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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单纯,否则?”欧阳离烟没有说什么,大手一握那茶盅,茶盅应声而碎,化成了一堆粉末,顺着他手指往下滑,飘飘洒洒落到矮几上,虽然苏采雪武功高强,可是这样深厚内力还是让她一颤,陪着笑脸。
“瑾王爷想多了,采雪只是爱慕皇上,能进宫服侍皇上是采雪福气,但是负了瑾王爷,采雪深感有罪,所以采雪愿意帮瑾王爷一回,让瑾王爷拿到太子之位。”
苏采雪话音一落,欧阳离烟狭长凤眉蹙了一下,黑眸幽深如古潭,苏采雪真会那么好心吗?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不过她能帮助自己总是好,淡然笑起来。
“雪妃娘娘准备怎么帮本王呢?”
“只要瑾王爷和我一起废了皇后娘娘之位,剩下事就由我来做,一定会让瑾王爷登上太子之位,”苏采雪自信开口,眼眸碧绿残恨,唇角浮起笑意,现她只想把那个女人除掉,至于其他事还未知呢,例如她是否能怀上孩子,怀上了是否是男孩子,这一切都未可知,所以她不想想那么多,不过那个女人绝不能让她狂妄嚣张,得罪了她苏采雪人通常没什么好下场。
“你准备怎么做呢?”欧阳离烟一派悠闲开口,就好像谈论天气一样,但眼底锐利之气不断地放大,这女人一进宫便搞怪,看来心思真够狠毒,她现该做事应该是求皇上查清苏家惨案,可是对于刚死去家人,连一点伤心情绪都没有,这太不同寻常了,究竟是她太冷血还是另有玄机呢?
“我刚才大殿上看得清清楚楚,皇后娘娘喜欢瑾王爷,如果瑾王爷去见皇后娘娘,而恰巧又皇上瞧见话,那么皇后罪可不轻,引诱皇子罪名就算不死,也会把她废掉头衔撵进冷宫去,剩下来便是本宫事了。”苏采雪说完笑了起来,欧阳离烟沉默不语,审视着她,研究着她话里可信度,后一点头:“好,成交了,如果你耍什么心计,我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狠厉话冷冷抛下,身形一闪,锦袍划出一个漂亮圈,往大殿外面走去,临到殿门口停住身子,冷漠出声。
“只要她派人送信过来,我会通知你。”
说完高大身形隐没霞光中,大殿上苏采雪一脸气定神闲,淡然捧起茶盅啜起茶来,目光触及那一堆白沫,心有一抹惶然,如果到时候真对付这男人,只宜智取,不宜硬碰,不过自己短时间不会撩拨他,因为还不知道那老皇帝有没有用呢,到时候自己肚子鼓不起来有什么用,想找个登位人都没有,倒不如乖乖送给那男人,虽然她可以随便找个男人怀个种,但这皇宫到底不比别处,一个不小心可就万劫不复了,她还想过两天好日子呢,想到苏家惨案,她脸上露出阴森森笑。
苏天涵,这都是你逼我,如果当日你接受了我,就没有今日这等祸事了,脸上露出恐怖碜人狠厉。
瑾王府,凤轩花厅里,欧阳离烟一脸严肃望着月津。
“还没有她消息吗?”
“是,王爷,她好像失踪了,诺大京城被属下派人搜了个遍,就是没有她影子,一点消息也没有了。”
月津恭敬开口,其实他倒宁愿十夫人不要回府,因为不知道王爷会怎么对待十夫人,虽然他现问起十夫人事,脸色平缓了很多,没有了当初愤恨,但为何仍要找回十夫人呢?
“所有地方都搜遍了吗?”
月津点头,忽然想起一个地方没搜,飞开口:“只有梅院没搜,因为那是逝世宁贵妃住地方,皇上亲下旨意,那地方任何人不得踏内,所以属下无能为力。”
“梅院?”欧阳离烟眼神陡清亮起来,俊魅脸上闪过笑意,玉钩一定躲梅院中,难道是离轩把她藏梅院中,离轩傻了啊,难道他是装,不可能啊,整整十年时间里,他一直试探着他,他是傻了没错啊,这当中出了什么差错呢?
