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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如义去了玉来生诊所，跟他们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到了前面村子里的副食店买点东西坐了一会儿。听一些闲着没事的人家长里短的诉说，听听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店前十几个人围着空地一坐，好不热闹，有人开个玩笑，就会引起其他人的哄堂笑声。声音大的，且语言艺术强的，就很容易控场。不过这样的人不多，大多数人喜欢翻别人家黑历史，或者是给别人编造黑历史。这就是传说中的村头情报组的厉害之处，只不过他们有时候并不在村头，而是根据实际情况转移情报收发地点的，比如现在店前空地：
只听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翘着二郎腿，叼着烟说道：“现在的人啊，一点廉耻心都没有，他们两个那关系还能明目张胆的一起到处跑，那女的都不想想自己老公还在外面打工挣钱养她呢”。
“是啊，一点不知道羞耻，还跟那男的手挽着手到处晃呢，那样子，像是夫妻似的，真不要脸”一个五十多岁的长脸头发花白的女人接着说道。
“乱搞都不知道避着点，还光明正大出双入对的，男的才三十不到，女的都可以当他妈了，居然还搞到一起去了”另一个有点黑脸的很多雀斑的老女人说道。说完她还不忘问一句“那男的老婆不在家，他在外面是不是找不到呀”，然后还似开怀一笑的打了一个哈哈。
“真是丢了男人的脸，年纪轻轻的女人那么多不找，找个那么老的，还出双入对的公开搂着腰到处跑。到时候那女的家里的男人回来了，就有好戏看了”最开始说话的男人笑着说道。其他几个女人也附和着，还尖酸刻薄的说女的也是来者不拒的货。
“肯定是找不到。那女人，一天天的就知道勾引人家的男人，眼睛一天到晚在男人的那里看，一点不知羞”花白头发的女人说道。
“那女人以前十几岁在娘家就跟他们那里的一个男的搞在一起的，后来在外面跟一个医生搞在一起，到了这里，把我们这里的风气都搞坏了，现在我们走出去都觉得丢人”一个穿着花衫的尖脸老女人八卦的说道。
“太丢人了，我们现在走出去到外面村，人家谈起他们就说我们这里的人没有羞耻心，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真丢人，呸，什么玩意，把我们都搞得抬不起头来”这个小脸雀斑的女人呸了一口，似乎跟那个他们口中不要脸的女人有仇似的。
……
“不说了，真丢人，太丢人了，连我们现在在外面都不敢说认识他们了，走一路都觉得丢人”那个翘着二郎腿的男人说道。
这些人似乎是说累了吧，停止了谈论那个女人跟男人的事，然后几人相约走了。刚才旁边听他们说话的人中有几个还没有走。一个外地口音的女人问“那个女人是谁啊，真的是他们说的那样吗”。
旁边两个人啻笑道“哼，一群五十步笑百步的东西”。然后就没说话了。
玉如义在这里待了一会儿，拿着一瓶老抽回到了大罗由美家里。把刚才听到的话说了一遍。
“如义，那些人都是些没有一点良知的心黑手狠的人，他们一双眼睛天天盯着别人家里，挑拨离间，如果他们把某家的男人搞到手，就会拼命的欺负这家人的妻子儿女的”大罗由美说道。看她说话的表情似是在说魔鬼一样的有些害怕，声音小且轻。
“那些男人会依他们的话去做？”玉如义不解的问道。他想不通，一个男人再怎么不好，对自己的子女不会放任外人欺负吧。
“你是不知道，我们村北边有一个男的，家里老婆老实，家里有个儿子。他们缠上那家男人后，经常在人前说那家的女人多么多么的没有用，说那家的儿子不懂事说他老子跟别的女人乱搞，这还只是言语上的欺负就已经把那家人的儿子弄得没有人说话的地步，平时看见那小伙子可怜得不得了，二十几岁连一件好点的衣服都没有，全身都是补丁。听说身体还有病有点做不了事，他们就说他精神不正常，那家人的男人也跟着他们说是精神有问题，似乎那个小伙子不是他的儿子似的，简直就不是人做的事情”上元秀芳说道。
“这么狠”玉如义简直是在听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似的，震惊的不得了。
“他们为了让那男人暴打那家的女人就放话说那女人在外面说自己男人跟别的女人乱搞，还骂他不得好死之类的话，然后没过几天那男人回家之后把那女人打得全身发紫，没一块好的地方。那样子，没法看。在他们的掺掇下那男人对家里的女人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那样子，太惨了。我们都是女人，想不通那些心里有病的女人为什么去欺负一个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女人”大罗由美说道。说完还叹了一口气。
“这也太不像人干的事了吧”，刚才在那店前空地上听那几个人说话，感觉他们像是为别人乱搞感到愤愤不平呢。玉如义感到不可思议。只有山林野兽才有的事情，没想到却就这样发生在人类的世界里，而且就是刚才那几个人干的，自己刚才看着他们一群人像是社会公序良俗的监督员似的样子，原本以为他们人还不错，结果却是这样的情况，而且像魔鬼一样凶残。
“如义，世界很复杂，以前有人给我介绍个伴，我不答应，那个人跟他们有些关系，我不想让他们在我这里害人。我们有时候想着，女人为什么就那么为难女人呢，我怕他们。他们太可怕了”上元秀芳叹着气说道。说完，还搂了搂玉如义，似是寻求安慰似的。玉如义很自然的抱了抱有点后怕似的上元秀芳。
晚上吃饭的时候，玉如义跟玉来生他们说明天就回去。玉来生和田幺妹交待他回去后好好听妈妈的话，在家里帮忙做点事情。还有对那丽莲那个准孙媳妇好点，女孩有什么小脾气要让着点，不要让那丽莲受一点委屈。玉如义只是不停的答应着。看得大罗由美抿嘴笑。
第二天早上，玉如义搭车回家去了。
看着玉如义离开的背影，大罗由美跟上元秀芳说道“他还会再来吗”。
“会来的”上元秀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