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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晚上八点，他们已经给夜总邮了三个方案，但毫无疑问都被打了回来。
一时间众人士气低落，“夜总究竟想要怎样的方案嘛，气死了，给个话不行吗？”
“我都想拿把刀砍上去了。”
“小然，你笑我干嘛，你行你上去。”
夭夭没想到自己只是因为听他们骂夜司寒，听得开心，一下子就惹祸上身。
“小然就你了，你去问问夜总的需求，大不了被骂一顿，反正被骂多了，习惯就好。”
——
三十三层，依旧只有夜司寒办公室里的灯是亮的。
他确实很忙。
除了要做重大决策外，还得扩展人脉，开各种各样的会议。
夭夭拿着方案在门口徘徊了半天。
最后勇敢敲门。
“夜总，有时间没？”
“有。”夜司寒淡淡道，他将笔记本合上，说话的时候抬眼瞧了她一眼，里面充斥着耐心。
见状，夭夭一愣。
怎么和设想中的开端不一样？
今天听多了夜司寒的八卦，她还以为自己也会被无情的赶出去。
但仔细想想，她平常没事打扰夜司寒的时候，也没听他对自己说过什么不好听的话。
就算在忙，至少都会回一个嗯。
以前她还很讨厌这个单音字，现在莫名觉得这个嗯，是对她的天大恩赐。
既然如此，她表示自己看到了希望，胜利的曙光。
或许今天可以不用熬夜加班了。
“夜总，你能帮我看看这个方案不。”
女子走进，秉持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表情，笑的要多甜蜜就多甜蜜。
夜司寒接过，没有任何不满情绪。
就很奇怪。
夭夭都要怀疑先前她同事是不是造夜司寒的谣了。
将他说的那么恐怖。
夜司寒拿到材料，翻得很快，一目十行，大约三分钟后就看完了全部内容。
夜司寒没有提先前有人来找他的事情。
关上材料，他道：“现在告诉我，你们想问的问题是什么。”
“关于这个新产品，我们面对的是大众人群，也就因此打性价比高的优势，不过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调查了数据，大多数人觉得我们的产品价格偏高，这样的话，就与我们的初衷相悖。”
夜司寒点头，继续问，“那你们给出的解决措施是什么？”
听到这，夭夭愣了一下。
她们好像还没有研究出解决方案。
对上夜司寒一丝不苟的目光。
莫名她就有一种被班主任揪着提问的感觉。
“你知道你们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夜司寒开始了他的循循教导。
“你们的最大问题就是你们压根没有找到解决办法，就在这里胡乱研究。”
“打个比方，你发现了这个杯子有裂痕，却依旧往里面倒水，边倒边漏，到头来却问别人，为什么水装不满。”
“不觉得很蠢吗？”
“现在你们给我的就是这种感觉，关键问题都没解决，就拿出了一堆方案给我，自己不觉得离谱吗？”
说完，夜司寒才意识到他有点没有控制住情绪。
拿出了骂下属的气势。
夭夭也确实被他的一顿输出给吓到了。
愣了半晌，她回过了神。
“哦，我明白了，谢谢夜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