“是,王爷,梅院门上有皇上亲书大字,梅院,旁边有四个小字,闲人免进,除了榕王爷,任何人不得进入梅院。”
“离轩,是吗?那我们就找他进梅院,”欧阳离烟冷哼一声,如果离轩不肯去,就说明他没有傻,玉钩那个女人是他藏了起来,如果他领着他们一起进了,那么他就可以找一下玉钩不里面。
“王爷英明,”月津点头,十夫人不会真梅院吧,如果她梅院只怕又要掀起风波,王爷近一直相信榕王爷是傻了,如果十夫人躲梅院中,只怕王爷又要怀疑榕王爷不是傻子了。
“走吧。”
欧阳离烟脸上光华流转,神彩动人,一扫近阴鹜,似乎心情很好,月津暗自猜测,这刚刚还不好呢,一提到十夫人心情似乎便好起来了,王爷不会真喜欢上十夫人了吧,那当初为何要苦苦折磨她呢,而且他把小菊做成*人棍来羞辱十夫人,据他所知,十夫人和小菊情同姐妹,恐怕不会原谅他,他心态似乎太乐观了,不过这一切他可不敢多言,跟着主子身后往外走去。
几个人刚走出凤轩,迎面而来竟是王妃,风轻霜一看到欧阳离烟出来,眼神黯淡了一下,随即笑意盎然开口。
“王爷又要出去吗?”
“嗯,”欧阳离烟点头,今日因为心情极好,倒没有不耐烦,反而笑望着风轻霜。
“霜儿有事找本王吗?”眼光瞄向风轻霜肚子,那里已隐隐鼓了出来,脸色越好看,不管她做过什么,现她可是怀了他孩子啊。
“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王爷忙什么,别累坏了身子。”
风轻霜柔声细语开口,欧阳离烟伸出手拉过她身子:“本王没事,霜儿要安心养胎,只要孩子没事就好,本王就放心了。”
风轻霜多久没看到如此温柔欧阳离烟了,一下子感动得眼泪都出来了,用力点头,现她每日都祈祷,老天让她生一个男孩子,这样她地位就可保了,以前她对自己很有信心,可以拴住王爷心,现她越来越没信心了,她年纪又大,又不够妖艳,若是生不出男胎,只怕王爷早晚要厌倦她,到时候来了什么女人取而代之,也是正常。
“嗯,我知道了。”
“本王出去有事了,回头去看你,”欧阳离烟出声,抬头望向风轻霜身后念慈,冷冷吩咐:“要照顾好王妃,要是王妃有什么事,小心你皮。”
“是,王爷,奴婢一定小心侍候着,”念慈心里轻颤一下,赶紧福着身子领命,王爷虽然长得俊美,可是脸色阴鹜样子还真骇人,她都不敢直视了。
欧阳离烟吩咐完,掉头大踏步往外走去,月津跟着他身后一起往外走,穿过风轻霜身边时,看到她眼眸里满是受宠若惊,笑意挂唇边,不禁同情起她来,如果她知道此刻王爷急急是去找另外一个女人,不知道她会如何想,只怕心都碎了吧,王爷啊,王爷,你一生究竟要负多少女人啊,月津叹息。
两个人出了瑾王府,上了马车,直奔榕王府而来。
榕王府里,榕王爷正午睡,老管家领着欧阳离烟直奔傻皇弟住处,只见寝室内,欧阳离轩大张着腿趴床榻上睡觉,口水流了一枕巾,那样子说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欧阳离烟挑眉,这样人如果不是个傻子,那演技也太高深了吧,连他都要自叹不如了。
老管家正欲进去叫醒自己傻主子,欧阳离烟举起手阻止住了他动作,示意他把他们带进花厅上去候着,让离轩睡会儿。
“是,王爷,”老管家点头,把人领到花听去,吩咐小丫头上了茶,自己便退了出去。
欧阳离烟轻啜了一口茶,挥手示意月津到门外守着,茶厅里,除了欧阳离烟,还有一个榕王府小丫头,穿一身红色衣服,叫宝珠,没有人知道宝珠这个丫头是瑾王府人,被欧阳离烟派来侍候傻皇弟,有什么风吹草动就通知他,不过好些年没和这丫头联系了,因为他一直以为皇弟是真傻了,可是现玉钩很可能藏子梅院中,如果离轩真把她藏梅院中,那么他就不是真傻了,而是装,想到这么多年来,他有可能躲过他试探,欧阳离烟不禁要为离轩喝彩了,这等心计如果被父皇知道,只怕太子之位非他莫属啊,可是当初父皇为了给离轩看病,是请了很多名医给他医治,都诊断他真傻了,这会子怎么又好了呢,不会是自己多虑了吧。
欧阳离烟脸色闪烁不定,宝珠心惊胆颤屈膝开口。
“奴婢见过王爷。”
“宝珠,起来吧,本王有话问你。”
欧阳离烟挥了挥手,宝珠直起腰立一边候着,也不敢随便开口问王爷话,王爷是什么样狠角色,她是知道,自个爹娘和弟弟现还瑾王府里当差呢,所以她是不敢大意。
“榕王爷近有什么动向,他有没有出过王府,到过什么地方?”
