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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
如果昀旸神君堕神后放任自己危害三界,祂们定会毫不留情地将祂押去虚空深处受天罚,然后流放至神墓。
可偏偏祂在堕神之前,就已经为自己安排好一切,纵使自己堕神,亦不允许成为堕神的自己会做出一丝一毫损害三界苍生之事。
不愧是昀旸神君啊!
半晌,钧天神君问:“还有多久?”
“约莫五十年罢。”昀旸神君唇角翘起,脸上的笑容妖邪惑心。
两位天神一阵不适,祂们见惯昀旸神君明净无双的姿容,是这世间最纯洁无瑕的神灵,祂从来都是风清云淡的,絮白的衣袂是世间最纯净的色泽。
这样的戾气、这般的邪恶出现在祂脸上,不适之余,又感觉到一阵痛心。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十方天神自诞生伊始,就镇守在神灵界十方之位,昀旸神君虽不是最强大的天神,却是最不可或缺的。
祂们曾经预想过,如果魔神逃脱,哪天杀上神灵界,魔神可能会对其他天神出手,但绝对不会动昀旸神君。
衪便是这么一位连穷凶极恶的魔神都都无法生出杀意的存在。
两位天神心知劝不动祂,便歇了念头。
“既然如此,我等没什么好说的。”钧天神君面容冷冽,“只是你应当明白,一旦你沉眠于神墓,恶魇之主无人管束,届时我等定会对她出手。”
天神的职责,令祂们无法放任这般危险的存在出现在三界。
就算天神无法与恶魇正面交战,但天神活了这么久,能用的办法多得是,不过是碍于昀旸神君守在她身边,祂们没有做什么。
上次十方天神莅临,虽无功而返,却也让祂们看到想看的。
祂们相信有昀旸天神在,恶魇不会做什么,也相信恶魇在昀旸神君的感化下,已诞生七情六欲,不是那等毫无理性的杀戮怪物。
然而,这些都建立在昀旸神君在时。
祂们不敢赌。
昀旸神君冷冷一笑,傲慢地道:“尔等尽管来,纵使本尊不在,你们休想封印她。”
两名天神的神色难看了瞬,最后没说什么,跨入虚空。
在祂们走后不久,叶落匆匆忙忙地赶回来。
一直屏息看神君和两位天神交锋的神侍见她出现,呼吸又是一滞。
“神君,
刚才是不是有天神来了?”叶落直接问。
昀旸神君脸上露出轻浅柔和的笑容,絮白的衣袂轻晃,温言道:“是的,不过祂们很快就离开。”
叶落瞅着祂,“祂们没有欺负你吧?”
“没有,只是说几句话。”
叶落看了看,确认神君没什么事,顿时放心了,继续去找虚空星核。
这次叶落在虚空深处弄到的虚空星核的数量不少,两位神灵一看就知道她想做什么。
她担心那些天神还会过来,决定留在神陨之地,寸步不离地守着神君,以免自己不在,神君被欺负赶不及回来。
神侍暗暗翻白眼。
就算神君没有被污染前,也没有天神能欺负到祂,何况是现在转化成堕神的关键时刻,最容易暴躁易怒之时,谁敢和一个疯神打啊?
只是……
神侍看到神君的理性明明已经在疯狂的边缘徘徊,但在面对恶魇之主时,仍能像个高华清贵、不染尘俗的高贵神灵般朝她微笑、与她说话,不禁由衷地敬佩。
被污染后,神君您这是释放了自己的天性吗?
