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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先生指点……敢问先生名讳。”

    “没关系,在下云游道人,不敢妄称名讳,有个大号管辂,忝个雅兴取了个字叫公明。”

    “管公明先生,只管在我家歇息,如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便是。”

    出去时,又遇到叶剑便问他现在是何职务,注意到他正收拾好身上披挂准备出门,便心知肚明也不要他回答了。因为这个差事我干过,虽然干的时间不长,应该说很短,随口叫他作城守时,注意和百姓搞好关系。还让他以我的名义从吏官那里要两个官仆来,大叔大妈都老了,是得歇歇了。他问我吏官是谁,我说如果我知道还要你去干,让他去问一下,然后说我要,然后再告诉我那人是谁,我再去巴结讨好一下,估计是某个同学。

    我坐在马背上,风夹带着斜阳从街边店铺的缝隙中射来,却带不来温暖,但至少这能让我清醒。我在想他给算的命。作为一个正常的这个年岁的少年,我首先考虑的显然不是以后的艰难,经过这一年的艰难险阻,我想暂时我是不用积攒什么勇气去面对以后的磨难了。我当然对我的夫人的问题感到非常的有兴趣。

    “我不可能同时娶两个妻子,那么定是第一个先我而去,诡死,此词不是很让人高兴。而另一个侍我多年方和我结为夫妻,还送我终老,这么说我比第二个老婆死得早。”我把自己的分析念叨了出来,想是那些个死字吓住旁边的人,至少本来笑盈盈的打算过来和我打招呼的一张熟脸,一下子肃然起来,赶紧自个贴路边走了。倒让我感觉很不好意思,赶忙主动问好。

    回到新家时,对于那段话我还是没有头绪。不过看到土荆烈夫妇后,我把暂时所有的想法全打消。他们是专门来看望我,见我不在正打算离开,以后再来拜访。心道还是把人给忘了,还不知有没有其它人给忘掉了。

    赶紧问问他们现在如何,这一点我确实挺关心的。

    “我们住在驿站,一路烦你等看顾,却一直未能帮上忙,再住您家,我们夫妻实在过意不去,还有我……入仕了。”他看了她一眼,继续说,我心里念叨他太过虑了:“大哥向州牧大人推荐了我,还说明了我的情况。然后,州牧大人问了我对北方各种民生涉及的看法,我也照我的想法说了,他没说什么其它的,就让我当襄阳的主簿,专管行商税赋。我来这里什么都没有,想想着主簿与战事无碍,此处人生地不熟,创业艰辛,也不想太麻烦你们,这口官饭倒也吃得,便接下来了。小芹也同意了。”

    “那下面就是生小孩的问题了,是不是?”心想他大哥喊我大哥,我怕什么,玩笑开得毫无平安风云侯的地位身份也是必然了。

    “这事,大哥正叫我向子睿大哥报喜……”

    “真有了?”我确实有点惊讶,大声地喝了出来。

    少年夫妻的脸都红了,虽然我知道我刚才的嗓门是大了一点。但是我还是不得不提醒土荆烈,让他至少保持乌桓人的勇毅和直率,不能这样扭扭捏捏的。

    “才发现有的……”还是有些羞涩的他让我又发了火,他才顺畅地把话说出来:“我甚至本想好了名字,可是我和大哥说时,大哥本正在喝酒,竟一下子喷了出来,还呛住了,让嫂嫂好一通捶背揉胸才缓过来。我只敢说出两个名字,不知道再说其它的,大哥会怎么样。”

    “你起什么了?告诉子睿大哥听听可好。”我猜测估计是什么二猫三狗一类的,想到此处便不自觉笑了起来。

    “我一路路过这么多山河锦绣,就想如是女儿便唤作土荆绣,又见过云梦茫茫,浩瀚无边,如是男儿,便唤作土荆瀚。子睿大哥你怎么了?怎么和大哥一样。”

