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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物致使脑子昏昏沉沉，鹿川终于明白了霍琰当初的那句话。
彻底失去意识前，鹿川看见了霍琰已经有些癫狂的神色。
心中的情感翻滚涌动，但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眼皮越来越沉，最后鹿川闭上了眸子，昏了过去。
霍琰的情感向来热烈且明目张胆，他从不吝啬自己的爱意，甚至可以将心捧出来献给鹿川。
但很可惜，鹿川推开了他的爱意，他将那滚热跳动的心脏视若无睹。
“真是不乖啊...”
霍琰的嘴唇贴着鹿川的额头，他嗓音很低，带了一抹狰狞的阴郁，但很快便转瞬即逝。
鹿川的身体整个瘫软在霍琰的怀里，仿佛被彻底驯服的猎物一般。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就会深陷自己为他准备的惊喜之中，再也无法逃离。
这么想着，霍琰竟然如同愉悦犯一般低低笑出了声来。
............
头脑和意识仿佛陷入了混沌般无法自拔，鹿川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不停下坠，仿佛漂浮于汪洋之上，无所依托无所承载。
应该醒过来的...
鹿川这么告诉自己，可身体和意识却丝毫不受自己的摆控。
脑袋昏昏沉沉一片泥泞，恍惚间他听见了淬华的声音。
【你总是要成长的，跨过山川河流七情六欲，他护不你一辈子。】
谁...？
鹿川听得有些迷蒙，但心中更多的是疑虑。
【你赠给了他一百种命运，却从未给予他应有的结局，这是那个老东西最想看见的结果。】
谁想看什么？
鹿川整个人仿佛在迷雾之中一般，他看不清身前的的任何东西，只能依靠着本能去猜测。
这是重要的东西，绝对不能忘记。
他一遍遍警告着自己，可在睁开眼的那一刹那，脑子里却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拔出了一般。
四周的光线昏暗，鹿川醒来时并不刺目。
他轻轻挪动身体，细小的金属碰撞声便极为刺耳地响了起来。
鹿川看着拴在自己脖子上的项圈以及四肢锁死的镣铐，整个人都处于茫然的状态之中。
他这是...在哪？
鹿川眺望窗外，所触及的，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汪洋。
海水翻滚的汹涌，叫嚣般拍打在礁石之上。
不对...他根本没来过这里。
鹿川心中忽然涌起不好的预感，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忽然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身上...根本使不出力气。
鹿川整个人陷入惊恐之中，上个世界被寻花粉麻痹四肢后宛如废人般的感觉还历历在目，鹿川身体抖若筛糠，他将身体蜷缩成一团。
“怎么，很冷？”
霍琰不知什么时候走到鹿川身前，他捏着鹿川的下巴嘴唇微微勾起：“我送你的礼物，喜欢吗？”
他慢悠悠地打开了锁着笼子的铁链，抓着鹿川的脚踝，不顾鹿川惊恐的表情以及抗拒的肢体把人拖到自己身边来。
霍琰单屈膝半蹲在鸟笼前把鹿川扯在怀里，他眼神病态而迷恋，看着鹿川细弱的四肢上都是沉重的镣铐，竟然愉悦地笑出了声来。
“果然你还是这个样子最美啊...”
如同一只无法振翅飞翔的鸟儿一般，匍匐于自己的股掌之间。
鹿川张了张口，喉咙间发出细弱的气声，过了半晌才呐呐道：“我...”
话刚刚说出口鹿川便顿住了。
说什么？该解释什么？
亲手推开他的是自己，难不成现在跟人家解释说自己开玩笑的？
这么想着，鹿川忽然浑身涌上一股无力的感觉。
霍琰看着鹿川张了张嘴，随后又沉寂下去的五官，眼底的阴冷直接透入了骨子里。
他解开鹿川身上的锁链将人直接抱起。
鹿川下意识搂住霍琰的脖子，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
抱着鹿川，霍琰抬腿走到巨大的落地窗附近，看着外面汹涌的海浪以及望不到尽头的汪洋，霍琰的嗓音沉沉响起。
“喜欢么？这里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
不安的本能促使鹿川轻微挣扎，却被霍琰死死扣在怀里挣扎不得。
“这里...是哪？”鹿川的嗓音微微发抖。
霍琰轻笑一声，扯下自己的领带蒙住鹿川的眼睛，随后踩着柔软的地毯，一步步踏出了房门。
视野的遮挡让鹿川的听觉更加灵敏，他捏紧霍琰的衣物，整个人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之中。他不知道霍琰要带自己去哪里，四肢的脱力感让他除了让他依靠着身边的男人外再无其他。
领带被缓缓扯下，鹿川眯了眯眼睛，有些不太适应外面的光线。
霍琰贴心地捂住他的眼睛，等鹿川适应的差不多后，才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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