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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钟离煌脸色一沉,“没听清楚吗?”青山一凛,恭敬说道:“小的知道了。”
“下去吧。”钟离煌摆摆手,青山便赶紧退了出去。
“悠儿,刚才那个是青山,以后有什么需要,跟他说就行了。”钟离煌转头向陶悠说道,陶悠点点头,心里有些疑惑齐老的去向。
“……齐老呢?”在钟离煌面前,他老是憋不住话,习惯了有话直说,现在也不例外。
“回去了。”钟离煌不欲多谈,淡淡的带过。须臾,有些忐忑的问道:“悠儿,你不气吗?”
“气什么?”陶悠愣愣地反问,随后才反应过来,钟离煌问的是前些时候被拒之门外的事。其实他从头到尾都没生气,只是有些无奈和感叹。
钟离煌是个什么身分,他早就一清二楚。当时他也是慌了,再加上求助无门,才会找上钟离煌;而钟离煌的拒不面见虽然让他很受伤,他却没有生对方的气。
在他敲响别院大门的时候,心里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的内心深处,已经猜到可能会被拒绝。所以当厮儿告诉他,钟离煌不在时,他并没有太意外。
之后几次被挡在门外,他心下便了然了。不管是钟离煌的本意也好,是齐老的自作主张也好,他都能体谅,毕竟他也曾是京城的衙内。
虽然对钟离煌来说,让手底下的厮儿帮忙找人,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但他确实没必要淌那浑水;再说齐老顾虑的也有道理,这些厮儿都是王爷派来照看钟离煌的,若是为了找人离开钟离煌,再不幸点,也迷失在山林里,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他知道钟离煌有这个心就好了,知道钟离煌不是真的避不见面,就够了。……
钟离煌找到陶悠后,心里头紧绷的那条弦放松了,身子却也跟着垮了。从到院子的第一日起,便开始发热,陶悠守在他身边,不断的用湿帕子替他降温。
大夫都来了好几趟,钟离煌却不见好。主要是钟离煌昏迷,药根本喝不进去,药都喝不下去,还怎么治病。贴身侍候钟离煌的厮儿想尽办法,却也没办法让小主子张口喝药。
最后还是陶悠看不下去了,一把抢过药碗,仰头喝了一口含着,然后俯下身子贴着钟离煌的唇,小心的一点一点将药汁渡到对方嘴里。
旁边的厮儿惊呆了,回过神来就想拉开陶悠,伸出去的手却被青山拦住了。青山倒没想到,这小哥儿能做到这样的地步,也不枉费小主子疼宠他。
青山虽未亲眼所见,但是也听说了他不在的前几个月,小主子是如何将这个小哥儿捧在手心上。不只每日雷打不动的登门拜访,更是毫不吝啬的赏赐了许多物事。
原本他看这小哥儿面黄肌瘦,身材弱小,勉强能称得上好的,唯有那双大眼颇为灵动。因此他实在纳闷,到底对方是哪一点入了小主子的眼。
不过这几日小主子犯病,他衣不解带守在床榻前,倒是让青山佩服不已。小小年纪便这般懂事,看他照顾小主子的架势毫不生疏,想来平日便是做惯了的。
他却不知,这些是陶悠上辈子便熟悉的。
陶悠一碗药分了好几次喂,每次一小口,过了一会,终于将整碗药都喂完了。他轻吁了一口气,接过厮儿递过来的帕子,帮钟离煌将唇边残留的药汁擦净。
“陶哥儿,你照看一整夜了,去歇息吧。”青山轻声开口道。陶悠看看窗外的天色,打了个呵欠,点点头说道:“那这里便麻烦青山哥了。”
守了钟离煌一整夜,确实有些疲惫,陶悠回到房里,爬上床榻后,很快地便睡了过去。他这一睡便睡了好几个时辰,待得他起身时,竟然已近黄昏了。
他急忙套上衣衫,穿好鞋之后,嗒嗒嗒的就往钟离煌的房间跑。守在钟离煌门口的厮儿见他来了,赶紧开口提醒,“陶哥儿当心些,别摔了。”
“小哥哥醒了吗?”陶悠问道,厮儿点点头,“中午刚醒过,下午又睡下了。”
“我可以进去看看小哥哥吗?”陶悠一听钟离煌在休息,放轻了音量问道。
“嗯,小主子先前还在念着你呢,跟我来吧。”厮儿小心的推开门,领着他进去。
陶悠轻手轻脚的走到床榻前,看着钟离煌的脸色比早上好多了,这才真正放下心来。伸出手用手背小心的探了探对方的额头,热度似乎降下去了。
又帮他掖了掖被角后,陶悠才转身离开房里。一出房门就有另一个厮儿过来,说饭菜已经备好了,请陶哥儿到正厅用饭。
陶哥儿睡了一天,肚子已经饿得咕噜噜响,所以也不客气,便跟着带路的厮儿来到正厅。没想到进了正厅才发现,满桌子丰盛的菜肴,还冒着热腾腾的热气。
可是桌边没有半个人,只有几个厮儿和丫鬟站在一旁,带路的厮儿领着他到正厅后,便也退到一旁。陶悠摸摸鼻子,这样的阵仗让他有些恍然,似乎又回到了上辈子。
他走到桌边,小心的爬上凳子,然后双手放在膝上,正襟危坐地等着。过了一会后,带路的厮儿疑惑的问道:“陶哥儿,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可以吃了吗?”陶悠故作天真的问道,充分扮演着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哥儿。这时青山从外面走了进来,“你们都先下去吧。”厮儿和丫鬟恭敬的退下。
“陶哥儿,快吃吧。”青山温和的对陶悠笑了笑,陶悠这才捧起碗来,开始扒着饭。青山执起桌上的竹筷,间或替陶悠布些菜。
席间两人一言不发,待得陶悠吃饱之后,才跳下凳子,对青山笑了笑,“多谢青山哥,我吃饱了,先回房了。”
“嗯,去吧。”青山也和蔼的对他笑了笑。陶悠转身离开正厅,脸上的笑容却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