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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现出些褶皱,他缓缓起了身,向后侧探望了眼也随他起身的人,背对着她,一件雪白棉质背心隐隐沁了些血印,随即他褪去了身上仅着的一件背心,二人光/裸着身,只不过他背对着她。
叶凌冬心底一痛,拼命的以手掩住唇。
眼所到之处,便是心痛难抑。
除去一条新的鞭痕红艳依旧沁染着血丝,整个后背伤疤横呈,长的短的,深的浅的,是这么这么多。
纤瘦皓白的手缓缓触上一道明显的旧日伤疤,足有三寸长的痕,伤口是直直一条,颜色深沉。
“乘风,这些都是怎么来的?当时应该很疼很痛吧。”她沿着伤疤的方向轻抚,轻若蝶一般的吻轻落,随即抬眸,望着他微侧的英气干净的后脑勺抽泣着音问他。
“别,别,乘风。”见他迅速拣起被他褪下在枕边的衣物就欲穿上,叶凌冬一把从背后抱住了他。
叶凌冬侧首将左颊紧紧贴在他背脊正中央那道鲜红如猩的鞭痕旁侧,只要一探眸,便是这般触目惊心,这般摧心绞肝。
许乘风紧抿着唇,稍用了几分力,将紧扣在他腰间的一双纤瘦匀称的手解了开,长腿一迈,便下了床,向卧室的大门大步走去。
“乘风!”叶凌冬似惊醒一般,猛的从床上起身,赤足踏上厚实的米白色羊毛地毯上急急地跟着他去了衣帽间。
叶凌冬一愣,衣帽间的大门被他一把带上,他将她隔在了门外。
“乘风,乘风,开门,开门好不好?”
许乘风听着门外急切染泣的音,墨眸更敛蹙上几分,紧抿了一下唇,迅速褪下身上穿着的一条深灰色棉质运动裤。
巨大的立镜里,一件黑色簇挺的阿玛尼衬衣在他手中一展,寻着衬衣的扣子,修长似竹节般匀称的指起伏间便将光裸的身躯掩在黑色的布料下,也就掩住了后背上那一道道早年留下的伤疤,深的浅的,轻的重的,没有谁计较过,连他自己也没有计较过,却是偏偏,她计较。
一身的黑,墨黑簇挺的一套手工西装,墨黑的衬衣,门被打开的时候,她正抱膝守在衣帽间的门口,听见响声,才呆呆的抬起那双泪痕涟涟的棕眸望向他。“乘风!”概一秒后,她猛的起身,攀住了他的衣袖。
许乘风深蹙着墨色的眸探向她,这个傻子竟是光着身子就追了出来。
“给我挑领带和袖扣好么?”他牵起她纤瘦皓白的小手便往衣帽间带。
她傻傻地由着他牵着跟在了他身后,望着他墨深的眸探后对她这么说道。
“乘风,这么会有这么这么多的伤?怎么可以有这么多的伤?”她在他身后仍是犹自喃道。
“已经过去很久了,忘了是怎么来的?”许乘风俯首,双手扣住她瘦削圆润的肩头,眸色深重道。
叶凌冬不语,视线很模糊,泪根本就不受控制的一滴大过一滴急偦而灼热的从眼眶里掉落,打在自己光着的脚背上,心太疼,几乎承受不住。
年少的许乘风,真如她所想,也不会平凡,也不会,快乐。
如果可以,多希望可以早认识你一些,那样,那样叶凌冬会倾尽所有,哪怕是这一条虽然单薄也无力的命,给那时的许乘风一些,哪怕微不足道的温暖,那时的许乘风,有人心疼么?有人会心疼么?
乘风,袖手旁观,你可以这么对叶凌冬么?答案,否。
那么,奋不顾身的又岂止有你一人?
“你,果然是眼泪做的。”许乘风沉叹了口气,拇指温热的轻压在她略显红肿的眼下薄嫩的一片肌肤,泪偦急的似流也流不完的。
“乘风,今天我做提拉米苏给你吃好不好?”她从泪眼中抬眸,望着正俯凝着她的人道。
“好。”许乘风说着便牵着人往领带格柜走去,随即探后道:“宝贝,你还有三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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