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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除夕佳节,上京城总是分外热闹,家家户户门口红成一片,比天边的晚霞更加绚烂。
巧制的灯笼,笔锋遒劲的对联。连绵不绝的炮竹声。
喜气洋洋的驱散旧年的陈旧,引来新年的好景。
这种阖家欢乐的热闹节日,凉薄如皇室也是会举办宫宴的。
以求新的一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未央宫太极殿,是宫中宴会的主要举办场所。养了一众的歌舞伎,戏曲名伶等。
整个大殿的建筑不同于其他宫室,它的四檐更弯,办宴的主室更加空旷,八根大柱分为两边撑起屋顶。中间一颗巨大的珠子垂悬,两边都刻着精致繁复的花纹。
宴会上歌舞升平,管弦喑哑,一派繁荣昌盛。
只是,今年的宴会,与往年,有些不同。
皇室在京中的子弟本就少,昭阳长公主今年竟也称病未至。有幸被邀参宴的世族们,也多显萎靡之色。
而脸上带着新年喜气的倒是一直不得意的萧太后。便是沉珂日久的恭帝,面色也红润起来。
主座上的方太后早已察觉气氛的不对,只是等着,就看有没有人沉不住气,主动来交代的。
萧太后看着主座上高高在上的方太后,原本的得意也消下去三分。那个女人总是压她一头,压着她这么多年,如今,该是她翻身的时候了。
那个最中间的最尊贵的位置,早该是她的了。
如此一想,哪还顾及的了先前清瑜的告诫,重重搁下手中的酒樽。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换荡一圈,尽皆泼洒而出。
坐在她身边的清瑜暗道不好,一个劲以眼神朝太子示意。没想到,太子的关注点到都在上首的乐安郡主身上。
这是,利用过后心虚了吗?清瑜心中冷笑。
但不可否认,上首那个一派天真的姑娘,是上京城中唯一够格与她比较的女子。
突然,她就想立刻知道,天之骄女被信任的人利用之后的表情。算是穿越这么些年,无聊的恶趣味吧。反正军饷一案早成定居,唯一的区别就是早暴露晚暴露而已。
萧太后示意歌舞管弦暂缓,行至太后面前,见其一如既往的无视她,不屑她,得意就化作气闷。
重新斟上一杯酒,给方太后敬酒,柔弱的语气中不乏得意:“妹妹在这,可要借着这新年的喜气,好好向老姐姐道个谢。”
“哦?”方太后奇了一声,素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况且这人还是萧氏。
她实在是不知有什么地方可以然萧氏感谢的。
“官家即位这么多年,多亏了姐姐照顾,去年间总算出了点政绩。他日九泉之下也好向高宗交代了。军饷大案纷纷扬扬闹了那么久,我儿虽病着,也只用了七天就处置了贪污之人,也算对得起高宗厚望了。”萧太后无意间就流露出当年宠妃的神态来,“姐姐说,妹妹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姐姐呢?”
狠狠的,尽显咬牙切齿的味道。
太子与召诏王几乎同时起身,虽则此事瞒不了太久了,但也不应该是在这种时候,由着萧氏向太后挑衅说出。
在众人都以为方太后会大怒的时候,只见她优雅的接过酒盏,仰头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哀家承妹妹这杯酒之情了,只是现哀家有些乏了,先行回宫,今日在的都是自家人,都别拘束了。”
刚要步出太极殿主室的一刻,方太后又转身面朝着所有人,环佩叮咚:
“哀家想,明日该有人到长乐宫解释的。”
果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明日,怕有一场大戏了。太子可后悔了?”不知何时召诏王站到了太子身边,满含深意的问道。
太子并不多言,抬脚也退出了宴席。
“哎——”召诏王开口想唤住太子,却发现人家根本不理他。
嫌弃的看了眼呆楞住的萧氏,只觉当初父皇那般宠爱这个蠢妇,纯属瞎了眼了。眼锋顺带扫过病歪歪的恭帝,更确定了高宗的眼光着实不咋地。
当日晚,一架毫不起眼的青布马车,自禁宫西偏门出,一路出城西门,去往清远山方向。
又说方太后回长乐宫不久,便有暗卫将近日里的情报重新备齐呈上。她一头扎进政事里,忽略了自回来后就显得不安的攸宁。
待她总算是抬眼休息一会时,就瞥见小姑娘端端正正的立在一旁罚站,一双剪水秋瞳水汪汪的盯着自己,好似在自责。
攸宁早在萧太后出言挑衅的时候就明白自己在此事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怎么就那么傻的真的将所有奏疏都给……
主动请罪的话,外祖母可不可以少生一点气呢?
一眼就看出了攸宁心里的小九九,方太后好笑的招手让小姑娘和平时一样依偎在自己怀里,让她自己说,错在了何处。
“娘娘,都怪攸宁,为了让外祖母早日养好病,就把那些奏疏都给拦了下来,还,还拿来烤了红薯……”
这些话,真是说出来都觉得傻,攸宁懊恼的垂着脑袋,简直不敢看太后。
方太后搂的更紧了些,详作怒言道:“外祖母有没有告诉过你,长乐宫里你什么都可以玩,唯独那些奏疏不行?你还……感情哀家前些日子吃的红薯,竟是那般珍贵。”
“攸宁知错了,真的知错了,任凭娘娘处罚,但是娘娘千万别生攸宁的气好不好,太医说气大伤身。”
这下,攸宁整张小脸都皱成一团了,
“太子哥哥告诉我,临近年前不会有大事的,娘娘需要养病,不可以让朝堂上的事烦扰娘娘。攸宁知错了,攸宁以后再也不会随意的就相信任何人了!”
虽从小被所有人捧在手心上疼宠的乐安郡主,心性单纯。但在武懿太后的教导下也不至于到无知的给人利用的地步。
总归还是与那人,太过亲近信任了。
“乐安,外祖母不会生你的气,但是,你却是要出宫了,近来一段时间,哀家不传你,就不准进宫,可知?”
只有在十分严肃的时候,方太后才会叫她的封号。
她埋首在太后肩上,努力的点头,压住眼角将要落下的泪水。
建元十八年的第一天,就这么兵荒马乱的来了。但在整个上京城,还是一派的祥和景象。
天刚刚微微亮,昨夜的炮竹余韵还未散去,蒙蒙成一片雾气,火红的气氛透着雾气缓缓显现,慢慢的清晰起来。
对于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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