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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76年3月13日,观音庵行动的第三天,事件终于逐渐明朗。随着调查的深入,除了主犯茅白之外,其他人已经解除了刑具,被安置在工匠营地的帐篷中。茅白,作为此次事件的关键人物,虽然身份特殊,可能是楼应的女婿,但仍然被用锁链紧紧关押在仓库内,由20名娄家家丁严密看守。而其他看守人员也在这日清晨相继撤离,显然,局势已经逐渐稳定下来。
清晨的阳光洒在酒楼二层的窗棂上,张三和娄应几乎同时踏入这个雅致的空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而紧张,显然两人在来之前,是碰过面的。张三轻抿一口茶,目光在娄应身上流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而娄应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不时地望向窗外,仿佛在思考着更为重要的事情。
赵令畤静静地坐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他瞥了一眼娄应,突然开口问道:“娄员外,那四名肤色发白、身材壮实的家丁是从何处找来的?他们的身形和肤色都颇为特别,让人印象深刻。”
娄应回过神来,回答道:“哦,他们啊,是从山东长岛附近的岛屿上,一个叫鬼方的原始村落里找来的。他们四人名叫安德、安明、安序、安凶。如果赵公子喜欢,我可以将他们送给公子做护卫。”
赵令畤闻言大喜,连忙道谢:“那真是太好了!日后还望娄员外多来城东走动。对于盐,吾城东的需求也是很大的。”
娄应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问道:“不知赵公子准备如何处理观音庵的人?”
张三见机插嘴道:“资福禅寺可能已经知道了,今早宗本禅师去拜访了吕大人。”
赵令畤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问道:“娄员外和令嫒有何想法?我是一切皆可。”
娄应的脸色瞬间涨红,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内心深处挣扎着。最终,他叹了口气,说道:“家门不幸!哎!”
赵令畤心中已然明了,他淡淡地说道:“趁着年轻,再纳几房小妾嘛!令嫒的事我明白了,这小子也无什么大错,观其行,品性尚可。我稍后找时机帮令嫒说和吧!”
娄应闻言,大大松了口气,感激涕零地鞠躬作揖道:“一切任凭公子做主,事后必有重谢。”
赵令畤微笑着挥了挥手,说道:“去吧,回去安抚令嫒,好好养胎!我就不留了,我得好好思量番,如何对付资福禅寺。”
娄应离开后,张三走到赵令畤身边,低声说道:“观音庵留了十人看守,其他人都撤了。”
赵令畤点了点头,吩咐道:“这几天派几个人监视资福禅寺的动向,如有人来东城,提前汇报。”
张三拱手领命,转身离去。赵令畤独自坐在酒楼二层,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心中却充满了阴霾。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手的肥肉吐出来是不可能的!”说完,一行人离开了酒楼,前往工匠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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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炼铁高炉傲然挺立,熊熊烈火在其内部肆意狂舞。这不再是纯粹的人力劳作,而是借助了水力鼓风机的力量,使得炼铁的速度大大提高。高炉四周,人头攒动,工人们忙碌地穿梭于各个岗位,张铁只派了两名铁匠来守护这座重要的设施。
源源不断的焦炭从护城河边的货船上卸下,整齐地堆放在岸边。这些焦炭是炼铁的关键,它们的加入使得铁矿石得以还原成铁水。张瀛在石炭矿的进度不错,已能烧制如此多的焦炭。
不久,赵令畤与张铁、刘喜、喻上分三人一同来到高炉旁,静静地观察着炼铁高炉的运作情况。赵令畤目光如炬,指着河边堆积如山的焦炭说:“看见没!为何我们不能制造独轮或双轮的人力车,来更高效地运输这些焦炭呢?”他又指向那些正在人工砸铁矿石和焦炭的工人们说:“为何就不能制作个水力打舂坊,把这些矿石打碎磨细,以节省人力呢?”
喻上分听了这话,小声嘀咕道:“做水力磨坊怕官府会……”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令畤摆手打断。赵令畤微笑道:“只要不磨面,管他做什!另外,利用钢材在制药坊搭建风力烘干机、风力药材切片机、风力药碾。记住,风轮后面要增加个尾翼,让风轮能随风转动。吾得银钱不多了呀!要加快变现的进度。不然都要喝西北风了。”
赵令畤又仔细查看了水力鼓风机,满意地点点头说:“这鼓风机做得不错,主要出力的人员都报个名单上来,每人增加5两月钱!如果有谁能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改进,同样有重赏!”众人闻言,纷纷跪地感谢赵令畤的赏赐。
赵令畤扶起众人,微笑道:“起来吧!以后别跪了!你们应得的。有什么事快说吧!”张铁趁机道:“吾拟将这炼铁高炉单独分出来,交给张铁锤负责。”赵令畤点头表示同意,并建议道:“高炉炼铁时,可以试试加入石灰石看看。”
刘喜在一旁插嘴道:“公子!吾找到个琉璃匠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赵令畤闻言眼睛一亮:“来了就带他来见我。”喻上分则兴奋地提出:“漆树加桐油可以做成铁器的防锈漆!”赵令畤听后大喜:“好!大力推动量产!”
喻上分犹豫了一下说:“这要多招些油漆匠人,吾等木匠不是很擅长。”赵令畤摆摆手说:“大家都可以去招,赵平安此时多费些心!”赵平安拱手答应道:“是!稍后就找欧阳管家、张差役打听下。”赵令畤又补充道:“另外和邓御夫、欧阳丹说说,本地是否能种桐树和漆树?”
众人沿着护城河走了一圈,一边欣赏着河边的风景,一边商量着今后的水力工坊如何建设。尤其是水力冲压机和水力锻造锤的概念,让喻上分和张铁激动不已。他们仿佛看到了未来工业的图型,那就是大力发展水利工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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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时分,阳光斜洒在酒楼之上,赵令畤刚从外面回来,便得知宗本禅师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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