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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相地师也是和风水命理相同的一个职业,爷爷虽表面风光,却也自知终会有因果报应,会有还债的那一天,便在做了第二十八个,也是出自他手最后一个风水局之后,金盆洗手不干了,此后,爷爷他散尽了家财,并一改前朝,隐姓埋名,开始为他人指点相地风水,积善行德,行走于大江南北。
自然,爷爷不辞而别的行为,也直接导致了他背负了一个抛妻弃子的不好名声,万贯家财,尽数散尽,一夜之间,我爸兄弟四个人,从本来可以养尊处优的少爷变成了街上的穷小子,只能靠着奶奶做点针线活拉扯长大,要知道,那个年代家里没有了主心骨顶梁柱,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过得会是什么样的一种生活,更何况当时爷爷狠心出走之时,我四叔还没有出生,奶奶那会还大着肚子。
也因为此,我爸他们兄弟四个人,没有一个是和爷爷他关系亲密的,虽然在我出生后三年,他重新回到了老家,过起了退休老干部一样的生活,过年的时候,我们都还会回去,而爷爷在那几天的多数时间,会躲在自己的屋里,不会出来,我爸这兄弟四个,尤其是四叔,看在老母亲的份上,每年才会回来。
当然,对于年幼的我而言,亲不亲倒不要紧,主要在我爷爷他略微湿潮的屋里,确实有非常好玩的东西,爷爷他也乐意让我把玩,而这些东西,自从爷爷去世之后,便没有人再去动,甚至爷爷住的房间,也没人再进去过,似乎,大家都在怕些什么,有所顾忌。
不过,时间久了,房间里死人的东西放着不动,终归有些晦气,我爸兄弟几个趁着过年聚在一起的机会,便盘算着将房屋清理一下,腾出些空间,不过,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彻底打翻了他们这个算盘。
不速之客他的年纪约莫有三十多岁,好像对我们家报过名字,只是名字我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因为这么多年,我都叫他龙叔,并且叫着叫着,也就习惯了。
他是在爷爷去世之后的第一年,我们家里在吃年夜饭的时候出现的,当时龙叔来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我爸去开的大门,回来后一脸的严肃,如我所说,真正的一脸严肃,而且就像是盯着我,我做错事一样,我从未见过那样的表情,好像如临大敌。
龙叔那会儿平头,表情倒是轻松,穿了一身干净的道衣,全身一体的那种,只有腰带的颜色是不同的,一来就叫唤着要去爷爷的房间,虽然大家当时心里都明白爷爷和他有过交情,但陌生人穿成这副德行,在年夜饭的时候到别人家去,老实说,确实很不吉利。
后来他和我爸怎么交涉的,我就无从得知了,我爸不会说,龙叔更是嘴比死人还要严,但从那以后,家里的人,就再也没有管我在学校的学习,甚至对我的一切都漠不关心,表现得十分冷漠,但同时呢,龙叔这一边却又非常殷勤,常常会来学校看望住校期间的我,会聊起有关爷爷的事情,是不常亦教我一点风水上的学问。
龙叔人很好,也很痞气,当然,我也很快知道了,他是我爷爷的同门师弟。
我这个人,不怎么喜欢说话,很敏感,习惯循规蹈矩,不喜欢变化,虽然对身边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多多少少已经有了感觉,但仍然不愿意接受,被动承受可能的变故,而且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我选择了视而不见。
就这样晃晃悠悠,差不多过了一个学期,那一年各个地区都发生了很多耐人寻味的事,信息不像如今这般的发达,但还是可以看出一些不同寻常意味的蛛丝马迹,龙叔呢,也在那一段时间消失的彻彻底底,而这一消失,就是消失了差不多大半年的时间。
那一年的暑假,尽管有足球世界杯的陪伴,但是我的整个暑假,都像是在迷迷茫茫,浑浑噩噩中度过的,对于喜欢的女孩,讨厌的事,爱吃的水果,厌恶的食物,我也没有了任何的波澜,和我的感觉同样敏感的听觉,只记得那房屋顶上嗡嗡转了一个暑假的电风扇。
在那一个夏天之后,学校进行了文理分科,因为某些很幼稚的固执,和青春期的叛逆,我选择去了文科班,我以为家里人会对我大吼大叫的反对,但在文理科的选择上,父母却没有和我过多争执,只是在电话里说了两句,便默许了我这样任性的选择,若是放在两年前,几乎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我考虑去问家里人原因,但最终还是作罢了,因为就在我决定要趁着考试占用教室放假的那几天,回家问家里人这一年来变化的因由时,龙叔他回来了。
清楚的记得我透过四楼的窗户,看到外面龙叔当时狼狈的样子,他叼了根烟,但没有点燃,黑色皮夹克,天蓝牛仔裤,就那么在校门口对面那一排商铺门前来回的徘徊,我知道他一定是来找我的,并且,还一定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之所以这么推断,是因为龙叔作为爷爷的师弟,虽然痞了点,但骨子里的高人风范仍在,而这一次,我能感受到相当大的不同。
果然,下午放学上晚自习之前的吃饭时间,见我踏出校门,龙叔便一下子冲了上来,胳膊一把搂住我,往旁边人少的地方一拽,问我,“真的……是你打翻了你爷爷的‘过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