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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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处长决定去拜会北都艺术系专攻雕塑的余教授，咨询一下。余教授是资历很深的艺术家，从事雕塑达四十年，在海内外享有声誉，一般人很难见到，周处长当然例外，他们私交不错。本来周处长约他到外面喝茶，余教授说老伴身体不适，让周处长到家里来谈，他家里有好茶。周处长知道余教授还好两口，在途中买了两瓶酒，一袋花生米。余教授虽说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但精神矍铄。见周处长拎着的酒，摆了摆手说：“档次太低，花生米还算凑合。”得意的取出一瓶十年茅台说：“今天就喝它。”周处长见了开玩笑：“你这老酒鬼，还能存得住好酒。”余教授风趣地说：“受的贿，今天早上刚送来的，想不到吧！我这糟老头子虽不是官，还有人行贿送酒。”周处长也不客气，撕开花生米袋，开了茅台酒，笑着说:“你除了剥削学生还会有谁会贿赂你。”余教授一边倒酒一边说：“这次不是，是有人请我为城隍老爷重塑神像。”周处长没啃声，他没想到文物局办事效率如此之快，他前脚答应捐款，他们后脚便请好了工匠准备开工，他的捐款不冤枉。两人就着花生米对饮，几杯酒下肚后，周处长问：“重塑城隍老爷神像需要花多少钱？”余教授说：“我粗略估算过，超不过三十五万。”周处长乐了，真是天意，文物局奖的三十万加上他捐的五万，不多不少，正好。周处长兴奋的向余教授敬酒：“余老，重塑城隍老爷神像非你的手笔不可，这可是积阴德的事，可要尽心尽力呀。”余教授叹了口气说：“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内人患有怪病，脱不开身，只能坐失良机。”周处长关切的问：“夫人病的严重吗？看了医生没有？”余教授摇了摇头说：“不满你说，她的病医学上治不了。”周处长明白了，教授夫人患的病只有像天使那样的人才能医治，可惜天使回家了，不然教授夫人的病就好办多了。但周处长属于乐善助人的那种人，不假思索的推荐：“我有个朋友会奇门遁甲之术，你要愿意，我去求她出马，看她能不能治好夫人的病。”余教授惊讶的望着周处长打趣：“这可不是你的风格，我记忆中，你不但不信那一套，而且还是坚决反对的人士。”周处长露出难堪的笑容，挠着头说：“此一时彼一时，不过你的答应，夫人的病好后，你要亲自出马为城隍老爷塑造金身。”余教授兴奋的和周处长干了一杯说：“那自然，我也愿意借此机会巴结巴结城隍老爷，等百年之后去阴曹地府报到，看在塑像的份上，让城隍老爷关照关照，享受一点特殊待遇。”周处长乐了：“你这老家伙，不会是惦记着到阴曹地府继续享受教授的待遇吧！”两人开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