欧阳离烟一迭连声开口,有些心急,此刻他倒宁愿离轩是好,那玉钩真被他藏了梅院中,那么他就可以把那个女人抓回来了,经过这些日子来苦思冥想,他忽然确定一件事,他多少还是有些意那个女人,要不然不会总想把她抓回来,既然他意了,她就别想离开他身边,至于她肚子里孩子,他会让她打掉,他允许他生下自己孩子,用来弥补她失去孩子之痛,欧阳离烟想着,这可是对她极大荣宠了,那女人一定会很高兴。
宝珠慎重想了一下,然后肯定摇头。
“回王爷话,宝珠一直跟着榕王爷,他近一阵没出王府啊,就是出去,也只大街上溜达两圈,买些糖葫芦什么回来吃,其他没到什么地方去啊。”
宝珠话完,欧阳离烟脸色有些难看,又认真询问了一遍。
“你有确定自己寸步不离跟着他吗?”
“嗯,我一直跟着他,即使睡觉,我也是睡外屋,所以知道他是没有离开王府,”宝珠点头,她一直跟着欧阳离轩,不过有一件事她不敢说,有一天晚上她想勾引傻王爷,即便他傻又怎么样,那可是个王爷,如果她和他好上了,就可以坐到王妃宝座上,过上好日子了,再把爹娘和弟弟接过来,多好啊,可是谁想到那傻子惊醒了,半夜把她打下床,差点没打死她,后来不是她一直央求着,这事怕府里人都惊动了,她一个姑娘家还有什么脸面可言,所以说,她现很害怕那个傻子,别看他傻,可是却傻得很有原则,傻得可爱,她倒宁愿他喜欢上她了,可惜那傻子愣是不喜欢她。
“嗯,”欧阳离烟不满意了,脸色有些难看,眼眸幽深凄寒盯着宝珠,猜测着宝珠话里可信度,宝珠一看这神情,知道王爷想什么呢?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连连磕头。
“王爷明鉴,宝珠没有撒谎,宝珠怎么敢拿亲人性命开玩笑呢。”
欧阳离烟不再说什么,烦躁挥了挥手:“下去吧,把离轩叫醒给本王带过来。”
宝珠动作俐落起来:“是,王爷,奴婢这就去办,”飞奔出花厅去。
寝室中,欧阳离轩睡得正香,一般状况下他要睡到傍晚,这会子睡得正香,宝珠也不敢太惊扰他,虽然这王爷傻吧,可有时候脾气挺大,好不要惹到了他,惹到他没有好果子吃,所以只敢小心翼翼开口。
“王爷,王爷,醒了,瑾王爷来了。”
可惜床榻上人根本不理她,翻了个身继续睡,留着口水打起了鼾,两个手紧紧抱着身上薄被,嘴巴吧叽吧叽咂着,宝珠只觉有够恶心,不知道他睡梦中吃什么呢,出这么大响声,这种状况下如果她叫醒了他,只怕要倒霉,可是不叫醒他,自己倒霉,花厅里那一位可比这个厉害多了,那个是要人命,这个多收拾她一番,一想到这个,宝珠也顾不得了,用力一推床榻上人。
欧阳离轩猛翻坐起身,一只手对着空中抓个不停,出愤怒叫声:“鸡腿,我鸡腿,你别跑,你别跑。”
宝珠真是苦笑不得了,他果然做梦吃东西,赶紧靠近他身边叫了一声:“王爷,有人来了,醒醒。”