    我完全能体会破六韩烈牙、我的北海兄弟、龙行哥们的所有感受了,只是这回换作土荆烈给我捶背揉胸了,因为我正笑着笑着就一口气上不来,剧烈咳嗽了起来。

    好不容易缓了缓,我只说了两句“你还是用其它的吧?”想了想觉得不放心,接着问他还打算起什么名字。

    “我是乌桓人,却一生未见过我的族人,但我不可忘本,如前面两个名字不好,我的孩子也可取土荆乌,土荆桓。”

    我差点没背过气去,幸亏没在吃东西,要是换作厉北海,这会儿估计已经给噎过去了。

    “还用开始的吧。”我给了最后意见。

    他说不久留了,还要去任所接手事务,就上马车离开了。送走这对新人,才带着一丝嫉妒进大门,便有人来报说老师要见我,便整了整衣衫,又匆匆出得家门来。

    心中想起昨天晚上答应孔明等人要早上带他们出去玩,结果早上被老师叫去,那也怪不得我,只是到现在又叫去,傍晚酉时之前还得赶回,然后这天就得再不见人,这今天可就算失信了。不由得心中叫苦。

    但看到老师脸上的笑容,我还是很快忘却了所有烦恼和思绪,与老师行了大礼坐下,便也笑了起来。与会的只有老师,师父和三叔与我四人。

    “别笑了,傻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你知道多少人家向你提亲吗?不光为你,还有你姐姐。我们知道你的心思,便在银玲的首肯下,答应把她嫁给曹孟德了,那个人我见过,人才卓绝,不可限量啊。”

    “多谢老师了。”

    “我要感谢银玲啊,是银铃把你教成了这样。你最开始的那些东西银玲教得很好,这让你的心底非常纯朴和单纯,这也就是那些异族人为何能与你处得这么好。你这一趟北去虽然也给我们添了麻烦,但是也给我们平了很多麻烦。你恐怕还不知道,我暂时不和你说了,恐怕你也不知道,也没兴趣。你没有城府,虽然一路人可能看不起你,但是他们都能信任你。而你这一路所为,虽然不太正经,但是却是很光明正大,还为我荆州吸回这么多人才;刘小南,人才;阎柔,好人才;厉北海,土荆烈,难得的人才;张凯,奇才。你还在幕府山一人踏敌多处营盘,让士兵们对你心服口服;然后,又能如此忍辱将益州人心收服。我说出去,谁能相信这是个庶家的十八岁少年,而这少年的老师只是个二十二岁未出阁的少女。”老师似乎有些陶醉于自己的长篇大论之中。

    “老师过奖了,学生很是惭愧。”

    “你也知道啊,我是夸你姐姐,我正要批你。”

    “学生受教。”我赶忙端坐好等着挨批。

    “总以为别人和自己一样,总是想着几句肺腑之言就能把人收买,如果是那样,天下何来佞臣贼子。你该知道你的名声有多盛,还一天到晚不是阉党的不是,就是外戚的混蛋,最起码他们再混蛋也是控着朝廷大权的,你要不要命了?还有袁术是你惹的吧,旧的士大夫也被你得罪了,你有几条命够你这么折腾。”

    “学生知错了。”

    “我考你一题,答得好,不受罚,答不好,自己把手伸上来。”老师口气又转好了,让我松了口气,大不了挨几下铁戒尺,我还撑得住。

    “老师请问。”我自然感觉轻松不少。

    “荆州下一步的计划?”心道好大的一个题目,这恐怕得好好组织一下这一路所思。不过接着我就看见老师拿出根比我天狼柄差不多粗两圈的铁棍,心下大为惊讶,这是要出人命的,老师肯定是疯了。

