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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
季沅惊讶道：“姜……姜芥！”
“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
姜芥拉着他飞速后退，手中长剑翻飞如舞，不曾停下。加之马匹群暴乱未平，倒是让二人硬生生冲出了重重包围。
到了城墙根底下时，季沅便匆匆发了响箭，吩咐守门的将士打开城门放行。
“姜芥你怎么会在这里？”季沅一面防备身后的追兵，一面问道。
姜芥见她伤得不轻，怕她气力用尽损及心脉，便没有答话。
二人等了片刻，万分危急之间却迟迟不见有人响应。
“怎么回事？”季沅又叩了叩城墙。
城上探出一个小卒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朝远处望了一眼，这才转头对身后的人喊道：“是小前锋！快打开城门！”
姜芥的双眸霎时沉了下来，透出一抹厉色。
城门大开后，季沅便急急唤道：“你随我来。”
开门的小卒为二人开路。
不料还未跨进门内，仍在甬道之上，姜芥便不动声色地停住，“季沅。”
她示意季沅停下。
“你怎么……”
话音未完，季沅回身间只见一道剑光闪过，地上应声落下一颗人头，咕噜噜滚到脚步。
死尸倒在地上，不远处姜芥执剑而立，神色淡漠。
不是没见过死人，比这惨烈百倍的场面季沅都亲身经历过，但他还是吃了一惊。
“将守在此处的人都杀了吧。”姜芥道。
方才那些守城的小卒接到急讯，却迟迟不肯开门，还要等再三确定有无追兵后才肯放二人进来，分明就是贪生怕死。
若是方才有追兵断后，错了时机，季沅岂不是要丧命。
留这样的人守在城门上，无异于自寻死路。
“我知道……”季沅略一想过，便明了姜芥的意思，却还是叹息道：“可如今越州城大势已去，城中几成蛮荒之地，已是无人可用……”
否则，他也不会被那些人追得狼狈而逃了。
“李长渊呢？”姜芥很是直接地问道。
季沅愣了一瞬，随即问道：“你不知道？”
姜芥摇摇头。
“自从你离开后，他们都说你投了南蛮的叛军，还说你女扮男装必有目的，是南蛮的奸细……”
“世子殿下又被陛下匆匆召回，只得先叫我等镇守此地……”
季沅叙述道：“我们这些人群龙无首，渐渐开始乱成一团……南齐迟迟不派援军，就成了今日这幅局面了……”
“唉……”
说罢，他叹了口气。
“真是难为你了。”
姜芥抬起眼眸道，季沅虽身手好，到底缺乏实战经验。
季沅摇摇头，“我也是在咬牙硬撑罢了。”
“刘猛的人呢？”姜芥接着问道：“越州应该还有储备的军队才是”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越州作为边境之地应该有储备大军才对，怎么如今出了这样翻天覆地的裂变，却不见人影？
“你不知道……”季沅眼眸灰暗道：“如今死的死，伤的伤，早已不剩什么人了。”
听完以后，姜芥亦是无言。
没想到到玉少辛培养的军队如此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