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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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使和王丽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一切都是真的，不含一丝欺骗。老板娘似乎怕她们又变卦，叫吧台的拿了订单让天使签字，吧台的请示老板娘押金收多少，老板娘说不用收押金了。办完了手续后老板娘笑着对天使说：“不许反悔，不然我叫人把饭菜都打包送到你家去。”王丽萍和天使兴奋的向老板娘称谢。酒楼里有个胖子始终关注着她们的交谈，直到她们谈妥签单后才满意的离开。天使觉得胖子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王丽萍把定年夜饭的事说给爸爸听，王厅长也觉得纳闷，认为不可能，但订单上明确标注着二百元一桌。醉仙楼是信誉店，不容置疑。王厅长对此百思不解，怀疑那个老板娘有意帮天使，吩咐妻子去时多带些钱，以防不测，他最近比较忙，琐碎的事容易忘记。

    妈妈在城郊过惯了闭塞的清贫生活，记忆之中，没有进过饭店酒楼，对女儿安排的年夜饭是措手不及，甚至恐慌。她觉得女儿应该请王厅长一家吃一顿饭，他帮了她们那么多，这是情理之中的事，但一想到让她一个没有见识的妇女也和厅长同桌进餐，摇着头认为不合适，说什么也不肯去吃年夜饭。天使理解妈妈，只好一遍又一遍的做她的工作，妈妈总是拗不过女儿，最后勉强答应，但她在心里始终认为，女儿不是让她去吃饭，而是让她受罪出洋相。

    天使始终担心王厅长会责怪她太奢侈，但是大年三十聚在醉仙楼的餐桌上时，却见王厅长一脸欢喜，谈笑风生，毫无半点不悦的表情。这些让天使和王丽萍感到轻松了许多，王厅长看出她两的拘谨，笑着说：“今天是年三十，我们两家人欢欢乐乐的吃顿年夜饭，记住了谁也不许说不高兴的话。”说着冲两个姑娘幽默的一笑，表明态度。天使和王丽萍听了才全身心的放松。吩咐服务员上菜，服务员端来的都是菜都是高档菜，一看就是按照高规格准备的。王丽萍着急的问服务员是不是搞错了，她们订的是二百元一桌的饭菜。服务员说没错，这是二百元的标准，只不过是打折后的。王丽萍莫名其妙，不知道是谁暗中帮天使，王厅长证实自己的判断，轻松的劝女儿稍安勿躁：“既来之，则安之，年夜饭图个欢乐的气氛。”说着拿起筷子像主人一样给每个人夹菜，尤其是对天使没见过世面的妈妈，温和的介绍着每道菜的特色和吃法，尽量避免让她妈妈拘谨。王厅长的方法很有效，果然，天使的妈妈渐渐地变得自然了。天使见王厅长并无怪罪之意，心里特高兴，觉得这顿饭吃得一点不冤枉，即使饭后老板娘按1888结算她也愿意，她认为这顿饭远远不足以感谢王丽萍一家对她们母女的关照。就在两家人尽兴时，那个让天使十分眼熟的胖子又出现了，而她妈妈一眼就认出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