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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里的手拿出来,面对女人,认真道:“没有,我答应的事情不会食言。”
“我怎么知道?”盛遥站直身子,一步步慢悠悠走向他,“毕竟人人都说宁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嘴。”
说完这句话时,盛遥已经走到男人身边,踮起脚尖,将鼻子凑到男人衣领和发丝的交汇处轻轻嗅了两下,做出判断:“有酒味,烟味,还有……”盛遥退后一步,仰着下巴用几分嫌弃的语气继续说,“廉价香水的味道。”
“盛小姐……”
“唐总不用解释,我相信你。”盛遥两只手背回身后,稍稍仰头看着比自己高出差不多二十公分的唐安哲,道,“毕竟唐总堂堂上市公司总裁,身边都是人精,每天经手的都是以亿为单位的生意,说话也算一字千金,要是能专门费心思编瞎话来糊弄我一个二十出头,还不知道社会险恶的小姑娘,那我真的是很荣幸了。”
盛遥说话时脸上表情人畜无害,笑却假到一眼分辨。
唐安哲假装没看出来,点头认同:“确实。”
盛遥觉得,唐安哲这个“确实”的后半句是“确实要让你知道一下社会险恶”。
她没问,也拒绝自讨没趣,打了个哈欠,转身抬着胳膊晃动着道别,“我先睡了,唐总你也别熬夜,那你这头发再掉多点可能要考虑植发了。”
这一次,盛遥不但进了卧室,还特地把卧室门关上。
唐安哲看着关得严严实实的门,一直绷着的表情终于露出一丝无奈,他这是什么运气,娶了这么一位祖宗回来。
只是转身回屋前,他不禁抬起胳膊闻了闻袖子上的味道。
确实不太好闻。
刚才小姑娘凑过来时,满身是洗发水身体乳的香氛味道,很是好闻,嫌弃他倒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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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遥过几天受邀参加一个由国家电视台发起的传统文化推广活动,这个活动邀请的本来是华国音乐学院民乐团,并对需要的演奏乐器也列了一遍,其中就有现代箜篌。
因为华国音乐学院本科专业里没有箜篌,对方又一定要求是本科在读生,才临时决定从北城大学民乐团把盛遥借了过去。
盛遥和华国音乐学院民乐团一起排练三周,经过分段,乐器小合奏,大合奏一系列的磨合练习,也算是能够顺利完成演出曲目。
最后一天排练结束,大部分团员都离开了,盛遥一个人还留在后台。
不是她不想走,而是现代箜篌不但体型巨大,运输起来也非常麻烦,为了防止弦断,运输前要把每一根弦都调松,再打包装箱。
打包装箱这事可以找人帮忙,调弦这事,只能她自己来。
双排一共72根弦,属实是费时费力的事情。
盛遥一个人在后台耐心调弦时,时不时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这排练厅年代久远,又是木质结构,人少的时候,一点点动静都听得很明显。
那人像是在她身后来来回回得走。
盛遥身为盛家千金,虽然平时低调,但这现代箜篌和竖琴差不多,本身就是吃钱的乐器,学的人大部分家境都不会差。
此刻排练厅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也让她难免有些紧张。
在盛遥考虑要不要打电话叫司机进来时……
“盛遥。”身后辗转来回的人终于舍得进门,几步走到她身边,小声问,“那个……你怎么还没走呢?”
这里是华国音乐学院的排练厅,她不是这个学校的人,认识她的肯定是民乐团的人。
华音民乐团男生并不多,基本上都在吹管乐曲组。
而她参加排练这半个多月里,除了弹拨组几个女生外,其他人并不太熟悉
盛遥是坐着调弦的,她看不见男生的脸,也没有抬头的意思,只是回答:“调一下弦再装箱。”
男生拉了个小凳子过来,坐下后才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两个人一起应该快一点。”
对方坐过来,盛遥才稍稍抬眼看过去,坐在他对面的男生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休闲长裤,普通短发,皮肤白净,戴眼镜。
看过一眼后,盛遥大概记起,男生应是吹中音笙的那个。
盛遥也只是看了一眼,马上垂下眸子继续调弦,“不用,这个只能我自己来,而且已经快调好了。”
本着团队友爱的原则,盛遥说完这些话后还是补了一句,“谢谢你的好意。”
盛遥明确拒绝后,男生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
尴尬沉默之后,男生再次开口:“对了,我叫池斐,华音民乐系,开学大三。”
“我大四了。”
“这样啊,华音有箜篌的教授带研究生,学乐器还是要来华音,要不来考我们学校的研究生吧?”
“我暂时没有考研的打算。”
“你弹得这么好,不继续深造有点可惜。”
“弹得也一般。”
盛遥和池斐两个人聊天,很明显就是池斐说完一句,再找另外一句。
如果他不说了,那这个聊天也就结束了。
盛遥又是很擅长把天聊死的类型。
几句下来,真的把池斐给聊懵了,在池斐努力找下句话的时候,盛遥72根弦全部松完,她收了工具,拿起电话叫两个人司机进来搬琴。
盛遥倒也不是故意敷衍池斐,只是对于华音这些以后打算把音乐作为自己终身事业的学生相比,她暂时并没有打算走专业这条路线。
她学现代箜篌,最初就是家里决定的,没有人关心她愿不愿意,喜不喜欢。
她文化课成绩本来不差,可父母一定坚持让她走音乐特长生,幸亏国内好一点的音乐学院本科都不收箜篌,才有机会参加北城大学音乐特长生考试。
所以关于乐器深造这方面,她没有任何规划,是真的没什么可聊的。
盛家几名司机都深谙箜篌装箱细节,进来两人熟练卸掉凤头,小心翼翼装箱搬走。
这期间池斐都没说话。
一直到司机把箜篌搬走,见盛遥要跟着出去了,他才几步跟上去问:“盛遥,那个……我可以加你的微信吗?”
池斐的性格本身就不太外向,盛遥今天是最后一天和他们排练,明天正式演出大家都在,他怕自己更开不了口。
本来已经快走到门口的盛遥回过头,看着身后脸都憋红的弟弟,抬起左手,晃了晃无名指上的玫瑰金婚戒,道:“小学弟,我已经结婚了,我老公这个人特别小心眼,不让我随便加男生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