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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从手术室走出来,说:“情况我已经知道了,立刻做手术恢复成正常人的机率是百分之十,恢复到行动不便的机率是百分之九十,保证能活到自然死亡。出现意外死亡的机率是百分之二十,如果某人帮忙的话,成功的机率或许会无限增大。你们要我做这个手术么?”樊胜美听到父亲恢复正常的机率变大,迫不及待的说:“要,当然要。您需要谁帮忙?”颜若雪听到此处,默默把头埋进谭宗明怀里,尽量降低存在感。
莫言笑着在颜若雪对面的长椅上坐着,莫言想刺激颜若雪让她看到生的希望。可是莫言却不知道,中国有句古话:聪明反被聪明误!莫言依然笑着问:“师妹,你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师若是知道你上手术台救人,会很高兴的。”颜若雪死死的抱住谭宗明,就是不表态。曲筱绡惊讶的说:“我的天啊!米娅,你竟然还懂医学,你简直是我的女神。”樊胜美哭着求颜若雪说:“米娅,求求你救救我爸爸。”颜若雪直接拒绝:“我不要,你没看到我也是病号么?况且脑溢血不是普通手术,最少四五个小时。本小姐身娇体弱的,哪有精力在手术室站那么长时间?”樊胜美看颜若雪态度强硬,再说颜若雪也确实穿的病号服,还没有关心人家,也不好强人所难。
樊母却觉得颜若雪见死不救,说:“你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怎么见死不救?大家都是邻居,你怎么一点爱心都没有?亏你还是医生,怎么一点医生的职业道德都没有。你见死不救,你良心过的去么?”颜若雪被气笑了,说:“良心?我连心都没有,哪来的良心?你告诉我良心多少钱一斤,我买给你。”莫言一听,自己玩大了。赶紧让赵医生安排另一台手术,赵医生虽然疑惑却也没问什么,自己则赶紧稳定颜若雪的情绪。
谭宗明皱着眉头,觉得颜若雪说的有点过分。樊母继续说:“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老头子都快死了,你能救却不救,你良心被狗吃了?”颜若雪放开谭宗明的胳膊,冷冷的说:“你说的没错,我的良心确实被狗吃了。樊胜美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父母?重男轻女不说,溺爱儿子压榨女儿。我凭什么去救?看在樊胜美的面子上,我救你老公是情分,不救是本分。你凭什么要求我?”樊母气急,指着颜若雪:“你……”颜若雪推开樊母的手,说:“我就是不救你老公,我就是没有良心。我告诉你我的心,三年前就被人挖走了。被丢弃在某个黑暗的角落,变黑变臭,说不定还长虫了。你知道我的朋友是怎么说我的么?他们都说我是黑心魔鬼,是地狱的沼泽里爬出来的魔鬼!”听到颜若雪如此说,所有人都惊的说不出话了。
莫言走过来,抓着颜若雪的胳膊说:“师妹,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冷静点冷静点。”谭宗明越看颜若雪越觉得不对劲,说:“诺儿,你冷静点,别激动。”颜若雪突然变脸,平静的抓着谭宗明的袖子,说:“我累了,想睡觉。”谭宗明扶起颜若雪,往病房走。没走两步,颜若雪就倒在谭宗明怀里。莫言赶紧将颜若雪带进手术室,谭宗明静静的看着手术中亮着红灯,手里的拳头越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