冠一怒而在枪林弹雨中刀枪不入,你只能死得更快;想为牺牲的战友报仇?那就先留下有用之身。
...
在漏斗型的矿区入口,陈二狗带着一连的10辆步战车躲藏在一排车间后面,机关炮的炮口透过污浊不堪的玻璃指向900米外碎石墙;机关炮手做好了开炮的准备;火箭筒手也架好了单兵反坦克火箭弹;迫击炮手也做好了攻击准备——一连的任务是在敌方重装甲车进入矿区的一霎那让他们笼罩在一片火海中,然后凑机会先行灭掉他们的自行火炮。
金雨堂带着二连的10辆步战车躲藏在一堵围墙后面,等待着一连战车的信号,二连的任务是在接到陈二狗或者王阿贵的信号后,撞开围墙,出现在军区装甲部队的后面前后夹击。
刘红兵带着四连的官兵开着7辆火焰车隐藏在灌木丛中,厚厚的灌木丛把火焰车严严实实地藏了起来。火焰排的任务是在敌方装甲部队分神的时候给他们迎头浇上汽油,刘红兵要看看这些陆战之王在八荒火龙毁天灭地的烈焰狂涛中是否仍然能够气贯山河。
陈忠带领着迫击炮车拉开散兵线停在一座座塌了顶的仓库和车间背后,他们要在敌方进入矿区的一刹那让他们陷入一片火海,他们要让陆战之王明白谁才是真正的战争之神。
徐少川、邱国兴带着一群战士两人一组分散藏在硕大的矿区中各个可以隐蔽的角落,一枚枚火箭弹瞄准了远处的入口,当那些个庞大的身影出现在矿区中时,一瞬间数十枚火箭弹会让他们的铁蹄变作一堆废铁。
...
数九严冬的黄土地在震颤着,陆战之王前进的隆隆声和沉重的履带压向碎石墙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矿区中;远处竟然没有一丝尸吼声,是被陆战之王的铁蹄声淹没?还是被战争之神的雄浑霸气震慑?一切不得而知,众人定定地看着一根黑洞洞的炮管首先探进了破碎的石墙;接着一个巨大的身躯带着滚滚的黑烟探出了两条沾满碎肢残骸和黑血的宽大履带,陆战之王昂头迈过碎石嶙峋的入口向里面的蚂蚁们展示出它无坚不摧的铁蹄、继而带着蔑视一切的神情碾入了空荡荡的矿区。
“各位,介系88B式主战坦克,战斗全重8吨;介辆车不系主攻,而系进来诱敌的,先表开火,待所有的主攻坦克进入矿区之后再说。”陈二狗的声音回荡在通讯器中,然而陈二狗说的是方言而非普通话,而且语速极快,他不敢确定对方的车载电台是否能接收到他们的通讯,但是起码己方无法接受到他们的通讯。
能听得懂陈二狗方言的人也只有老队员们了,方言很多人都能听明白,但是这种被刻意隐藏的方言却只有经常相处的人能听得懂,陈二狗很机智,他首先想到了这一点;但是他们用的电台很简单,没有加密频道,只能用自制的密语来加密了。
当第一辆坦克带着不可一世的嚣张爬进矿区的一霎那,第二辆坦克的炮管就伸了出来,接着是第三辆坦克的炮管伸了进来;第二波竟然是两辆坦克并排冲锋。四条宽大的履带压着白花花的碎石和冰雪、拖动着同样沾满黑血残肢的车身爬上了碎石缺口、然后车体猛然一低,顺着碎石铺就的急坡隆隆地进入矿区。
“各位,这系88C,也就是现役主战坦克96式;表开火,等待他们后面的捏辆,捏才系正主儿。”陈二狗急速地说完话迅速关闭了通讯器。
然而,陈二狗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实发生了,最前方那辆老旧的88B似乎发现了什么一样炮塔开始发出“嘎达嘎达嘎达”的声音,一直高昂的炮口也开始徐徐放下。陈二狗虽然没有打过实弹,但是演习的经验似乎在提醒着他什么一样;陈二狗突然感到浑身的冷汗在往外冒。
“弃——车!!”藏在车间后面的陈二狗瞪着惊恐的双眼扭头对着车身上的战士们大喊,瞬间车内所有的战士松开手中握着的一切东西舍了命地向车外钻去、跳下车顶。这种弃车的行动陈二狗已经带着他们练了不知道多少遍,车中的人可以在短短的十秒钟内撤退到距离战车二十米的范围外。
“不要开火!等正主进来!”陈二狗打开单兵通讯器一边喊一边死命地向着一座矿渣堆成的小山跑去,他明白了,他的电台通讯被截获了,他的方位被确定了。截获通讯很正常,他们用的电台很可能就是兼容的,但是令陈二狗感到震惊的是,他们竟然能凭借这个确定他的方位——那么,那个正主儿才是真正厉害的!
