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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说的人该不会是我吧?”
丁费思忽然想起刚刚陆羽说的那个人。
底层出身,一步步爬到高位上,长相看起来软弱,实际下手却干脆利落。
?
她不就是底层作者出身,不带任何buff,硬扛走到现在?
折扇敲了敲桌面,年轻男生的声音怪是桀骜不驯,“除了你,谁还这么面善心硬?”
“除了你,也没有谁本可以自食其力却当小偷了。”
她毫不留情地还口了,而画舫那头的人不要脸得很,
“我可是主动赔了你一千万,你要知道,要是换了别人,别说是主动赔你钱?没让你赔钱就不错了。”
那张摆在两个人之间的桌子被丁费思无情地推了过去,压住了鹿豫的脚,“你以为是你手下留情?如果你不主动赔那一千万,我一样告到你赔。”
鹿豫把腿抽出来,用鞋底抵着桌脚,免得被桌子推进水里,
“你觉得照知识产权法,你能拿多少?”
“你这一本还没有展开的书,流量不多,没有其他附加收益,能有多少价值?”
丁费思面不改色,底下却用力的将桌子移过去,波光粼粼照在两人身上,颇是清冷生神,刀刃寒光一样的水光晃动,成细长的光片照在人身上,无端多了几分杀意,如果这两人其中一方有大刀,说不定已经耍起来了。
”我是不能让你赔多少钱,但我可以让你坐牢,在网络上大面积造谣污蔑我,还有侵入他人电脑获取隐私,你觉得到时候鹿家为了保你,这一千万能不能给?”
丁费思用力顿了一脚桌子,鹿豫没反应过来,差点没被她给推下去。
女孩子的声音颇有定力,不给他反驳的机会,“要不要看下是你的法务厉害,还是我的法务厉害?”
不见得她干不过明悦那些垃圾东西。
反应慢,办事不明确,模棱两可,处处纰漏。
衣袂叠第,落在画舫的船面上,两个人都把自己往出尘脱俗的方向去打扮,但是奈何都一身的市井气,一说话就暴露本体。
“盗取你隐私的又不是我?我顶多算一个黑市买文的买家,怎么?你自行车丢了,被人转手一卖,你还要怪糊里糊涂买了你自行车的那个倒霉蛋吗?”
“你糊里糊涂?你不就是看准了我来坑?你没偷我文之前就在模仿我,你是野人吗?不会独立行走?你妈没教过你走路?”
女孩子的声音颇有锐气,鹿豫没有用死力推桌子,但丁费思却大力地用脚把桌子推过去,简直像要把鹿豫立刻按进水里。
鹿豫顶住桌子,稳定得和定风珠一样,不动分毫,
“你现在怎么会说白话文了?之前不是喜欢用文言文骂人吗,难道是脑子泅墨,不出水了吗?”
丁费思恼羞成怒,用他放在桌上的折扇砸他,玉扇正中脑门,鹿豫长指抵着额头,恨恨地道,
“如果不是我喜欢你,你现在早被我搞死了。”
丁费思被恶心到了:“你别放屁,说人话。”
陆羽不是什么好人,丁费思太清楚了,从抄袭事件就可以看得出来。
倒打一耙,如果不是她反应快,恐怕就走投无路了。
对一个从事写作的人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鹿豫顶住桌子,
“我都说了喜欢残缺,我就喜欢那种看起来半死不活的,喜欢你很奇怪?你看起来像活不久的样子,没想到打不死。”
丁费思长相太孱弱了,完全没有明艳之感,就算是画了浓妆,都觉得雾蒙蒙的,像云雾山茶,不像明艳的牡丹。
因为丁费思不晒太阳,看起来太白,白得没了血色。
半死不活。
形容很是得衬。
丁费思用尽全力推两个人中间的那张桌子:“你他妈才半死不活。”
鹿豫:“你憋气憋得脸都红了,还不能把我推下去,不是半死不活是什么?”
鹿豫突然用了力,丁费思直接被推得往后滑,完全没有抵抗之力。
丁费思涨红了脸:“你无耻。”
鹿豫松了手,没把她推出太远,怕她掉下去,还嘲讽道:“你弱鸡。”
丁费思:“你抄都没用,水平垃圾,泡汤抄手都没有你水。”
鹿豫毫无惧色,反问道:“我那是抄吗?”
“不是抄是什么?”
“老子那是喜欢你才中译中。”
鹿豫一脸的嚣张无耻。
这言论,却仿佛让丁费思听见“我是喜欢你才摸你的”这种论断。
想到刚刚自己居然将对面的无耻之徒引为知己,丁费思恼羞成怒。
“喜欢这个词你也有脸说得出口,你这翻译水平放在古代,两国已经开战了,你要点脸吧。不要污名化这个词语。”
她一口气都不带喘,愤怒道,
“喜欢是尊重,你扪心自问,你的行为是喜欢我的文字吗?你看到了就想剽窃,这明明就是心怀不轨。”
鹿豫坦诚道,
“那确实是不怎么喜欢你的文字。”
他发现,他喜欢她的人。
本来是想看她半死不活的,但是看见她半死不活又垂死挣扎,怎么都吵不赢他的样子,鹿豫觉得更喜欢了。
半死不活还挣扎,才有葳蕤的生命力,这不就是适合当故事主人公的人?
太可爱了妈的。
桌子又向丁费思的方向顶过来两次,丁费思咬牙支撑。
鹿豫却像是故意逗着她,毫不费力的把小案推过去,看她垂死挣扎。
啧,好弱。
鹿豫死不要脸地道,
“和你男朋友分手,跟我。”
丁费思简直要冒烟了,
“你他妈有病?”
鹿豫又把桌子移过来一点,要是他再往前推,丁费思就要掉下去了。
他的声音痞里痞气,
“不跟我,我就把你推进水里,让你掉进水里淹个半死。”
再把她捞回来。
丁费思已经用尽全力了,但是男女之间的力量太悬殊,根本推不过对面,她甚至都开始不说话了,只是用尽力气地推桌子,咬紧了牙关,但要命的是,桌子根本不动弹一下。
可见刚刚他是有多让着丁费思。
明明随手一推的事,他却让丁费思把他推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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