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晤言反压着他的手,在看见了这一幕后,手上更是用了劲。
真是该死!他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替老天收拾了这赵典的命去。
施戈哭着,他努力了,可他的努力没有用,赵义他没有了呼吸了,他人颤抖着,傻了似的坐在那儿,这是他第一次,第一次觉得生命是这么的脆弱,第一次看见一条生命是这样脆弱地在他身边流逝。
无论是顾云忻,还是晤语晤言,还是那跟在后面跑来的晋王赵珂,所有的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都无不是内心感到了愤怒。
赵珂回过头来,指着赵典便是红着眼骂道:“本王告诉你,这可是本王亲眼所见,就是你爹郑王也别想救得了你去!!你就等着给他偿命吧!!”
赵典被他骂着,顿时便是又哭又笑的,跟个疯子一样,竟然仰天猖狂地大笑了起来。
“堵了他的嘴!!”
赵珂看他这个样子,真是气得就想下手打他,到底还是忍了。
即使赵珂不吩咐,晤言也是受不了他,伸手一撕赵典的衣服,他便是将衣服堵了他的嘴。
赵典像个疯子一样,坐在地上,像个失去理智的人一样,又哭又笑,晤言松了他,他也没有反应。
于是晤言也不再理会他,跟上主子的脚步朝着小二爷他们走去。
顾云忻走到云识的身边,蹲到他的面前看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这样红肿着双眼的云识,到底是觉得心刺痛。
顾云识看着他哥,好半响才哭出了声来。
这一哭出声,其他人也都有了反应,连赵珂都忍不住红了眼。
正当顾云忻想开口说话时,忽然从那边冲出来了几个身影,秦绮跑了过来,面色沉冷地先是探了赵义的呼吸,又将两指放在了他颈部的博动处。
所有的人都看着秦绮。
她将赵义的衣服扯开,松开了他的衣服,用两手便是对着他的胸部用力地一次次下压。
秦绮什么话都没有说,但她的神情显然也同样很是激动,她的眼眶通红,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她用力地眨着眼,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顾云忻看着这样的秦绮,抿紧了嘴唇。
晤语和晤言也在同时想起了些什么,于是两人也围了过来,晤语神色沉冷地说道:“二夫人,让我来,我力气大。”
晤语说了几次,秦绮这才回过了神来,她松了手,晤语便接了过去,按在那个位置上,一次又一次。
秦绮浑身都在颤抖着,眼睛仿佛不会眨似的只盯着赵义的那张苍白的脸。
顾若棠就站在她的旁边,看着她那个样子,面色也是沉冷了下去。
白露和秋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小姐会这么紧张这个赵公子,可是看着大家都在为这个赵义伤心和努力,两人也受了这气氛的影响,紧张得都不敢开口说话了。
晤语一直按压着,秦绮看着看着,便是又扑了过去。
她推开了晤语,用力地拍着赵义的脸,他没有反应,她便是毫不迟疑地俯下了脸去。
“你干什么?!”
顾若棠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沉声冷道。
“我在救他!!”
秦绮想要推开他,可顾若棠的双手纹丝扳不动。
秦绮红着眼与他对峙着:“你放开我!我在救人!”
“谁像你这么救人的?你是我的妻子!你把我这个夫君置于何地了?!”
顾若棠的手劲大得很,他的神情也跟秦绮的一样既愤怒也沉冷。
秦绮冷笑着看他:“在你的眼里,你的面子,比人命还要重要?”
她眼里的神色既悲且凄,带着讥诮冷蔑。
顾若棠被她这神色看得手上的力也重了几分,他咬着牙,然后沉声说道:“那你要怎么救?”
施戈在旁边着急,看着这二爷和二夫人,他急道:“二夫人,您要是法子就赶快呀,您说,我来救!您不合适,我是个奴才,我不怕!”
秦绮冷冷地看着这顾若棠一瞬,然后沉了声转头跟施戈道:“清理他嘴里的异物,捏着他的鼻翼,对着他的嘴吹气!”
施戈听得人都懵了。
还有这样救人的?他没反应过来。
晤语也没理会其他人,照着二夫人的说法,便是捏开了赵义的嘴,并没有异物,所以他下一刻就捏了赵义的鼻翼,然后毫不迟疑俯身了下去。
晤言和施戈看得眼都瞪大了。
晤语吹完了气,然后侧了头去问二夫人:“然后呢。”
顾若棠仍是抓着秦绮的双臂,秦绮也没有再挣扎,跟晤语冷静地说着她所知道的心肺复苏术。
于是晤语便又重新再压赵义的胸口,再给他吹气,观察他胸部是否有起伏的状态。
就这样,所有的人,除了顾若棠外,都在看着晤语的行动,直到那赵义,果然有了生机。
……
赵典和其他的几个奴才被晤言扔进了京兆府去。
赵义虽然救了过来,但他的一身伤,不宜走动,所以只能留在了护国寺养伤。
回去的时候,顾若棠和秦绮坐在一辆马车上,顾若棠冷冷地看着秦绮,秦绮撇开了眼,根本没看他一眼。
夜里风又大了,晤语和晤言坐在屋里吃晚饭。
晤言盯着晤语,时不时地眨上一下眼,但眼神就是不移开。
晤语手里拿着箸子,抬眼看着这已经盯了他一天的晤言,说道:“你看够了没有?”
晤言顿时便回过了神来,移开了一下眼睛,可又马上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晤语沉了脸色了。
晤言说道:“我只是很奇怪,为什么你会……这么相信二夫人呀?这可是……从来没听说过的救人的法子……而且还是对着一个男人……”
晤语看了他一瞬,然后说道:“在人命面前,我跟二夫人保持一样的态度,救人要紧,如果那一刻,只有这一种办法,再犹豫就是眼睁睁地看着一条生命从自己手上失去了,那当时又何必花费这么多心力去救他呢。”
晤言看着他,忽然油然而生了一种敬意,他看着眼前的晤语,在这一刻,似乎悟到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