“啊?”欧阳离轩被惊醒了,睁开眼茫然望着宝珠,半天没反应过来,宝珠小心翼翼开口:“王爷,瑾王爷过来找你有事呢。”
欧阳离轩反应过来,一件事就是扔了一拳头给宝珠,恶狠狠地叫着:“你还我鸡腿,我管他什么狗王爷,猪王爷,我要我鸡腿。”说着竟床榻上踢着腿哭了起来,宝珠不敢靠过去,这时候靠过去不是找死吗?这傻子连瑾王爷都骂了,她可不敢再惹他了,这可怎么办啊?一脸菜色。
好门帘响了一下,欧阳离烟走了进来,他是看长时间不见人,过来看一下,远远便听到离轩哭了起来,以为生了什么事了。
“怎么了?”
“禀瑾王爷,主子生气了,让我赔他鸡腿呢。”完全无奈口气,侍候一个傻子可真累啊,王爷什么时候把她调回瑾王府去啊,原来来了还想着能让这个傻子喜欢上自己,谁知道都几年了,这傻子对她也没感觉,还动不动收拾她,有时候她真怀疑这傻子是不是知道自己监视他啊,所以时不时收拾自己一下,可看他行事还是个傻子啊,只能怨恨自己命苦,咋这么倒霉呢?
“好了,你下去吧。”欧阳离烟挥手,宝珠松了一口气走出去,那离轩还身后大叫:“喂,你别走啊,还我鸡腿,还我鸡腿。”
欧阳离烟趋身上前,挑眉凝视着欧阳离烟,认真打量着他,嘴角挂着口水,眼泪吧嗒吧嗒流着,一头乱糟糟,身上衣服乱七八糟,根本看不出他是伪装,或者他是一个正常人,这分明就是一个傻子,欧阳离烟一想到如果他是傻子,断不会想到把玉钩藏到梅院去,心情烦躁不已,生气冷哼。
“别哭了,再哭看我不封住你嘴。”
一声冷言果然很有效吓住了他,欧阳离轩眨巴着眼睛,认真看着眼前男子,费力想了半天,眼泪鼻涕一大把叫了起来:“皇兄,皇兄,你来了,陪轩儿玩,轩儿好无聊。”
“轩儿乖,皇兄想让你陪皇兄去一个地方。”欧阳离烟说这句话时候,双眸一眨不眨盯着离轩,哪怕他有一丁点不一样,他都不会放过,可是这小子愣愣望着他,一动也不动。
“带皇兄去梅院好吗?”
“我不去,我不出去,有人会笑我,他们一直笑我,我不出去,”谁知道那欧阳离轩反弹起来,大叫起来,一脸愤怒,抹着眼泪,很是伤心样子,欧阳离烟知道他为什么怕出去,一出去就有人对着他指指点点,即便是一个傻子,也是有知觉,这些话他以前也说过,所以没什么特别。
“可是皇兄有事想去梅院,离轩就不能陪皇兄去一次吗?”
欧阳离烟话音一落,离轩就一个翻身躲到薄被下面去了,把整个人包里面,尖叫不已:“我不去,他们都笑我,我不要出去,我不要出去,父皇救我,父皇救我。”
欧阳离烟一看眼前状况,把这小子惹急而来,真怕他去父皇那儿告状,如果让父皇知道他想去梅院,只怕会吃不了兜着走,那个地方是父皇心中一个禁忌,谁提都没好果子吃。
欧阳离烟也不逼她,起身出了寝室,这一趟榕王府之行,什么线索也没得到,离轩究竟傻不傻也没查探出来,玉钩不梅院也不知道,看来眼下只能派人守梅园外面,一有任何风吹草动,他就不会放过。
“月津,带人隐梅园外面,别惊动了梅院人,知道吗?”
