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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而不得不会只有他马孟起一人,可为什么他会这么不甘心?
究竟是不甘心被人定下了以后的人生轨迹,还是不甘心灭门大仇未报,或者更直白点说,不甘心只有他是独自一人?没有了父母兄弟,除了仇恨到底什么才是活下去的理由?马超恍惚的看着毡房里飘摇的烛火若有所悟,如果说放弃意味着不能再每日看着那个豪爽雷落的人,那就选择抓紧,至少这永远都是一个光明正大留在那人身边的借口,来日方长,为何不重整旗鼓,酣畅一战?
细碎的金光从远处破开黑暗,修远趴在吕布背上朝马超招手:“孟起,快过来。”
塔图的大帐内烛火通明,帐前却无一人护卫。修远懒洋洋的趴在吕布背上,眼皮都懒得掀开:“多谢世子赐剑之谊,我和奉先还有要事待办,先走一步。明日你以青虹剑被盗为由奏报可汗,请他延迟赛马节时间。我让马将军留下助你登上大位。”
塔图眼角的余光扫到吕布腰间的青虹剑,又看了看隐藏在地形图后面的影卫,有些犹疑不定:“先生只留下一人,便断言能助我升登大宝,是不是太过冒险?不如等先生办完要事回来再共谋大业?”
修远极其不屑的轻哼一声:“世子若不信我,只管派人到西凉去打听打听,西凉军师修远是个什么人。天机莫测,我言尽于此,望你好自为之。切记,自作孽不可活。”
马超急忙追着吕布出了大帐,明明有好多话想问,又不知该怎么开口。只得手足无措的僵直着身体傻站着,修远轻轻叹气:“孟起不必过分纠结,若是你想留在西凉封王,便扶助塔图上位,权当是为日后身居高位做的历练。你若想走,只管找个机会杀了塔图封了他的口就是,我自不会留你,封王为寇全在你一念之间,进退都是天命,曹孟德暴-虐不仁,已是命不久矣。我只劝你一句,凡事不可执念太过,否则他日必成魔障,不可自拔。”
修远说完也不等马超接话就拍了拍吕布的颈窝,在他耳边吹气:“奉先快走,不是还要去猎狐给我做件皮裘么?”
吕布点头,身形微动,带着修远一道消失在夜色里。
“清河,为何到最后你还要泄露我们的身份?岂不是反而让塔图对我们有了戒心么?如果日后他真当上可汗,定会反过来对西凉不利,他虽然才能平庸,却始终不甘人下,西凉助他恐怕要养虎为患了。”
“奉先与我朝夕相对,自不会被故弄玄虚的说词蒙蔽。然鬼神之论由来已久,根深蒂固绝非你我能想象。塔图只要一到西凉探听消息,必会得知我擅窥天机的名号,他性子怯弱多疑又岂敢与天机作对?你放心,只要马超手段够高明,他必不敢有二心。反过来说,如果马超行事有什么错漏,那日后也算是自食其果叫他得个教训也是极好的。塔图庸碌,掀不起什么波澜来。”
吕布抱着修远脑袋胡乱亲了亲,又把青虹剑拿出来翻来覆去的细看:“清河果真神机妙算,能遇到你果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
修远小心把青虹剑放回剑鞘里:“你道心已成,假以时日只需以剑证道便可踏入仙途,不可轻慢了这把剑。说什么神机妙算,我不过是凭空比你们多出了千百年的时间而已,不做数的。贾先生才当真是运筹帷幄,算无遗策的典范啊,有他在西凉,至少可安定百年无忧。”
“我们现在不已经是神仙眷侣了么?没必要强求仙道,要是一个不慎和于吉仙师一样,反而招来命劫就得不偿失了。贾诩再聪明,不也乖乖为西凉劳心费力?好了,不谈这些,侯爷这就给你打张虎皮回去做脚垫。”
吕布的话虽然直白,却也不是毫无道理。修远笑着把指节捂在吕布小腹上揉捏,心中温暖熨帖:“奉先尽说胡话,这茫茫大草原的,哪有什么老虎?”听到修远这话,吕布眼底闪过欣喜:“原来清河还真想要找虎皮啊,从这里往北不远便是西羌地界,多有猛兽出没,要猎张虎皮还是容易的。”
修远几年前就把自己的修炼都丢给吕布,这几天又没机会双修,折腾了大半夜,很有些乏了,模模糊糊应了一句,就趴在吕布背上睡过去了。吕布随手把青虹剑丢在路边,脚下生风往北边飞掠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过渡章节有点卡,改了两次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桔子只能说,尽力了。希望大家不要太嫌弃,捂脸逃,马上就赤壁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