“嘎达嘎达嘎达”88B的炮塔在陈二狗窜出十几米之后转向了他们所在的那辆步战车的位置,黑洞洞的炮口也瞄准了藏在车间身后的那辆战车。
“轰隆!”大地再一次颤抖,巨响再次发出;88B庞大的车身猛地向后一坐,长长的炮管喷出一朵炫目的死亡之花,硝烟顿时弥漫向四周,几乎是同时,在600多米外,那座车间破旧的墙体瞬间破裂成一个黑漆漆的大洞,在一片砖石纷飞中塌成一堆碎砖断瓦,紧接着墙后面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爆炸声,一连的指挥车被正面击中。时间太短了,炮手一定是久经训练的老兵,从炮塔转身到指挥车被击中仅仅十秒钟的时间,这点时间步战车根本来不及挪窝。
待弥漫的硝烟过后,88B透过倒塌的砖墙看了眼翻到在地、钢铁扭曲的9式步兵战车冒着硝烟后满意地把炮塔转了过去;接着,柴油机的咆哮声再次响起,88B向着矿区纵深驶去。
所幸的是,他们没有发现隐藏在那一排车间、仓库后面的其他几辆战车。一连的5辆战车每辆之间相隔数十米藏在这一溜洗煤车间后面,一直保持着无线电静默,因此一辆被摧毁并不影响其他几辆战车的安全,也没有暴露他们的位置,没有了直升机的制空权,坦克的视野也就有限得多。
“二狗!正主儿进来了!TM的我没见过这坦克!绝对不是99式!”王阿贵有些变了调的声音在通讯器中响起。
“阿贵!告诉我多大吨位、样式!”陈二狗一边移动着一边喊道。
“TM的起码在50吨以上,炮口向前时长10米左右,车长7米,宽将近4米,高米多——”王阿贵用最快的语速回答着,他已经看见了一辆96式的炮塔在向这里移动。
“少说废话!告诉我它的炮管什么样子多大口径!”陈二狗的声音已经变调了。
“起码150mm以上,炮管有三角固定架。是哪个型号的?”王阿贵吐出一口血痰强撑着爬了起来,嫣云伸出胳膊把他拦腰抱起,然后迈开长腿向着车间另一头奔去;宋婉儿和双胞胎紧紧地跟在后面一步不舍。
“TMD——草——草——我草!是TM的05式,他NN的05式!!”陈二狗的音调已经变了,完全就是近乎绝望的嘶吼,可以想象得出他此时是一副什么表情,“所有人员对准正主儿攻击!饱和式攻击!一定要把05式打趴下!它不死咱们都得死!”
...