叶落守在神陨之地数十年,一直没见那些天神出现,渐渐地放心了。
然后她又想给神君找些东西补身体。
神侍道:“神君现在好好的,不需要补身体。”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神色哀伤,几乎忍不住痛哭出声。
“是吗?”她迟疑地说,“可是我最近感觉到神君的神力不稳,不知道是不是污染对神君的影响太大,我觉得可以多弄些虚空星核备着。”
神侍张了张嘴,怕自己控制不住,胡乱地嗯一声,转过身不去看他们。
叶落要离开神陨之地时,天神突然叫住她。
“神君,有什么事?”她看向坐在池塘边的石矶上的天神。
正好池塘里的青莲盛开,那怒放的莲花在天神的脚边绽放,宛若步步生莲,让天神美好得不像真的。
连祂那清隽无瑕的面容都变得朦胧起来。
天神突然朝她伸出手。
叶落走过去,将手乖乖地放在他的手心里,蹲在他面前。
天神握住她的手,一双清润的眸子克制地落到她脸上,说道:“落落,以后好好生活。”
叶落抿嘴笑道:“我一直有好好地生活呀。”
神君告诉她很多道理,和她说过很多有趣的故事,她每天都很开心,喜欢神陨之地的生活。
天神轻笑一声,突然将她拉到怀里。
叶落愣了下,小心翼翼地伸手挡了挡,说道:“神君,小心我身上的秽气,会污染你的!”
其实她心里很喜欢神君这样搂着她,这是神君第一次抱她呢。
天神没有说什么,只是抱了她一会儿,然后将她放开,说道:“落落,去罢。”
叶落觉得祂今天有些奇怪,仔细地看了看祂的面容,又没有看出什么。
“神君,那我走啦。”
她转身行走几步,心里蓦地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转头看向坐在那里的天神,祂仍是朝她温和地笑着,仿佛不管她走到哪里,只要她回来,祂都会坐在这里等她。
勉强压下心里的慌乱,她说道:“神君,你等我回来。”
祂应一声。
天神目送她跨入虚空,消失在无尽的虚空之中,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祂脸上的温和明润不再,神色冰冷,属于堕神的邪恶与妖妄横生,又被最后一丝神性压下。
“神君……”
神侍走过来,跪在祂身边,脸色压抑又痛苦,身体止不住颤抖。
“她便交予你了。”天神的声音极冷极寒,“你要用自己
的性命去守护她。”
“臣……遵命!”神侍颤抖地说。
天神站起。
在祂起身的刹那,那袭絮白的衣袍仿佛被宣染的水墨画,黑色的墨迹泅染开,迅速地变成黑色。
一道悠悠的叹息自天地响起,倏尔消失。
“神君!!”
神侍发出一道痛苦的悲鸣声,神陨之地的生灵齐齐哀鸣,似是在送那位天神最后一程。
的性命去守护她。”
“臣……遵命!”神侍颤抖地说。
天神站起。
在祂起身的刹那,那袭絮白的衣袍仿佛被宣染的水墨画,黑色的墨迹泅染开,迅速地变成黑色。
一道悠悠的叹息自天地响起,倏尔消失。
“神君!!”
神侍发出一道痛苦的悲鸣声,神陨之地的生灵齐齐哀鸣,似是在送那位天神最后一程。
的性命去守护她。”
“臣……遵命!”神侍颤抖地说。
天神站起。
在祂起身的刹那,那袭絮白的衣袍仿佛被宣染的水墨画,黑色的墨迹泅染开,迅速地变成黑色。
一道悠悠的叹息自天地响起,倏尔消失。
“神君!!”
神侍发出一道痛苦的悲鸣声,神陨之地的生灵齐齐哀鸣,似是在送那位天神最后一程。
的性命去守护她。”
“臣……遵命!”神侍颤抖地说。
天神站起。
在祂起身的刹那,那袭絮白的衣袍仿佛被宣染的水墨画,黑色的墨迹泅染开,迅速地变成黑色。
一道悠悠的叹息自天地响起,倏尔消失。
“神君!!”
神侍发出一道痛苦的悲鸣声,神陨之地的生灵齐齐哀鸣,似是在送那位天神最后一程。
的性命去守护她。”
“臣……遵命!”神侍颤抖地说。
天神站起。
在祂起身的刹那,那袭絮白的衣袍仿佛被宣染的水墨画,黑色的墨迹泅染开,迅速地变成黑色。
一道悠悠的叹息自天地响起,倏尔消失。
“神君!!”
神侍发出一道痛苦的悲鸣声,神陨之地的生灵齐齐哀鸣,似是在送那位天神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