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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浮现为难之色。
步云姗不耐烦了，“弟子来说！”
“师尊，宛秋长老一见到我们过去，便立即把我们拒之门外，说什么上次在试炼场师尊亏待了灵霜，还骂您狼心狗肺。”
凌之看着萧云醒黑下来的脸色，无措地伸出手扯了一下步云姗的衣袖。
步云姗面无表情抽出袖子，继续告状。
“还有拜月道人，大白天的对着太阳祈祷，我们去请他帮忙，他理都不理我们！”
“无奈之下，我让大师兄去请，结果还是一样。”
步清焱冷声说：“拜月道人向来和宛秋长老走得近，他俩有一腿。”
“住嘴！”一道凌厉的女声插了进来。
温星眠望过去，被桑立轻轻戳了一下。
桑立压低声音：“这是许长老，师姐和师兄的母亲。”
温星眠点头，连忙合手行礼。
然而许长老径直绕过两人，站在步清焱面前，呵斥道：“他们是无念之巅的长老，轮得着你来说三道四？教你的规矩呢？！”
许长老没给步清焱开口的机会，厉声道：“给我跪下！”
萧云醒看着直挺挺跪下的步清焱，眉头一锁想要开口。
许长老冷声说：“折寒，他是我的儿子，当娘的要教训儿子，天经地义。”
“既然如此，清焱你便跪着吧。”
萧云醒眸光渐冷，看着愈发昏暗的天空，想设下一道结界来给步清焱挡雨。
步云姗却忽然开口：“师尊，让他淋一会儿吧，母亲不是因为这个而这么生气。”
桑立眼里有泪光打转，焦急道：“师姐……”
步云姗朝他摇摇头，轻轻拍了一下桑立的手背。
“母亲一眼就看出来他的无情道毁了，若是现在不让她消消气，那等到我们晚上回家的时候，清焱少不了要受罚。”
萧云醒道：“这件事，我有责任，等过一会儿我亲自去向许长老解释。”
步云姗忧心忡忡地：“师尊，我母亲一直对清焱抱有很高的期望，想让他以后接管戒律阁，但是现在……”
“师姐……是我的错。”桑立去攥步云姗的袖子：“惩罚我行吗？”
步清焱眼神扫过去：“桑立，和师尊回去。”
桑立眼泪掉落下来，站在他身边不肯走。
步清焱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忍下想要给他擦眼泪的念头，最终紧握到指节泛青。
温星眠适时出手，一把拉住试图去找许长老的桑立。
“师兄，和我回去，现在不是合适时机。”
温星眠压低声音：“这里有很多人在看，这个时候坦白，不妥。
桑立：“但是……”
步清焱忽地抬头和桑立对视，扬起一抹笑。
“听话，明天我去找你。”
“那……说好了……”桑立哽咽道：“我在水榭等着你。”
“好。”
桑立一步三回头，到最后温星眠只能强硬把他带走。
萧云醒准备亲自去一趟双极峰找宋靖。
回去的一路上桑立忍着眼泪没哭出来。
直到走进镜月水榭，温星眠前后左右看看没有别人了，这才轻声说：“没别人了，想哭就哭。”
“我没有想哭……”
桑立忍着眼泪倔强道：“这件事是我的错，当时我不应该逼着他和在一起。”
“可你不是喜欢他么？”
温星眠牵起他一路走到池中小亭坐下。
大雨恰好倾盆而至。
温星眠见池塘中他们种下的荷花和睡莲已经长出了叶。
雨滴滚落在荷叶上，摇摇晃晃不肯坠落。
“我当然喜欢步清焱。”
桑立吸吸鼻子：“自从在锁妖塔看到前世，我对步清焱的心思就变了。”
“我只顾着自己一己私欲。”
“却从来没有替他考虑过，毁了他的无情道，许长老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