“轰!!”一声爆炸,碎石飞溅,尘土滔天,王阿贵刚才呆着的那半拉二层小楼整个垮塌下来,弥漫的硝烟伴随着荡起的灰尘和纷飞的碎石笼罩住了整个小楼。
但是,这股灰尘和硝烟并没有消散,而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很快钻进来的四辆坦克车就被笼罩在一片滚滚的烟尘中,与此同时烟尘中传来陆战之王的劲霸的轰鸣声,铁蹄阵阵、重履隆隆,大地重新在颤抖,但是却只见其声不见其人。
“TM的,烟|雾|弹!红兵!给他洗澡!”陈二狗的嘶吼声又传来。
一声巨响后,一侧的烟雾像被风吹开一般绽放了一朵火焰花,紧接着煤渣山上腾起一股青烟烈焰;在四溅纷飞的矿渣大雨下,陈二狗紧紧抱着头从上面滚了下来,和他一起滚下来的,还有那个拿着电台的战士,只不过那个战士只剩下半截身子。
“哗哗哗!”两条“油龙”从两堆废旧汽车后面喷射而出,刘红兵的两辆火焰车发出轰鸣声;旋叶式离心泵产生的巨大压力逼迫着水箱中的汽油从高|压水|枪口激射而出,两条油龙在空中相撞,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汽油如下雨一般从天而降浇入了那团滚滚的烟雾中;很快,在四散的油滴下,烟雾被打散,四头钢铁巨兽的身影已经隐隐约约地显露出来;接着,两条油龙一口气交织在那辆庞大的坦克上方把那辆坦克浇得淋漓尽致。
四辆坦克在移动,7台火焰车也在移动;坦克的轰鸣声掩盖了生物发动机微弱的声音,无线电静音也使得那辆高科技战车无法确定火焰车的方位——甚至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外面下的是油而不是雨,也许他们这会儿正在车里面大骂怎么突然下雨了呢。
“饱和攻击!!”王阿贵看油已经浇得差不多了,对着对讲机大喊一声,于此同时嫣云抱着王阿贵向小楼的中部跑去,宋婉儿和双胞胎扛着火箭筒和火箭弹紧紧地跟在后面。
“轰——轰——轰——轰!!”陈忠的炮连终于发威了,早已抑制不住的怒吼迸发了。炮车上、犄角旮旯中一门门各种口径的迫击炮向着正在加速飞奔的四辆坦克猛地砸了过去。
紧接着,一枚枚带着青烟的火箭弹从一个个灌木丛后面飞出,从一座座煤渣山后飞出、从一座座小楼的二楼飞出;每一枚火箭弹都带着复仇之火直扑而去。战士们坚决执行王阿贵的游击战术,每打出一枚火箭弹、每打出两三颗迫击炮,战士们就会迅速地变换位置,以至于四辆陆战之王的炮塔一时间不知道该打哪、该打谁。
一片惊天动地的爆炸让四辆坦克陷入一片炽热的火海之中,四头钢铁巨兽带着浑身的火焰勉强移动了几步后终于趴窝了;每一辆车的每一条履带都至少被五六枚火箭弹迎头击中,纵然它们的装甲再厚实却依然无法保护它们那可怜的履带。当坦克趴窝后,陈忠的炮车开始铺天盖地地砸下迫|击炮弹来,就算这饱和式轰炸炸不烂这些钢铁巨兽,起码也能把里面的人震死、烧死、烤死。
...
“一连二连注意!!更大的家伙进来了!”王阿贵和陈二狗联系不上,只能凭着感觉指挥,重装部队的对决绝对和步兵对决是两码事,王阿贵仅有的一点经验还是看纪录片看来的;但是聊胜于无,反正是大个的进行饱和攻击就是了。
四辆坦克留下的长长的烟雾区依然没有散去,也许是外面的坦克和里面的坦克失去了联系却又看不见里面,只见那团烟雾中伸出了两个更长的炮管;紧接着两个庞大身躯压了进来。王阿贵张开嘴就要命令第二拨饱和攻击把这两辆奇怪的坦克废掉。
“不要开炮!这是自行火炮,在短距离内就是个屁!”就在此时陈二狗的声音再次传来,“老金!和我冲出去,外面一定还有几辆自行火炮!他们来这里肯定也是拉煤的,外面还有不少人和卡车,冲出去杀掉他们!欧达!跟我出去,注意隐蔽!”
“嫣云、钢索!砸烂观察窗给他们扔迷香!老陈、少川,用装载机别住他们。一定要活捉这两辆坦克!”王阿贵瞪着狰狞的脸对着对讲机怒吼道。这会儿通讯全部恢复,没有人再担心那辆巨大的坦克会计算他们的位置了,因为,那四辆钢铁巨兽已经在熊熊的大火和炮击中趴了窝——如此密集的轰炸虽然未必能炸透坦克的装甲,但是却能活活震死里面的人,甚至活活烤熟他们。
四辆坦克没有再移动分毫,传动轮只能看着破碎的履带绝望地空转。在熊熊的火焰中,四辆坦克上的急救门被慢慢地推开,几个浑身火焰的坦克兵带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爬了出来,只可惜他们没有能力跳下滚烫的车身,在晃了两晃之后,几具焦黑的尸体和他们的钢铁巨兽倒在了一起。
“嘭——嘭——轰!”煤场中央的四辆坦克终于被火焰点燃了里面的柴油和炮弹,柴油殉燃、炮弹殉爆,四辆坦克一辆接一辆地发生内部爆炸,厚重的装甲被腾空的烈焰从内部击穿;整个坦克在熊熊的火焰下变得扭曲。两辆自行火炮里的人明显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他们明显没有想到威武的坦克集群竟然这么容易就被消灭了。
...
