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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那也绝对是无意……”
听到土匪头子的回答,文羡鱼突然觉得,他的声音也没有初听时那么刺耳。
沉默了一段时间的老者忽然开口:“可这人死了,他就算为这人偿命也不为过!”
“所以朝廷是为这人的死,来查炸球的吗?”
老者听了这话,差点没气晕过去。
这女娃,真分不清好坏,方才是谁想杀了她的?
别人想要杀她,她自己给递刀,谁救得了?
“是与不是,已经没什么意义,我累了,得去休息,明天就送你们下山。”
土匪头子走了几步回头:“老头,带上小娘们儿,我给你们安排住处。”
“你别这么固执,否则以后引得官兵上山围剿,你是死路一条。”
老者有些愤怒,又不想和女娃一般见识,只想和土匪头子好好说道。
“那我就把你扣在这,做人质如何?”
土匪头子有些烦了,之前以为这老头与别人不同,骨子里却是一样的欺软怕硬。
“悉听尊便。”
文羡鱼不忍心这两个人就此吵下去,出言制止:“你们二位别吵了,听我这小辈说一句,如何?”
“你要说什么?”
如果说这老者喜欢看文羡鱼的笑脸,那么,她的话,就如反骨一般让他不喜。
土匪老大就很爽快,占山为王这么多年,文羡鱼是第一个夸奖他的女人:“说吧。”
“我不知爷爷你与官府什么关系,但我知道,这山头的老大,不是视人命如草芥的人。”
“咳咳,你这女娃说话不太好听,倒有一番道理。”老者咳嗽了两声,语气缓和不少。
“我文清,不过一举人而已,天下事与我何干,我只是不愿眼见生灵涂炭。”
“若他向我保证,绝不用此物害人,我自愿在官府周旋。”
文清语气本来和缓,说到这里又急促起来:“可他自认已经死了人,就必须付出代价!”
“爷爷!”文羡鱼急急打断,“您要他怎样呢,偿命?”
“是又如何?”
“爷爷,您这就做错了,他亲口承认用炸球误杀了一个人,这罪不至死。”
“可,”文羡鱼话锋一转,“他是匪徒的头子,手上不知道多少人命,您就为这事送他上断头台,要寒了多少亡魂的心?”
“你说得有道理。”文清对文羡鱼又有所改观:“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羡鱼,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的羡鱼。”
“你这小娘们儿也读过书?”土匪头子在这时插嘴,满口的嫌弃,“也不知道能读多少,就别在你举人爷爷面前显摆了。”
文羡鱼双眼微眯,对此很不高兴。
可偏巧这人说得有理有据,一点漏洞都没留给她。
“你如何知道这句话?”文清也十分惊讶。
他所知道的女娃娃,但凡读过书,都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哪有一个像她?
“自然是书中得来。”
古代男人看不起女人,原来就是这么看不起的。
文羡鱼咬牙,等自己夜盲症好了,一定要做出一番事来,闪瞎这些男人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