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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就是嗣后不久,被派往津水县来,取代娄清廉任县委代书记的,市报副总编邵向前;再由邵向前添油加醋汇报给他们在省里的后台老K,他们胡说什么“钟景良郝舒韵不思悔改,在被省市委勒令停职反省期间,还违纪越格,召集部份同派县常委,于某日深夜在其住处召开黑会,不知密谋些什么”?此事虽未被正式调查落实,却还是被对手做为“搞派性”的把柄,紧紧攥在手里,做为整他们的证据。此为后事。
话说就在那天晚上,为解除好同伴们,对“有关重新调整县班子”信息的逆反和困惑;为给失望压抑的同伴们撑腰打气;钟景良和郝舒韵,竟同他们重新忆起了中**史,重温了毛老人家著名论断“斗争哲学”。此一刻,钟景良的辩证刚停,舒韵随便做起了补充。
“人在前进道路上不可能不遇矛盾与阻力;但若不幸遭遇了,则既不能服输亦不能躲避;便只有敢于斗争勇于斗争,才能争取到自由和胜利。”舒韵立即循着景良的话意补充说。“但若不动脑子,不能审时度势,一味地盲目勇敢斗争却不仅于事无补,还往往可能坠入对手精心设计的陷阱。”
“现时是改革开放‘以经济建社为中心’时期,尽管有人利用手中的权力,可以结党营私、以权谋私搞**;但所打旗号却是‘**治’‘讲制度讲纪律’;却让你无可反驳。”钟景良随又分析地说。“就比如当前这件事,明知咱们是真理是正义;但因在上边少人没权,故寸步难行。而又明知对手们是阴谋,是劣迹恶行,但却因他们上边有人有权,却可肆意横行。所以我说,如果省里,也即是‘高岳案’解决不了,我们想斗想争亦无从下手。”
“如此说在目前,我们只能任人宰割了?”心诚年轻缺经验又性急,按捺不住地说。“再受压抑再不平等亦只能耐下心来等了?”
“是呀,那要是省里高岳案一天不解决,我们就必须继续耐心等了?”于良亦忍耐不住地说。“嗬,这都改革开放时代了,到处宣传‘**制’哩,实践上却还重蹈旧时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一套?那我们就实在无能为力了?哼,如果说他省常委实在不讲公道,我们就到首都北京去,找管他们的领导告御状------”
“于良啊,你是县常委办公室主任领导干部,咋能混同一般老百姓?”陈姐当即阻止对方说。“说什么‘省常委若不讲公道,就到北京告御状’。这是咱这身份干部该说的话吗?”
“哎,您还别说陈姐,经刚才心诚于良他俩这一牢骚,倒是提醒我们一个问题。按说省常委又不是他老K自己家;一把手亦不是他干爹,为啥就偏信他而不信咱们哩?”郝舒韵突兀一激凌沉思地说。“这里便提示我们一个问题:就是政治对手们,无论攻击加害高岳首长,抑或给我们罗织‘莫须有’罪名,俱都搞得有理有据;而我们每次所组织的反击,虽也坚定有力,但似乎总缺点货真价实的东西,亦就是足以为自己翻案的确凿证据;即便前些天于良龚立,陪谢媛记者下乡,搞调查采访时下那么大功夫,也的确获取不少有价值的东西;若落实为真凭实据的旁证材料,拿到法庭和领导那儿也许能管点用;但却停留在宣传材料上,且又仅只是在外地报纸上发表,充其量仅能起到点帮造舆论的作用。现时是法制社会,领导裁决问题;法官审判案件,都讲的是‘以法律为准绳,以事实为依据’。现今社会无论起诉或反诉,均须有确凿的证据支撑,领导和法官才能够,不偏不倚凭公裁决评断。”
“是呀对嘛。现代人遭遇了冤屈不平事,往往经官动府或上诉到法院,有理含冤反被审判裁决无理而输了官司。于是便牢骚满腹,大骂裁决领导或法官是贪官赃官,收了胜诉人贿赂;骂东怨西的,唯独不从自身找原因。”景良亦进一步,先就大面情况阐述说。“当然了,古往今来,受贿枉法的贪官赃官的确存在;但那毕竟只是个别或少数;就当今社会来说,即便某些人想贪赃枉法,但在现时的裁决审判制度中,亦会使之上下束缚左右胝肘。因现时官司案件,都是公开审理透明裁决。别说你亲到裁决或审理现场去,即便凭想像亦可断定:在敞开的裁决现场或法庭,众目睽睽之下,双方律师证人唇枪舌剑对面交锋,证据都摆在那里,又有几个法官或裁决领导人,敢同自己头上乌纱开玩笑?除非他是白痴或神经病患者------”
先后听过景良舒韵两人,交叉探讨“法制社会与群众观念”,从理论到实践,由浅入深,条分缕析,头头是道;虽暂时极少涉及前后两届县常委,所面临的实际问题;但让听者却明显感到:这条条道道分明都是给县里现时难题,做注脚作答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