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祭拜外公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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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何衍和他爸妈早早的就起床了。何衍外公外婆家在南桐湾镇，距离他们现在的住的大兴镇，坐大巴车大概要2个多小时的路程。

    洗漱收拾好，在镇上买了祭品，他们就出发去大巴站坐大巴了，大巴站离他们不远，步行10分钟就到了。

    坐上开往南桐湾镇的大巴，一路上车子颠簸不断，乡下的路都不好走，坑坑洼洼的，历经2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南桐湾小镇。这里的村民盯着何衍三人看，实在是不认识这是谁家的亲戚。何衍妈妈走到一间土砖屋门前喊道“邱姨，邱姨…您在家吗？”

    门内走出一位60多岁的农妇盯着何衍三人疑惑的问道“你们找谁啊？”

    “邱姨，我找您啦，我是淑芳。”

    “淑芳，淑……芳”老妇人呢喃道。“哦！你……你是沈树仁的女儿沈淑芳吗？”

    “是的，邱姨，我是淑芳。”

    “淑芳啊！是你呀，这怕有20年没见过你啦！”邱姨伸出苍老的双手握着何衍妈妈的手。农村干农活多，邱姨的手背上的皮肤像一片岁月悠长的树皮，褶皱中藏着无尽的智慧和故事。手指弯曲着，如同经历过无数风雨的枝桠，每一个关节都记载着时光的印记。

    “邱姨，是的，我们快17年没见过面啦……”两人唠唠了一下家常。

    许安妈妈跟邱姨说了今天来祭拜一下父母，想借邱姨家的镰刀、斧头和锄头。邱姨拿出镰刀、斧头和锄头给何衍他们。何衍和他爸爸分别拿着镰刀、锄头和斧头，何衍妈妈提着祭品，三人往坟头的山上走去。

    去坟地的路很窄，小路已经长满了藤和野草，何衍爸爸和何衍边走边用镰刀和锄头开辟道路。昨晚应该刮的风不小，路上积满了落叶，满眼却似秋意萧瑟。走在上坟的路上，风突然大了起来，吹得树枝不停地摇曳着。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想到这，何衍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丝淡淡的忧伤。他看了看身后的妈妈，只见妈妈面露忧伤，神情痛苦，精神恍惚的样子深深地刺痛了何衍的心。

    他们走了好久才到达何衍外公外婆的坟地，十几年时间，外公外婆的坟地已经长满了荆棘，到处都是藤蔓，还有小树……何衍和他爸爸赶紧动手清理到处的杂草树木。何衍用镰刀砍荆棘藤蔓，何衍爸爸用斧头砍树，费了很大劲才把外公外婆的坟地清理的干干净净。

    何衍妈妈用手抚摸着她爸爸妈妈的遗照，泪流满面。她拿出纸巾小心翼翼地擦去她爸爸妈妈遗像上的灰尘。趁着何衍爸爸摆祭品时，何衍巡视了一下坟地。放眼望去，两个坟碑安静地矗立着，坟碑上的树木杂草都已经清理干净。无人问津的坟碑，在风中显得无比寂寞！而坟碑后面的灵魂是不是会比它更落寞呢？风呼呼地吹着，隐约着夹杂着一声声轻轻的哭声。何衍妈妈低声痛哭，触景伤情，那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忧伤弥漫在她的心头。

    何衍爸爸用打火机点燃蜡烛，把香点燃，分别递给何衍和何衍妈妈三根香，让他们开始祭拜外公外婆，何衍双手合十，双膝跪地，叩了三叩。何衍妈妈叩了三叩哭着回忆着道：“你外公外婆生前没有什么钱比较贫穷，但愿这些“元宝”“纸钱”给他们够用。还有你外公爱抽烟……”于是，何衍爸爸点燃了一支烟，用竹签串起插在坟上，遗憾着说道：“如果岳父活着的时候，能抽到我点的这支烟就好了。”何衍妈妈泪眼婆娑的用温柔的目光看着何衍爸爸。

    微弱的太阳光慵懒地爬上了山头，风中的哭声渐渐停止了，两座坟头它们孤独的碑影在风中显得如此寂寞……何衍悄悄地对妈妈说：“妈妈，您不要伤心了，我一定会好好地对待您和爸爸的。”

    何衍拿出纸巾小心翼翼地和她妈妈反复的擦去外婆和外公遗像上的灰尘。

    “爸爸，妈妈，这是明志，你们见过的，这是衍儿，你们的外孙，我今天带他们来看你们啦！你们在那边还好吗？女儿想你们啊！可是女儿不孝啊，一直不敢面对你们，要不是……要不是你们为了救我，你们就不会出车祸，都怪我，都怪我……”何衍妈妈说到激动处，情绪波动很大，她用力的捶打自己。

    何衍爸爸一把抱住她，不让她伤害自己，“淑芳，不怪你，你别自责，别难过，你要实在难受，你打我……”

    “我相信爸妈一定不后悔救下你，你别折磨自己了，爸妈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救下你，说明他们希望你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