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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人在心里盘算着，这件事说不定能促进慕清瑶和世子殿下的感情……
“无须特意。”
李长渊露出一抹慵倦的神色，道：“我原本不是为了她。”
靖人明白，世子不过是为了李长君这个皇后姐姐罢了。
“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他转身离去，园子里只剩下一地风雪。
李长渊的目光落在雪地上，几串凌乱的脚印点缀其中，显得有些俏皮。
“姜介，这是押送犯人的牙牌！”
靖人将一应物件丢给姜芥，严肃道：“没有世子殿下的御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里头的犯人，明白了吗！”
姜芥被他的声音震得耳膜疼，大声回道：“明白！大人！”
靖人又叫了一队人马跟在囚车身后，这才放一行人离去。
去往宝盖县的路，姜芥再熟悉不过了，她随着囚车一点点往前走，顺道暗中打量着囚车中的犯人。
靖人这么早叫她押送囚车，又不告诉她犯人是谁，分明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能让李长渊指名押送的犯人，身份肯定不一般。
况且他最近正在查巴陵旧案一事，说不定就是……
不对，姜芥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这个犯人是从大理寺的监牢里提出来的，若是巴陵旧犯，李长渊应该直接押入天牢了。
她又联系起李长渊忽然接管大理寺的事情，些微明白了什么。
原来是为了慕清瑶……
他的职权已经够大了，完全没有必要再往大理寺插一脚，除了慕清瑶这个被关在大理寺监牢的哥哥，她想不到第二个李长渊接管大理寺的理由。
冲冠一怒为红颜，英雄难过美人关，姜芥在心底摇了摇头，看来李长渊这个无赖世子也不例外。
知道这囚车里押送的是慕自成后，她就更小心了。
毕竟得罪了主子未来的小舅子，那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与此同时，慕清瑶也已拿着谢府的令牌，前去天牢探视慕自成。
“哥哥不在这里？为何会这样？”
在得知慕自成被人押走了以后，慕清瑶更是心急如焚。
知雪劝道：“小姐您先别着急，快些问问他们，是大理寺哪个当差的将公子押去了什么地方。”
这真是关心则乱。
慕清瑶赶紧问道：“不知是哪位大人押走了我哥哥？”
“哪一个……”
大理寺当值的狱吏想了想，道：“我听说好像是姜介来着……押往宝盖县的方向去了。”
慕清瑶带着知雪，马不停蹄地追去了宝盖县的路上。
快到晌午十分，她们便骑马赶上了姜芥一行人。
“小姐！小姐您慢些！”
知雪追在后头喊道。
姜芥正停在路边啃馒头，远远就听见疾驰的马蹄声。
眨眼间，一袭华美的荷粉裙衫落在了囚车跟前，慕清瑶二话没说，拿了谢家的令牌便对姜芥发号施令，“打开牢门，我要见我哥哥。”
姜芥只得把剩下的馒头揣进了怀里，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慕清瑶手中的令牌。
在确定那不是李长渊的令牌后，她当即拒绝了这位美人的请求，道：“恕难从命。”
慕清瑶皱起眉头，有谢家的令牌，此人竟还敢扣着哥哥不放。
“瞎了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知雪走上前，指着令牌道：“这是谢家二公子的令牌！他可是大理寺的寺正，你一个小狱吏别没见过世面，便敢什么人都拦！”
其余几个押送的人也是一脸茫然，不知该听谁的。
姜芥看着知雪，态度依然强硬，道：“我的确不认得这枚令牌，所以犯人不能放。”
她转身叫人重新押送起囚车。
“岂有此理！”知雪勃然大怒，“你可知道我家小姐是谁！一个小狱吏居然敢如此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