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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突如其来,让他们每个人都穿上类似威压服的安全锁带,拖着两个安全锁,双重保险卡在绳索上保证安全。包黛丽全程都是懵逼的,两条腿发软,都没办法自己抬起来。
可那边张友勋作为主持人和最有经验的人,已经把自己的扣子扣在了绳索上面,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吊桥全长其实并不长,也就20米的样子,可是放在空谷之上,看起来像是有好几百米的样子。
张友勋到了对岸,便开始挥手,让大家赶紧一个接一个过去。大家面面相觑了一下,毕竟都是第一次,胆子再大也会有些退缩。原以为窦珩那个不要命的老幺会像跳崖跳水那次一样第一个冲上去,结果他并没有,站在后面默默看着悬崖边的绳索。
正当包黛丽觉得他可能也怕了,有些窃喜的时候,野孩子柳竹走了过去,笑着对身后的人说了一句“我走咯”后,就踏上了恐怖吊桥。
紧接着的是黄青诚和孔子谦,大概是他们走的太快,包黛丽开始产生了吊桥很安全的“错觉”。
江淮默默跟着上了吊桥,抵达后便立刻回头,说:“很安全的,不要怕。”
包黛丽一愣,这是在给自己加油嘛?
她的肩膀忽然就被身后的窦珩抓住,他用膝盖抵了一下自己的膝盖后侧,腿立刻就被迫向前迈去,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她的安全锁就被扣在了绳索上面。
她抬头看看堆积在对岸的其他队友和工作人员,自己迟迟不下脚真的很影响工作进度,很不符合包黛丽的一贯作风,可是这吊桥确实很可怕,这会儿又有些起风了,虽然吊桥的绳索拉得很紧,还是免不了晃悠了几下,这几下就把包黛丽吓得惊声尖叫出来。
她下意识往下面一看,顿时觉得跟喝醉了一样眩晕,所有的东西都跟进了万花筒一样,一直在转圈圈。
“别往下看。”身后窦珩无奈地叮嘱。
包黛丽看向眼前的下一块木板,颤抖着踏了上去,速度缓慢,动作丑陋。她带着哭腔也不知道在和谁说话:“还有多少?”
窦珩回答:“还有十九米半。”
“怎么才这么一点点啊——”
“你才走了两步而已。”
包黛丽已经无法因为窦珩讲话太不给面子而心情激动了,因为她一颗心都悬着,感觉随时都会丢脸地流出眼泪。
如果整个团队里就只有她一个女孩子的话,她大概就算是哭了也不会怎么样吧,可是另一个女嘉宾柳竹实在是太厉害了,相比之下她何止是废柴,简直是废柴之中的废柴,她不愿意做废柴,可又很难克服生理上的恐惧。
对岸,江淮刚刚解除安全锁,却又忽然扣了上来,想要走过来拉包黛丽,一抬头,被包黛丽身后的窦珩用眼神逼退了。
包黛丽的手抓着绳索,腿始终无法踏出去,大喊:“我不要走了,我要回去——”可刚退后一步,就撞到了窦珩的身体。
“没机会了,快走。”窦珩说。
包黛丽还在懵逼状态,窦珩却开始下达命令,“左脚,踏出去,对,好,现在右脚,两只手慢慢往前滑,再来左脚——”
包黛丽根本就来不及思考,听话的本能开始运作,就跟着窦教练的话一步步向前,走到了对岸。
等踏上了地面,包黛丽才松了一口气,眼泪还是涌了出来,柳竹马上就过来抱住了她,一直拍着她的背安慰,好像她是比较小的那个一样。
她把头埋在人家肩窝里,脑海里“真丢脸”和“好可怕”不断交织,导致眼泪越来越多。
窦珩站在那里叉着腰,还被张友勋表扬了一顿,说是很有领导力,可他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说:“如果不赶快堵上去,感觉她随时都会退回去。”
“哎,我们胆小的黛丽让我们老幺都操碎了心啊。”张友勋调侃道。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就到了驻扎地,所有人原地休息了一会儿,分批录了一下采访后,天色就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包黛丽在采访中大部分时间都在忏悔自己的懦弱,以及感谢同伴的帮助。她忽然想到了很多,比如她在孤立无援被赶出公司的时候多么无助,可有了七哥他们的帮忙和陪伴,是多么的幸运和幸福。在危险的丛林里,人与人之间的互相帮助可以救命,在水深火热的娱乐圈里,帮助和陪伴是让人发奋进取的精神良药。
“对于今天经历的一切,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编导问。
包黛丽想了一下,露出了无奈的笑容,道:“最近几天一直遇到我不擅长的事情,比如说高和水,还有虫子,感觉丢了很多脸,显得特别没用。今天开始要有改变,去尝试看看新鲜事物,争取做个不一样的自己。”
夜幕彻底降下来,简易的帐篷也搭好了,篝火也生了起来,就差晚餐的食材了。
男人们都跑出去打猎了,女人们则留在营地里。
不一会儿他们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一个麻袋。
“这是什么?”柳竹跑跳着过去问。
张友勋笑着回答:“今天的晚餐,好吃的。”
他神秘地笑着,其他男性成员则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皱眉不说话。
胆大的野孩子最终还是下了手,打开麻袋口往里面看了一眼,顿时脸色有点儿不好,慌张地问:“这……这是什么?”
