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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抓了抓头发，回想着昨夜发生的时，瞬间明白过来。
“对不起，我昨天……。”季飞歉意地伸手抚摸着女子的脸庞，可话刚说到一半，却见女子张开了双眼，爬起身，扑到了季飞的怀中。
柳白月！
任谁都想象不到，堂堂左世龙的干女儿，大帝的亲生女儿。堂堂北渊帝国的唯一帝女，未来可能成为北渊帝国女帝的女子，竟然会夜半跑进一个食肆老板的房间。
季飞醒来，手碰到她的时候，曾以为会是上官中慧，或者白三妹，哪怕是百花宫的某位女弟子，也是好的。可他绝对未曾想到会是柳白月。虽然柳白月偶尔喜欢乔装易容，喜欢胡闹。可男女之事，关乎的可不仅仅是两个人，而是整个北渊帝国除了帝位异主以外，最大的事了！
“其实，我有些害怕！”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季飞终于坦露心声。
“怕我爹左世龙，还是怕大帝呢？亦或者是怕我呢？”俏皮的语调，带着几分调笑，却让季飞心中暖暖的。
“好像都挺可怕。”
“安啦！我爹他们要是敢对付你，我就揍他们。他们可是最怕我的哦。”
“那我似乎也没什么好怕的了。”说着，季飞直接把柳白月压在了身下。望着这曾让他朝思梦想的面容，他感觉整个世界似乎都已属于自己。
“你别忘了，我可是要三书六礼的。不然我两个爹，虽然不会杀你，可打烂你的屁股，我可是不管的。”
“好！”
点头应了一声，季飞缓缓亲在了柳白月的额头。
一时间，满屋春色，只苦了窗沿下，坐了一夜的上官中慧。
望着站在一旁的白三妹，上官中慧幽幽地问道：“三妹，你说我这样做值得吗？”
“你有想过，你为什么待在主人身边吗？你是喜欢他？还是把他当做了依靠？若是他的肩膀没有足够的宽广，你又该如何？亦或者他日你遇到另一个更加喜欢的人，便会离他而去吗？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白三妹的面容依然冷若冰霜，可话语却满满的人情味儿，直指人心。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上官中慧摇着头，抬头望向白三妹，问道：“那你呢？”
“侍妾也好，为奴为婢也罢，只要主人喜欢，我就开心。”白三妹说完，难得地流出了一丝笑容。
“你……你好傻！”
“不，是你自以为聪明。却看不懂主人，更看不懂自己。就像昨夜你本该先进入主人的房间，可却犹豫了。否则，现在在房间内的便是你。”白三妹说完这些，转身离去。
窗沿下，上官中慧一动不动。
店铺内的房间皆有阵法隔音，可凭借着元婴以上的修为，上官中慧若是愿意，自己可以听到一些房间内的声音。昨天两人的对话，一直到现在发生的事情，她一清二楚。
后悔吗？或许是有的。可未来，又会如何？又该如何？在一起真的会很幸福吗？
上官中慧很迷茫，就如同她被带到宗门，开始修仙时，一样的迷茫，一样的看不到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