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搐,发作的时候看起来很是痛苦。
虽然师父的餐食一直有专人药师为他调养,但似乎从未见他的身体好起来过。师父曾经在感伤的时候说过,如此身体病痛,他每活一天都是对自己多一天的折磨,也不知道是何信念支撑他一直如此挨过来。
师父如今不过四十岁的年纪,在自己小的时候,他更是三十岁正值如日中天之时,可那时候他便已有了华发。
所以仍述一直觉得师父是个可怜人,尤其是他独自一人,静闭房中追思爱妻时,更是让人顿生心疼。
师父严苛之时固然冷峻苛刻,残酷到不带一丝人情味,但他柔和下来时,却又是那般让人不解,是个极度矛盾之人。
“好了,你且去休息吧,正午启程。”鬼面军师说着,声音有些憔悴,喘气声也加重起来,似乎又要开始咳嗽了。
仍述便躬身退下,转身前看到师父看向他身影的目光,他知道那是关心的目光。但是这么久,每次离开师父身边,师父一次都没有开口叮嘱过“小心”之类的话,一次都没有。
明明眼神中充满关切,明明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为何总要刻意回避自己的感情?难道是被什么事伤的太深,害怕在乎他人?
仍述退出师父所在的房间,走到回廊拐角处,已经听到师父剧烈的咳嗽声传来,像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鬼面军师一开始剧烈咳嗽,便有侍从立刻端了药汤进来。他喝过之后仍咳了许久,直到咳到他瘫倒在椅子上,萎作一团。
曾经他也是个健壮的男儿,从小苦出身的他,砍柴挑水担石葺房,他小小年纪就全部做过,哪像现在这般手无缚鸡之力,像个随时准备丧命的耄耋之人。
可是从他开始会讲话有思维,家里人对他的态度就变得不同了。因为他总是问一些奇怪的问题,说一些奇怪的言论,最初家人还以为他撞了什么鬼神,特意请驱鬼神婆为他驱走邪气。
可是他仍旧是那样,随着年纪长大,他说出的话更加耸人听闻。于是家人放弃了他,干脆就将他视作疯子。
他有了弟弟妹妹,于是更被冷落一旁。家中的生计越发困难,所有苦活重活也都压在他小小的肩膀上。家人甚至认为,只有将他彻底累倒,他才不会有力气去说一些怪异的话。
后来家中更加缺粮少米,干脆就将他送去附近山里去习武,家中便能省下他的一口粮食。他觉得他没有童年,更没有任何美好的回忆。
哪怕习武之时他表现出比同辈人超凡的优秀,也没有人愿意与他交友,没有长辈对他的优秀抱有欣赏心态,他们都怕他,不愿听他讲话。
因此,他索性便常常一个人安静坐着,像一个哑巴,再不随意开口说话。
后来他为乡亲们多次解决了棘手难题,他预测的一些事情也变成了真实,他才被慢慢重视起来,也在乡野中渐渐有了名气,人们称他为“那个厉害的怪人”。
直到他开始离开乡野,来到更大更为繁华的地界,才真正受到尊贵之人的赏识。但是他依旧觉得自己是个怪胎,除了他心中心心念念的女子,没人会理解他的怪异,他真的是这天地间唯一的错误。(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