距离自行火炮00米远的地方,四台中型装载机撞塌了一堵围墙顺着45°角向着两辆正在发愣的自行火炮猛冲而来,高锰钢打造的巨铲闪动着丝丝寒光。两辆自行火炮的炮塔开始转动,装载机驾驶员在看见炮塔转动的一刹那跳出驾驶室在地上一个前滚翻钻入就近的障碍物后面。
看到对方的四个驾驶员抱头鼠窜的样子,自行火炮炮手不屑地哼了一声,把炮塔转向那几辆从各个厂房、围墙后面向矿区外面逃窜的步兵战车——没有驾驶员的装载机凭惯性冲不了多远,不需要为几台废弃的装载机浪费宝贵的炮弹,还是先消灭那些个仓皇逃窜的步兵战车、为战友报仇要紧。
然而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那四台少了驾驶员的装载机非但没有减速停下,而是猛地一提速用更快的速度冲向两辆自行火炮,火炮驾驶员瞪大了眼睛盯着空无一人的驾驶室,他们怎么也无法想象这四台装载机是凭什么加速前进的,那粗大的烟囱中为什么没有一丝黑烟冒出。他们大声喊着炮手赶紧干掉这四个怪物,他们给发动机加速想要避开装载机,可是一切都晚了,四个巨大的身影在他们眼中越来越大。
“嘭!”四个巨大的铲斗牢牢地撞在自行火炮的履带上,车内乘员只感觉浑身一震;还没等他们缓过来神,接着车尾又是一声巨大的撞击声;火炮驾驶员惊愕地从后视系统中看到两台东风重卡牢牢地撞在自行火炮的尾部;从两辆重卡后面分明又出现了三辆重卡。自行火炮的动力本就没有坦克强劲,面对自重不比它少多少的九台重型工程机械两辆自行火炮被夹在原地动弹不得,长长的炮管被死死地别住动弹不得分毫。
自行火炮中乘员纷纷锁定舱门,紧张地商量怎么脱身,这时只听数声枪响,观察窗被击碎,还没待车组成员反应过来,他们很快地感到浑身无力、瘫软,眼皮沉重地砸了下来。意识到不对劲的车长只来得及看见从车里漫出的丝丝白雾后便一头依靠在座椅上沉沉睡去。也许到死他们都不会知道拔掉制动的装载机不需要驾驶员,里面的发动机没有油也会自行运动、加速,它们只听一个人的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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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狗瞪着血红的眼睛率领着9辆步兵战车嘶吼着冲向矿区入口那堵被炸塌了的碎石墙。这里距离贺兰山基地100多公里远,一个来回就是00多公里,贺兰山基地有多少油料能供应得起6辆以上的坦克车来回00多公里?而他们来矿区除了拉煤外还能有什么目的?那么这数辆坦克外加庞大的车队得耗费多少燃油?为什么外面没有听见尸吼声?丧尸会害怕吗?它们不是只会在摸不定对方行踪的时候放弃么?
陈二狗脑中在急速地处理着这一组组数据和疑问;最终,他得出了一个结论:外面不可能再有主战坦克了;里面已经进去了六辆各式坦克,外面至多还有一到两辆自行榴弹炮。如果是他的话他不可能派一个装甲集群去运煤的,那样对油料的消耗可是太大太大了。
为了防止外面的榴弹炮进行平射袭击,陈二狗命令各车隐蔽在山体、巨石、碎石墙后面,他带领头车慢慢地向缺口处靠近。在缺口附近,陈二狗钻出车厢偷偷地冒出了头,他看见了外面白雪皑皑的平原上那个正在和丧尸群进行着激烈战斗的庞大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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