    不过这回我的答复很快就出来了:“当务之急,开垦灾后荒地,大水渐退,及至播种时分,荆扬二地有千里荒芜。然劳力匮乏,可允未婚军中男子就地成亲,婚者另辟新册,划归屯田,分之土地,半日耕耘,半日操练,开垦荒芜之地;再整军务,尤以战船盔甲兵器为重,否则赤手对爪牙,实为不智;再派人去助吴郡盛斌,其南东夷之人,尤以东吴德王严白虎根基最大,现虽降服,久恐生变,勿俟之为乱;请老师上书免各灾地两年赋守,前例多有免三年之案,虽何进排挤我等,但我等自降所求,主动示弱,与法与礼,何进必无法拒绝,恐还会补齐三年之期;值此董卓可能对南蛮人兴兵,当是与西南诸夷修好,否则后院之危,必大于北祸,但我们不可过急,要让南蛮人先急,我们才可争取更大主动;西部凉州之地,是吾当时自作主张给与外族人统辖,明春当去探之,再行修好,以永定西域;交州不乱,勿下交州,所交赋税,如数让其上缴,勿动分毫。然最大危险在明春,今年大灾,待之春天,如无余粮过夏,甚而无种下播,则天下大乱之日又至。此时,一是如北方司隶、豫州有内乱,朝廷无法收拾,应立派兵助之,平乱则撤,独须留下宛城,决不予人,此城与新野皆数荆州北方极重之要冲,不握在手,则如利剑顶咽,永无安眠之夜。二如撤藩废吾,我等就得装聋作哑,或者自己内部伪起祸端为妙,再派人作样剿之;三是我与公孙瓒卢植师徒定了一个口头盟约,如何进对幽州动兵,则联合丁原一起对西京长安作佯攻兵谏,痛陈厉害。如何进仍不收兵,便以宦官之罪清君侧为由同时攻豫州,司隶。豫州为宦官势力所在,司隶虽为帝都所在,然与何进老巢同在一处,何进也无法全力进攻,必会回兵防险,然后若我们消灭宦官,便可堂而皇之占据豫州,然后再绝无藏私般让与何进,便可卖他一个人情。经此事一闹,他也不会再贸然动兵。或者直接说服宦官背后对何进动兵也可,然宦官不可信,且宦官窃朝,今上恐有生命之忧。必慎之!最后当考虑何进对吾等动兵,公孙瓒等人不可靠,最终还得靠我们,江北何进诸部,多有猜忌之心,择其实力强劲者,谋划精细者说之,以河北袁绍为其中表表,实力在北方堪为翘楚,手下多能人谋士。宜从逢记入手,此人虽有智谋,然心胸狭窄,致使其用计窥事不能睹物全貌;勿从田丰以始,此人多智无私,忠义可嘉,虽有心相交,然连袁则此人必为大患,使计嫌之,绍无智,常人云亦云,不足惧,如能说动他,东部何进四州便有他一番乱子可收拾。再其它便是往常要做的,还有随机应变之工了。”

    三个长辈都长吁了一口气,也都说了一句话。

    “子睿好小子,条理清晰,层层论述,怪不得这么受大哥赏识。”

    “这样看来,只我一人是粗人了。”

    “你是和以前不同了,老成多了,想是这次出去磨砺了你。”

    他们建议老师把棍子收起来,老师拿棍子试试够了够三叔,看看能不能打到,师父笑了,三叔也夸张得向后躲去。

    我朝后看了一眼,时日虽然尚早我已想着赶快回去,拉着那四个小的出去逛一圈,算交个差,也对自己的信誉有个交待。

    “子睿有甚急事么?”

    “师父,没有。”

    “我在路上听叶剑说,你和管辂谈了好长一会,他给你算命了吗?”

    “算了。”

    “怎么样?”师父看来对这个挺感兴趣。

    “一般吧,不过这些爻堪之辞,本我就不信。”我忽然想起什么,随即在身上翻起来。

    “是这个吧?”老师把那张左慈托我带给老师的图晃了晃,我点点头,也不知老师怎么得到的,不过老师接着就给我解释了出来:“你姐姐带给我的,看来你还没变。”老师叹了口气,“银玲还说是你让她带给我的。但是你这一找,就说明是你姐姐怕你弄丢,就先给我带来了。”

    师父和三叔也凑过去,师父也没什么避讳就直接让他们看了。

    “你看了?”老师一边看,一边问我。

    “看了。”

    “明白什么意思吗?”