“豚鼠。”张友勋回答得理所应当。
柳竹瞬间就跳了起来,跨大步子跑回篝火边的包黛丽身旁。经过白天的哭唧唧被安慰事件后,包黛丽觉得她和柳竹的关系好了很多。
“怎么了这是?”她问抓着她手的柳竹。
柳竹面露难色,“老……老……老鼠……”
“老鼠?”包黛丽也吓了一跳,看向男人们。
窦珩整张脸都有些绿,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让这几个壮汉都萎了一样,只有老手张友勋还谈笑风生,说:“这可是秘鲁的特色美食,每年都还办豚鼠美食节呢,别提多好吃了。”
包黛丽走了过去,想要拉开袋子看看,却被张友勋拉紧袋口,他说:“你可别鬼叫,吓坏他可就不好吃了。”
“它还没死透啊?我的天哪——”肌肉男孔子谦崩溃大叫。
包黛丽起了好奇心,她怕爬行类、两栖类和节肢类的生物,可是对于哺乳动物没有什么恐惧感,尤其是据说能吃的哺乳动物。
她往袋子里看了两眼,里面卧着一直很大很大的毛绒动物,深棕色毛,手脚都被捆住,动弹不得,足足有一直大公鸡那么大,只有嘴上的龅牙和胡须象征着它是鼠类。
“好……好大……”包黛丽还是觉得有些恶心,主要是那只豚鼠身上的毛脏兮兮的。
张友勋有些惊讶,胆小鬼包黛丽居然不怕?刚刚抓豚鼠的时候,那些男孩子可一个个都叫唤得不停歇呢。
“这……怎么吃?”包黛丽又问。
张友勋笑,心想她应该是饿了,把豚鼠当自己的食物自然是不害怕了。“剥了皮,烤着吃,和鸡肉一个味道。”他回头看了一圈围观的吃瓜观众,“你们谁来杀?”
这回,野孩子柳竹,不要命的老幺窦珩,肌肉男孔子谦,安静美男子江淮以及平时贱兮兮关键时刻还是可以靠谱的黄青诚都不说话了。
张友勋其实也只是吓吓他们,这种事情不是他们这些在城市里生活习惯了的人可以做的,他们平时吃饭都是买现成的,自己杀鸡杀鱼恐怕都是没有过的,更何况是面对这种被他们称为“老鼠”的生物。
他刚想说还是自己来吧,包黛丽就弱弱地举起了手,举得高高的,道:“要不,我来吧?”
张友勋怀疑:“你可以?”
包黛丽坚定地点了点头,“我可以!”
张友勋看到了她眼睛里燃气的熊熊之火,上面写着“我要雪耻”四个大字,那气势和看见虫子乱跑以及在吊桥上哭喊着要回去的包黛丽都不一样,于是他把手里的袋子交给了包黛丽。
其他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摸摸坐回营地里用大木桩子做的长凳上。
六个人以同样的姿势歪着脑袋看着一个人走到边上的包黛丽,只见她把可怜的豚鼠从袋子里拿了出来,嘴里默默念叨了两句像是咒语之类的话,然后操起多用军刀,对着豚鼠的脖子直接就是一抹。
动作快准狠,那六口凉气都还没有吸完,小豚鼠已经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