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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不得法,味道和效用都比不上书中所写。为此,皇上、太后、嫔妃们都不怎么爱吃。
胡太医冲跟前的大夫笑道:“你知道的倒不少。”
丁承先躬身替大夫回道:“胡太医缪赞了。不过,他确是我们袁州城最好的大夫。”
“哎呀!我们现在不是要找最好的大夫,我们是……”
紫薇压下急躁的小燕子,柔声道:“丁大人,格格的意思是,是不是你把极品雪莲、白玉雪蛤、清谷稻米送给天佑小姐的?”
丁承先急忙否认道:“别说卑职不认识天佑小姐,并无私交。无况,卑职作为臣子,若有好药怎么可能不给皇上,而去给别人?而且,这等天材地宝的药物,卑职哪里能有?还请格格明察。”
“这么说,那些药材是天佑自己的咯?”福尔康默然片刻,继而心潮翻滚,朝永琪抱拳道:“五阿哥,皇上遇刺,可能与这天佑脱不了干系。”
傅恒眉峰一皱,问道:“你何出此言?”
福尔康扬起脑袋,一脸得意道:“你们想,那天佑为什么会带着这么好的药材?她一个弱女子,为什么又会在路上,与我们一次次相逢?定然是意有所图。恐怕,这次的行刺就是她策划的,她带着药材,是怕行刺的时候受伤啊!”
永琪等人听了福尔康的阴谋论,无不附和。傅恒同额敏面面相觑,眼底都看到对方的不认同。
傅恒、额敏也曾怀疑过天佑的身份,但并不是此次的刺杀。天佑来历不明,傅恒等人自然警惕,然他们也深知当初青衣人的身手,不是自己能比的。而一行南下,也路过许多荒凉之地,若天佑是反贼,有心除掉他们,那么让青衣人埋伏在荒郊野外,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岂不是最好的时机?何必到袁州,在摩肩接踵的街头打闹?
一来,野外人烟稀少,刺杀目标明显。二来,到了城里,就有官兵,未免生出掣肘。三者,刺杀皇上,来的总是身手最好的。若昨日的刺客换成青衣人,他们哪里抵挡得住?天佑要是乱党,不派青衣人,反而叫来武功稍逊之人,岂不可笑?四则,反贼都誓死斩杀皇上,天佑要是乱党,何必宁可伤了自己,也要救下皇上?
以上四点,无论如何也说不通。为此,傅恒、额敏对天佑仍有疑心,但已经不再把她视为反贼了。
五阿哥冲丁承先道:“丁大人,你现在就去捉拿天佑归案,务必挖出她口中的□。”
“这……”丁承先首次见到说风就是雨的人,他是朝廷命官,但也不能光凭一个猜测,就把手握皇上血字的恩人捉拿下狱啊!可对方是五阿哥,是当今圣上的爱子,丁承先不知怎生拒绝。无论是审问天佑,还是违逆五阿哥之命,都必须得罪一方。丁承先急得脑门冒汗,不住的张望傅恒。
傅恒侧身向五阿哥提醒道:“天佑小姐之事,不过是福侍卫的一个猜想,未必就是真的。天佑小姐出门在外,带些药物也是人之常情。而且,五阿哥别忘了,皇上亲笔写的血字‘救驾之恩,似同再造,见此血字,如朕亲临。’奴才们见到这血字都要下跪的,如何把她押下去提审?”
“你们不行,我总行吧?我可是格格!”小燕子仰着下巴,叉腰喝道。
“你也不行,要皇阿玛亲自审才行。”五阿哥总算还明白‘如朕亲临’这四个字的含义。他叹了口气道:“我们还是等皇阿玛醒了,再作计较吧?”
“不行!”小燕子扭着身子道:“万一她逃了怎么办?”
“这……”永琪眉峰紧皱,一时难下决断。
额敏见小燕子不依不饶的样子,又怕她大吵大嚷,拉着五阿哥一起发疯,闹醒隔壁休养的皇上。只得让丁承先差遣奴才,请来天佑。
天佑方跨入静听斋的偏厅,小燕子便冲着她喝道:“你说,你为什么带着药,你是不是乱党?昨天的人,是你派来刺杀皇阿玛的对吗?”
天佑未看小燕子一眼,朝鹦哥儿抬了抬下巴。鹦哥儿会意的拿出手绢,抖了一抖,展开其上暗红的血字。傅恒等人立即跪下,山呼万岁。唯有永琪、小燕子、福尔康、紫薇四人,鹤立鸡群的站在跪倒的众人之中。
“起磕吧。”天佑俯视着额敏等人,抬手道。
傅恒今日是初次认真打量天佑,他见天佑命人下跪、赦人平身,都仿佛是天经地义的事,之中竟一点没有刻意做作的感觉。天佑的容貌宛若江南女子,但她的神气却傲然冷漠,眉宇中透出的尊荣高贵,让人不可逼视。不知为什么,傅恒与之对视,就仿若被一双无形的双手压迫着,使他不得不生出敬服之意。
傅恒骇然的同时,额敏、纪晓岚等人也莫名的心惊,纷纷移开目光,心头七上八下的打着小鼓。
“傅恒。”
“奴才在。”
天佑冷冷一笑道:“把紫薇、福尔康拉出去打三十大板。”
未等傅恒答应,小燕子恶狠狠的指着天佑道:“你敢!”
