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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
不过今晚貌似很适合谈这个话题。
已经决定在一起了，她也不太想要蛮着他，不是全盘托出，而是拐个弯告诉他。
否则会被当成神经病的吧？
一开始，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呢。
“嗯？你说。”
他还真的挺想知道，为什么？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
慕杉特意放柔了声音，清脆得如山中清澈的泉水叮咛作响，就这样不经意间在顾廷深的心里投下一颗石子，泛起涟漪。
她说，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只活到了二十七岁。
他们分手后，她的日子过得生不如死，顾纪承欺负她，慕家母子也欺负她，而真正关心她的人全都被她气走了。
她身体出现了点问题，没钱治病，穷困潦倒，慕颖和好几个人拿折磨她当乐趣。
她很害怕，很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后终于受不了，自杀了。
尸体被丢在冰冷的停尸间，无人认领。
而他那时候去了国外。
回国时，她已经死了。
他给她选了一个很漂亮的地方安葬了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给她扫墓，摆上她爱吃的水果和喜欢的鲜花。
而他自那天她下葬后就没有来过了……
很久后，成了孤魂野鬼的她才听说，他结婚了。
对方是个温柔端庄的千金名媛，郎才女貌，两人很般配。
“我是个自私的人，在慕颖那里知道了你要跟余槿艺订婚，我就去找你了。”
慕杉没有告诉他自己重生的事情。
毕竟太过于匪夷所思了，只说是一个梦。
她埋在他颈窝里，眼眶泛红，呼吸沉重，连带着嗓音也有些哽咽了，双手更是抓住了他腰间的衣服不放。
很疼。
真的很疼。
每一次她回想前世之死都会被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她都不敢仔细去想，到底是如何走过来的。
何况顾廷深还在身边，她更是容易伤感了。
顾廷深听慕杉说着那些梦里的往事，第一反应是震惊，第二反应是心疼。
她说的那么真实，细节更是记得清楚，就跟亲身经历过一样，他无法想象她是怎么在这样的噩梦中挣扎过来的。
“梦里……是虚无的，你现在很好，别怕。”顾廷深向来不太擅长安慰人。
只是更加紧紧的搂住了她，把自己身上的温度传递给她，告诉她，他还在她身边。
“我不会与别人结婚，别再想了，嗯？”
说起结婚，顾廷深还有点庆幸她的勇敢。
如果不是那天的误打误撞他们怕是还没有今天，看来这个梦境对她的冲击力很大。
以至于她一朝醒悟，跟变了个人似的。
“你要结婚也是与我对吧？”慕杉眼睛里的雾气还未彻底散去，正在如同一只可怜兮兮的猫咪看着他，视线灼灼。
今生，她很想要跟他在一块，如果余生不是他……
那她重生的意义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顾廷深点头，也不管她看不看的见：“嗯。”
是。
他有这个想法。
在慕杉搬离公寓的那一段时间，他就经常在想没有她在身边，他的往后如死水一潭的日子该如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