    “不明白。”我一向都很诚实。

    “大哥,他连这个也知道?”三叔指着图上一个部位,那张图我看得很熟,我记得那是老师站的位置,旁边有辆车,老师身上负着块巨石,看来那处有玄机。

    老师点点头,默默收了起来,而师父似乎还没想明白,三叔凑过去在老师手上画了几下,方恍然大悟。

    我不明所以,但是我还是朝后看了一眼。

    “子睿,你似乎着急回去?”

    “不急,只是答应孔明要带他出去玩。怕与孩子失了信。”

    “哦,这孔明果然厉害,在哪里都能把人弄得团团转。”

    “是啊,我夫人很是喜欢,竟说他也要一个这样的儿子,你说我一介武夫怎么能养个这般伶俐的小鬼头,这快有了,我倒开始心焦了,要是她养个笨蛋,我可没办法。”

    “师娘也怀孕了?”

    “是啊。”

    “师父好厉害。”

    “喂,子睿你出去一趟,这挖苦人的水平可提高得可很快。”老师三叔都在笑,师父显然对我不甚满意。

    “子睿,你似乎一直在看时日,莫非和那些孩子约了时间。”

    “不瞒三叔,那管道长要我今日酉时之后不要见人,此般便可趋吉避凶,虽我不甚信,然既然他人善言,我未尝不可一试,以示尊重。”

    “这也是对的,我倒想起那管辂先生曾替我算一卦:曰轰轰烈烈,平平淡淡;一生不受苦,一生苦催人。”

    “这话颇为诡异。”

    “当然,想来也真是准确,我本不想受苦,却摊上你们这两个不省心的东西当兄弟。”老师用那种诡诘的眼光看着两个不以为然的兄弟发着牢骚,然后又说:“不想贪图名利,却又得处处宣扬自己。”

    “我也是,莫名其妙之间,便觉得自己的名声大得让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

    “此事你无需奇怪,是我用一个荆州的实力替你去造的谣。我们需要一个出去吓唬人震慑别人的幌子,才好站到台面上,否则我们永远都是被人看不起的藩子。本来我不打算让你去趟这浑水。只是你这趟北行,为了你的安全,你的声名越显赫,你就越安全。否则,被人明着在城里抓了就剁,你就死得太冤,也太不值了。你名声大了,他们就只敢暗地里害你,你一天到晚在大官道上大摇大摆地走,他们很难找什么机会来害你,这才让你的小命活到现在。现在反正你的名声也起了,你就继续这样下去吧,不要提反对意见,这是你自找的。”

    “谢谢老师想此主意,保得学生周全。”我赶忙给老师磕头,却原来这天狼侯一堆事情的主意是老师的,但想想也只有此法才能让何进宦官不好,也不便于明里害我。如不是这样,我真不知死了多少次了。反正现在我也没觉得声名之累,便继续这样也没什么。那么便只有感激于心中了。

    “快走吧,时日不早了,那事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这是老师的最后一句话。

    出得府门外,却终于感到恍然大悟,明白我的名声本不是老百姓传出来的,却是老师让人宣扬的。虽然在里面就知道,但出来才把所有事情想清楚。觉得今日自己为何如此愚钝。

    看这日头西斜,知道时日不早,便赶紧策马回新家。

    到家门口就看见了叶剑和那四个小东西,先和叶剑打了声招呼,便让孔明等人商量好我们去哪里,然后再转过来和叶剑叙话。

    “你要出去?这快到酉时了,管先生让我专门来提醒你。”

    “知道了,但是……我必须得守信啊。”我承认我犹豫了,但最终我还是很坚定地说:“一生艰险如何,至少我心中坦荡,无所亏欠。”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便不再理会那爻辞,只管出去了。

