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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以所有的大义或是保护为依据,亦不过是为杀戮披上光鲜的外衣。
与它们所做的“游戏”并无不同。
荒井并不能从杀戮中得到欢愉,无论是多少次....只会将自己陷入无尽的深渊,就如同他的创造者——修卡的期望一般。
无法获得什么,只会伴随着鲜血与悲伤,乃至于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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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内满是福尔马林的气味,灌入荒井的鼻腔。
——又是医院的白色长廊。
荒井与医院的缘分不浅,起码这是他近几个月内第二次来到的地方,关东医科大学附属医院重症监护室所在的楼层。
当他得知五代雄介倒下的消息时,他并没有意外的悲伤。
无论多么坚强的城堡,都会有倒下的一天。
从五代身上,荒井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
——独自战斗,看不到明天的自己。
可能是经历了太多,也或许他早已明白那个看似毫无忧虑永远以微笑面对困境的五代,内心的坚持以及信念。
【我要保护所有人的微笑。】
这句像是小孩子过家家时所立下的誓言,是他置身于惨烈的战斗中,所坚守的信仰。
为了这句微不足道的话,他可以牺牲自己。
不,在接受了请求,戴上了腰带的那一刻,他便牺牲了。
他变成了与古朗基相似的战斗兵器。
真是个十足的笨蛋。
笨蛋,是不会轻易死掉的。
荒井深信着。
“荒井先生....?”
“黑泽小姐,为什么你会......”
到达秀一通知见面的重症监护室前,除了见过寥寥数面却是被五代经常挂在嘴边的泽渡樱子外,还有意外出现在此的女性——黑泽深央。
黑泽是最近店里的常客,是个总爱将自己打扮得像个朋克风摇滚歌手的少女,虽然这种说法总被黑泽厌弃。
【驾驶机车就该有仪式感地搭配皮衣,还是说你的品位还停留在特攻服的年代?何况荒井你才是,总是在不修边幅与流浪汉的外形间徘徊,这大概就是你的店铺始终人气上不去的缘故,你以为每家‘居酒屋’都是深夜食堂吗。】
【我食物的出品可比小林薰强多了,你见过牛肉定食做得那么好的居酒屋吗?顶多是多给你两块八爪鱼香肠就该临表涕零了吧。........话说回来这个年代‘深夜食堂’还没出现呢。...还有请你不要边批评我的店铺一边吃我店内的料理好吗?】
【我是客人,就不能说几句吗?】
......
【不过倒是奇怪,居然会有喜欢蝙蝠形状耳坠的女性,我还以为这种耳坠只有万圣节才会出现呢。】
【我喜欢蝙蝠啊....不,应该是我和蝙蝠很像。】
【......同样喜欢深夜出没?】
【.....同样不知道自己属于何方。】
【多愁善感的少女吗?和前几天喝醉后叫嚣着‘决斗’以及‘夜露死苦’的家伙完全不同呢。】
【.....闭、闭嘴!我可不晓得有这种事情!】
【你要看当时的视频吗?】
【不可能,当天你们可没拿着摄像机!】
【看来你还记得啊.....】
【......】
虽说有点吵闹,但意外地愉快。
黑泽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家伙,时而单纯时而端庄,仿佛具有千面,却毫不违和。
但荒井从未见过这般沮丧的黑泽。
通过黑泽的简述,荒井得知了事情的经过。接到未确认出没的讯息,一条与五代分别赶往新宿一带的区域搜过,独自一人的五代碰巧遇到正遭受未确认生命体袭击的黑泽,故而挺身出击,却遭受到意料之外的攻击。
“还真是五代的作风。”
“都是我.....都是我的缘故。”
黑泽没有了往日的神采,五代的遭遇,让她产生自责的情绪。
“没关系的,黑泽小姐。这不是你的问题。”尽管情绪亦陷入低落,但泽渡樱子仍然安慰道。
“说什么傻话,要是你怪责自己的话,才是对五代所做的事情的否定。”
“说得对,荒井先生。”泽渡樱子以她温柔且略带哀伤的语气,“守护大家的微笑,是他的愿望。”
“况且刚才椿医生也讲解了现在五代的情况,情况并不客观,身体随时在面临死亡的风险。所以荒井先生,既然你在这里可以代替我看着他.....”泽渡樱子似乎下定了决心,“我要回去我的位置,去完成只有我能够完成的事情。”
泽渡樱子目前就读于城南大学的考古研究系,负责古代碑文上的文字解读工作。她认为,古代的碑文中,既然有记载着有关【战士】事情,那么应该会蕴藏着【战士】受伤时出现的情形,或者能够找出激活石头,让五代身体恢复正常的方法。
看着她决然离去的背影,荒井不禁感慨,“大概,这就是她能够和五代成为朋友的缘故吧。”
“假如我早点使用我的力量,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果然我的存在就是灾难.....”
“怎么了?”
“没、没事了.....”
看着黑泽欲言又止的模样,荒井一时无法安慰。
无奈下,荒井将对话的对象转到了科室内的椿秀一,打听着如今五代的情况,直到他看到了另外一个他意料之外的身影出现在医院的长廊。
她也仿佛预兆了什么,抬头微笑。
“卡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