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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终究还是抬头看了看小竹笋，静候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小竹笋眼神忽暗忽明，他的母亲是很狠小小一家子的，特别是小小的父亲，那个曾近他喊过爸爸的男人。
他来参加小小的18岁生日，他的母亲是不允许他来的，可他还是来了，当时他的母亲说要与他断绝母子关系，在关着的那么些年，他母亲的脾气越来越暴戾。
他喜欢小小的这件事，更加让他母亲跳脚。
“说什么了？”
小小虽不感兴趣，可小竹笋那脸色一变再变，终究，她还是问了。
“她说，对不起你们。”小竹笋撒谎了，他的母亲这么恨小小一家，怎么可能说对不起呢。
“你撒谎。”
小小笃定的三个字，让小竹笋一愣，有些释然一笑，终究，还是瞒不住这么聪明的小小，摸了摸鼻子，眼里划过一抹沉痛，“我回去后可能会很忙，如果你和祁天放要来，我不知道能不能抽出时间。”
言语中，是很委婉的拒绝，刚才答应得好好的，那是不想在祁天放面前失了面子，可在小小面前，他最傻的模样小小都见过。
小小握了握拳，笑得有点苦涩，“这样啊，再说了他工作这么忙，也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去玩。”
小竹笋没有说什么，见了小小会疼，不见小小也会疼，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可对他来说，没用，要是让他看见祁天放和小小在他面前秀恩爱的场面，时间久了，就怕他会越来越不甘心。
人啊，冲动的时候，总是会做出什么傻事。
更何况，他母亲向来与小小家不对盘，这次，他来这里，不过是对自己的念想做一个抉择的，他知道，他再怎么喜欢小小，也不可能和小小在一起的。
看着小小的头顶，黑色的发梳成马尾，全部垂在了脑后，伸手，在小小的头顶上轻轻的拂过，仿佛要将小小的细碎的发抚平一样，又好像是只想去抚摸小小的脑勺。
再见，亦是物是人非。
祁天放给小竹笋买了两本书，还买了一点其它的东西，抱着东西出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小竹笋抚摸小小脑袋的场景，而小竹笋的眼里，似乎有泪。
小小本来是低着头的，抬头的时候，小竹笋又换上了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祁天放摇了摇头，演技太差了。
走了过去，将手上的那些特产和书本一起放在小竹笋的手上，“没有见面礼，只能在机场随便给你买一点了。”
这话说的，好像是有多么不情愿一样，小竹笋撇了撇嘴，至少，还是收了起来。
到底时间还是过得很快的，听到广播音的时候，小竹笋要提前进去候机了，小小与祁天放站在外头，目送他的背影，殊不知，小竹笋的眼神已经各种湿润，连路都有些看不见了。
头也没回，只是举起手，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
小小叹了一声，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与小竹笋见面了。
待看不见小竹笋的身影后，祁天放搂住小小的腰，“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