    四个孩子没听见我们说什么,他们正商讨去哪里玩,看来司马姑娘的管理很是有效,让这帮小子有不少顾忌。不过三个大的显然和小的没什么共同语言,他们很快便提议去校场。孔明没什么反对意见。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至少我曾发愁,如果他提出其它意见,我该听谁的。至少我觉得孔明在我们家属于霸王那种角色。虽然他才五岁,可是真的和他玩脑筋,他可是一个灵得出奇的天才小子。

    年前的校场有些冷清,没有人在操练。过往的只有些老兵,也只是和我打打招呼,其中一个的话让我产生了遐想:“风云侯,带孩子来玩啊。”我很快就想到以后我有孩子的时候,我一定会和他们经常这样做游戏,我们会处得很好,我会是个很好的父亲,孩子中最好有男有女,一大堆在旁叽叽喳喳地喊着父亲母亲,我还朝旁边探出了胳膊仿佛在搂着我的妻子共同享受着幸福。

    三个大一点孩子在空荡荡的场地中,玩起了游戏,那些操练用的棍子被他们用来作战,好像还在考虑着如何分队,谁装兵,谁装贼。这真是个古老的游戏,我以前也玩,不过我从来不当贼,因为他们说没人能抓住我。

    只是孔明坐在我的肩膀上,手搭在我的脑袋上,只是看着他们玩,这和平常的他有些不同。

    “想玩吗?”

    孔明看着我看向他的眼神,竟没有一丝渴盼的眼神,和平时顽皮的他完全不同。

    “子睿大哥,能把我带到城楼上的最高的那个碉塔上去吗?”

    校场在城的西北角,这时本已昏暗的太阳更是躲在城墙后面,让我很是不舒服。他的意见我完全同意,我想他也感受到了这里的阴冷,便和他一起从校场穿过,向城墙上走去。只余下那三个孩子依然在场中各种器械之间攻来杀去。

    孔明的胆子很大,他坐在我的肩膀上我本来以为他会害怕,闭着眼睛不敢看,但是他稚嫩圆滑而可爱的脸庞上那对眼眸却绝不像一个五岁孩子,他一直看着前面,无论前面是什么。

    没有人拦我,多是打招呼,还有人过来逗小孔明,孔明也还是没什么表情。

    不知这孩子今天怎么了,我有些犯嘀咕。不过,我还是先把他带到那塔上,刚刚站定,他就发话了:“向着北面。”

    “怎么了?”我隐隐感到了事情的缘由,因为朝着北面我也有了些忧思,我想他的和我一样。我看向了西北的高陵方向,虽然我知道现在她应该不在,但是未来她的一生可能都会在那里了。

    孔明说了一段话,一段让我对他的年纪有了很大怀疑的话,也让我心有戚戚的话:“姐姐说:登高能望远,这里是襄阳最高的地方了,可是我还是看不到姐姐,如果我能造一座通天的塔,我就总能看见姐姐了。”

    “没事的。至少司马姐姐还在陪你啊?”我想起来他当时就是和姐姐一起遭遇到董卓军队,而他的姐姐因为保护他而死在董卓军的刀下。后来就是姐姐带着他,让他渐渐忘却了那惨痛的回忆,姐姐走了,恐怕对孔明的打击会很大,虽然在家很多人在一起,他不会感到什么,但是想想校场的荒凉寂寥,恐怕勾起他的伤悲来了。

    “可是司马姐姐和姐姐不一样,她们差了很多啊?”

    这是孔明随口的一句话,他甚至没看我,只是低着头,用着他这个年纪所没有的语调缓缓说出来,只是语气依然稚嫩。

    但这句话却终于让我想起不少奇怪的地方来,姐姐和司马姐姐确实在很多地方有不少的差异,但她们共有一个引导者:水镜先生司马徽,所以她们的差异就让人感到很奇怪了。

    姐姐通兵法,各种处事决事之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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