五阿哥瞪着眼道:“天佑,你别欺人太甚!”
福尔康、紫薇心底却暗暗叫糟。他们本是跟着永琪等人行事,见他们不跪,自己便也不跪。他们心底又哪里愿意给天佑磕头?可是,见血字如面君,即便他们看不起下跪之人,却不能当看不见血字啊?这事,就算闹到皇上面前,也是他们的罪过。而五阿哥、小燕子是皇上的儿女,有错也不致死。紫薇、福尔康心里懊悔,他们一念之差,倒让天佑拿住了把柄。
“傅恒,御前失仪、冒犯圣驾是什么罪名?”天佑询问。
紫薇、福尔康心底一沉。
“回皇上,御前失仪是死罪,按律当斩。”
天佑漠然的看向五阿哥道:“在我看来,今日紫薇、福尔康见到圣驾不跪,是他们主子往日教导不利。才网开一面,免去他们的死罪。然,死罪能免,活罪难饶,傅恒,还要朕再说一遍吗?”
众人闻言,惊骇的无以复加。虽说,天佑手上有乾隆的亲笔血字,可是,换了任何人,谁敢自称为‘朕’?那可是大逆不道之罪!但而今,天佑手握血书,确是如朕亲临,她这么说,谁能反驳?谁能说她不敬圣上?她此时此刻,代表的就是乾隆、就是皇上、就是掌控天下的一国之君!
众者望着天佑傲气凛然的风姿,看着天佑眼中犀利清澈的神采,一个个心跳如狂,身子微微颤抖,不知是激动还是惊惧。傅恒等人无一不在心头惊呼,此女非凡人也!
在场之人呆了半晌,傅恒才回神命丁承先把紫薇、福尔康压下去打板子。小燕子出手阻拦,朝天佑质问道:“你凭什么打紫薇?你凭什么打尔康?”
“就凭我拿着血字,就凭我现在代表的是皇上!怎么?你们见到皇上是不行礼的吗?朕还没说完呐。”天佑冷笑道:“五阿哥、还珠格格不听圣训,违逆圣裁,不忠不孝逆旨欺君。额敏,把他们压下去禁足在房里,没有朕的旨意,不能放他们出门一步。”
“奴才遵旨。”额敏冲丁承先使了个眼色,丁承先立刻挥手让看守院落的兵丁入内,一左一右押着极力反抗的紫薇、福尔康两人离去。但永琪和小燕子,丁承先却不敢下手。
小燕子欲施展轻功,救下紫薇、尔康。天佑的左手藏在衣袖之下,掏出一颗珠子捏在指尖,猛地一弹打上小燕子的章门穴。小燕子身子一软,跌倒在地。
永琪哪里还顾得上福尔康和紫薇?赶忙回身抱起小燕子,扯着嗓子怒吼道:“你分明是个反贼,怕我们挖出你的底细,竟敢拿着皇阿玛的血字打压我们。傅恒,额敏,你们不是我皇阿玛的奴才吗?怎么听她的话,来欺压我们?难道你们忘了,我才是皇阿玛的儿子,小燕子才是皇阿玛的开心果!”
傅恒等人正左右为难之际,吴书来扶着乾隆跨入门扉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照天佑小姐的吩咐去做!”
“吴书来,你……”
永琪还想出口辱骂,被乾隆一巴掌袭上脸颊,打得他目瞪口呆的愣在当场。乾隆回首虎目圆瞪,给了众人一个狠厉的眼神,随即猛一挥手,示意傅恒把人押下去。
小燕子被制住了穴道无法动弹,永琪又因为乾隆的巴掌给打懵了,被傅恒、额敏茫然的拖走了。待永琪等人出了静听斋,乾隆才隐下恼怒的神色,让胡太医查看了伤势,并邀天佑一同回房。
吴书来扶着乾隆入了厢房,天佑命鹦哥儿、黄鹂守在门口,自行入内。吴书来把乾隆送到内室,再回前厅关上室门。当他再度走入里间,只见乾隆打了个千秋,在天佑面前跪下道:“奴才奉弦,见过主子。”
作者有话要说:四四讨回帖剧场:
四四搬了小板凳,抱起十三,摸着他的毛,看好戏。就只差没有让人上茶水,糕点了。
八八气四四没有兄弟情意,把他的痛苦当好戏看。八八心道,输人不输阵!他才不让四四看戏呢!八八硬是压下呕吐的*,昂起头,冲着来路走,不再搭理西门庆。
四四顺着十三的毛皮,摇头道:“果然,和皇玛法说的那样,怀孕的人脾气就是急躁啊。十三,你看老八,真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生的孩子可别像他。”
小十三偷瞥了四四一眼,心道,四哥,四哥真是可怕呀。八哥已经够可怜了,要是他听到四哥的奚落,怕是又要想不开了。可怜的八哥,算是厉害了,可是,老败在四哥手上,好可怜唔。真是,既生瑜,何生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