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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过来，秦牧菲怔怔的看着男人把他的外套披到自己身上。
他俊美的脸孔，他高大的身形，一切的一切，都像定格在她少女时的梦里。
发呆的她脚下一崴，高跟鞋扭了一下。
“啊，”一声轻呼。
男人急忙眼明手快的抱住她。
然而变成暧昧的姿势，她娇小的身材全数贴合着他健美的身躯，两个人呈现诡异的静默。
闻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黎雨蘅有些不自在的想要扶正她，秦牧菲面颊微红，不能去接触那双深邃的眼。
“如果要分手，就别对我这么好。”秦牧菲忍不住说，也许这只是她对刚才突发状况别扭的反应，但她真的烦恼和黎雨蘅之间这样复杂的关系。
过去发生了这么多事，如果男人选择结束，那就不要这样动不动对她温柔照顾，这只会让两个人之间的情况更糟糕。
然而她忽然冰冷的言语却伤到黎雨蘅，在他看来她不过是故态复萌。对啊，这个样子对他的秦牧菲才是她原本的样子。
黎雨蘅没有说话，放开她站到了一边。
身边的温暖倏然消失，秦牧菲只觉这个夜晚糟透了，忍住蓄在眼眶的泪。但这对他们彼此都好，他们都需要一个新的开始，而不是继续这样暧昧不明的纠缠。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为什么哭？”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秦牧菲怔怔看着黎雨蘅，这个男人偏要在这时候说这样的话吗？
“是，我就是想哭，就是很难过。所有的一切都糟透了，我讨厌许湄，讨厌你跟她传绯闻，讨厌别人用看好戏的目光看我。而你还说要离婚，又对我这么好，黎雨蘅，你究竟是要怎样？”她心乱极了，语无伦次的把所有纠结的内心都喊出来。
黎雨蘅默然看她，轻轻握紧自己的手心，他从不擅长表达情感，他们之间就像她说的那样，当断不断，彼此都到了为难的地步。
秦牧菲扶着崴到的脚踝坐到了地上，在喊出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之后，她觉得自己无法再接触黎雨蘅那双眼睛。
“你扭伤了？”他很快发现她的状况，轻轻蹙眉。
“我打电话叫司机过来。”
秦牧菲感觉他蹲下身，温暖的手掌触摸到自己脚踝处，检视状况。
“没关系，坐一下就好。”她只觉得沮丧，坐在冰冷的地上，平复自己的情绪。
最后终于鼓起勇气对上那双幽深的眸：“黎雨蘅，如果你的想法还是那样，我接受了，你可以把协议寄给我……”
她的语声有点颤抖，但不准备再这样纠结下去，他们彼此都需要一个新的开始。
黎雨蘅听到秦牧菲的话，胸口一窒，他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然而之前还在他面前撕了离婚协议的她，现在改口了？
是因为这次的绯闻吗？还是她真的已经不想再和他互相折磨下去了？
两个人默默无言对坐着，这是他曾经希望的结局，与她结束。
然而现在她忽然答应了，他却觉得他们两个都很狼狈。这是一个对谁都无益的决定。
谁也没说话，秦牧菲坐在他身侧，让他感觉到自己并非一个人。
秦牧菲则是因为鼓足勇气说出的这句话，扰乱的心头仿佛慢慢平静了。
是的，他们都需要迈出一步，而不是再被过去的梦靥纠缠。
仰起头，她感觉手臂上有沁凉的寒意，才发觉天空细细密密的飘下雨丝来。
“下雨了。”黎雨蘅望了一眼秦牧菲，发觉那个娇柔的身影已经站起来。
“你真的能走吗？”
“大概可以吧。”秦牧菲的脸在夜色里美丽又忧郁，黎雨蘅的心好像被轻轻触动了一下。她刚才说出的话，也让她自己不开心吗？
他听到她平静的声音：“我们回去吧，我可以试着慢慢走。”
“好。”黎雨蘅应了她一声，看着这个总可以轻易触动他身心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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