“是,王爷,”月津点头,看来王爷到榕王府什么也没讨到,榕王爷不知道真傻假傻,不管真傻假傻,只怕王爷都不会掉以轻心了。
梅院,一间雅致寝室中,几个女人围坐一起议论事情。
“楼主,眼下怎么办?难道我们一直躲梅院中,这也不是个事啊,无影楼里其他人有什么事也不知道。”
玉钩蹙眉,思索问题,师姐说没错,躲梅院也不是个事啊,她们应该出去联络无影楼剩下来兄弟,如果时间长了,这些人外面随意接单子,即不是毁了无影楼吗?虽然现无影楼已经被毁了,可仍要重建立起来啊。
“上次那资料我看了一下,无影楼有好几家据点,朝廷一定把这些窝点都端了,因为是苏采雪送出信,她对无影楼很熟悉,但是婆婆做事一向谨慎,自然有万鹤楼这样地方,肯定还有别什么地方是无影楼秘密窝点,我们只要找到那个窝点,就可以联络剩下杀手了。”
云凤听了玉钩话,沉默不语,她掌管了万鹤楼,对于其他地方并不知道,师傅做事一向小心,隐蔽地方肯定有,但究竟是什么地方呢?寝室一下子陷入寂静,只有燃起熏香缭绕空中。
海棠坐玉钩身边,望着自己娘亲,就盼望着她能想起点什么,云凤细细推敲着往日和师傅相处点点滴滴,脑海中陡浮起一抹光线,师傅吃饭时候,好像很喜欢到一家春来饭庄去吃饭,那家掌柜对师傅很客气,不过怎么看都觉得那两口子为人极老实本分,和无影楼扯不上半点关系,店面也不是很大,一般店面,来来往往都是平常客人,可除了这家店,她脑海里实没有什么好线索了。
“难道春来饭庄是无影楼联络点?”云凤自言自语,海棠耳尖听到了,立刻反驳自己娘亲:“怎么可能?春来饭庄两口子我们可是见过,老实得很,怎么会是无影楼联络点呢,娘你别胡思乱想了。”
“可我再也想不起别地方了,师傅平时是极喜欢到春来饭庄吃饭,那两口子对师傅是极恭敬,依我观察,那不像是对一般客人热情,是从骨子里透露出来恭敬,为什么一个掌柜会对师傅如此恭敬呢?”
云凤提出自己看法,玉钩听着,这种时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抓住一个就不放了。
“这样吧,云凤找个机会出去打探一下,我们其他人留庄内等着。”
“是,”云凤点头,玉钩眼睛精光闪烁,这时候是非常时期,做什么都要多留一个心眼:“明日出园子,你扮着梅院下人和别采购货物人一起出庄,然后约好时间一起进庄,说不定院外有什么人守着,所以我们要小心才是,不能为梅院带来麻烦。”
“好,”云凤点头,抬头见窗外月色爬上半腰,夜色已深,起身和玉钩打了招呼出去休息,海棠也退了下去。
一阵风过,烛光摇曳,玉钩轻声开口:“你来了。”小蛮一怔,掉头看到身边没人,奇怪挑眉:“主子,你说谁来了?”
“银月。”玉钩笑,随着她话音落,房门前果然斜依着一个人,双手抱胸,一派悠闲,黑瞳波光涟涟望着房中人,唇角浮起笑意:“你武功越来越厉害了。”
寝室内温和气暖窜过,小蛮识趣往外走,笑着开口:“小姐是厉害,可是银月公子也不差啊,来去如风。”
“这丫头,”银月踱步进来,门前珠帘左右晃动,他身上清淡淡香味缭绕寝室中,一撩袍摆坐到一边坐榻上,玉钩亲自给他倒了茶水,坐到他身边,柔声开口。
“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我不放心你们,过来看看,我得了消息,欧阳离烟知道了梅院,你们要当心点儿,他人守外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