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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议。
一行人在松安县城转悠一番,挨到黄昏,返回蒋记客栈,吃了晚饭,早早地睡下了。
蒋记客栈每日进出的客人实在是太多了,加之,曹小树等人又善于伪装,因此,蒋和平就算是搞情报的,这一时半刻的,也不可能发现曹小树的阴谋。
蒋和平就像往常一样,早早地开门做生意,一日忙碌,吃过晚饭,在书房里盘完账,洗了脸脚,上床搂着老婆孩子睡觉。
半夜。
蒋和平睡着睡着就做起了一个怪梦,他梦见自己躺在自家的床上,却有一拇指般大的毛毛虫,不停地在他的脸上爬来爬去。
毛毛虫从他的额头爬到了耳朵,又从脸颊爬脖子,再从下颚爬到嘴巴,然后,居然想要钻入他的嘴巴里。
蒋和平在梦里拼命地抿住嘴巴,想要阻止毛毛虫钻入嘴巴的企图,但是,毛毛虫却是一副不钻入他嘴巴誓不罢休的架势,以至于让蒋和平在梦里都感觉到嘴巴被毛毛虫钻的都有些疼痛了。
稍顿,他的嘴巴被毛毛虫钻咬的越来越疼,终于顶不住,嘴巴不由的微微一张,而毛毛虫在这一瞬间,便伺机钻入了他的嘴巴里,直接钻到他的嗓子眼上。
蒋和平在梦里感觉毛毛虫钻入了喉咙,让喉咙里一阵的发痒发痛,又像被堵住了似的,有些难以呼吸,登时被这个恐惧的怪梦给吓醒了。
但是,当他睁开了眼睛,突然察觉自己的嘴巴里,居然塞入了一个东西,东西直抵在嗓子眼上,让他的喉咙非常地不舒服。
蒋和平眨巴着干涩的眼睛,凝了凝神,惺忪的眼神顺着鼻子往着嘴巴一瞥,方才发现插进他嘴巴,直抵他喉管的,居然是一根冷冰冰的枪管。
他遭此变故,心头一颤,吓得身子哆嗦了一下,瞬间清醒过来,脑袋条件反射地往后一仰,同时,手掌乱抓,想要把枪管自嘴巴里拔出来。
“别动!”
“再动就打穿你的脑袋!”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面前骤然响起,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
蒋和平遭到警告,心头一凛,身子一僵,立即停止了挣扎,缓缓地抬起眼皮,方才发现在他的对面,居然侧身躺着一个人。
此人一身黑衣,头上戴着黑色头罩,只露出一双明深邃明亮的眼眸,看不清样貌。
他面对着蒋和平,双手握着手枪,而枪管则死死地插入蒋和平的嘴巴里,直抵喉管。
这个戴着面罩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来打探黑云寨秘密的曹小树。
几息时间。
曹小树动作迅速地将枪管自蒋和平的嘴巴扒出来,将枪口转移目标,抵在蒋和平的胸口上,桀桀一笑,冷冷地问道:
“蒋和平,知道我手里握着的是什么东西吗?”
蒋和平眼神发直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蒙面人,脸色苍白,汗流浃背,神色呆滞地点了点头,声音颤抖着,轻声回答:
“知道,知道,手枪,手枪!”
曹小树问道:
“我要是扣动手枪的扳机,你知道会给你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吗?”
蒋和平哭丧着脸,哀哀地道:
“知道,知道,别开枪,别开枪,千万别开枪啊!”
曹小树道:
“既然你知道手枪的威力,你要是不想死的话,你就得给老子乖乖地听话,不许乱喊乱叫,不许挣扎逃命!”
蒋和平点头不迭,颤声答应:
“我听你的,我听你的,有话好说,有话好好说啊!”
曹小树问道:
“蒋和平,你现在是不是很好奇,刚才睡在你身边的,明明是你的女人与儿子,为什么突然却变成我了?”
蒋和平当然很好奇对方是用了什么厉害的手段把他的女人与儿子,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他身边弄走的,但是,现在女人与儿子既然已经落入对方的手里,再问这些毫无意义。
他眼中泛起了泪花,声音带着哭腔,进行哀求:
“大侠,大侠,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妻儿老小,不要伤害我的妻儿老小啊?”
曹小树冷哼一声,阴恻恻地道:
“蒋和平,实不相瞒,我们绑架你的妻儿,那是有目的的,只要你满足我们的条件,我们是不会伤害无辜的,所以,你的女人与儿子是否安全,取决于你,而不是我们!”
蒋和平点头不迭,连忙叫道:
“大侠,大侠,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但凡蒋某人拿的出手,我都愿意满足你们,只要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妻儿,尤其是我的儿子啊!”
说罢,忧急如焚,惊惧害怕,眼泪都出来了。
曹小树道:
“蒋和平,我们不要钱财,我只想知道你的一个秘密!”
蒋和平一愣,念头一闪,眼中闪过一丝惊诧,犹豫一下,压低了声音,嗫嚅着问道:
“什、什么秘密?”
曹小树道:
“黑云寨的秘密!”
蒋和平心头一颤,脸色微变,愣了一下,强装镇定,声音尽量保持着平和,讶然问道:
“什、什么黑云寨,我压根就没有听过,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曹小树嘿嘿冷笑,淡淡地道:
“蒋和平,古时候有一种死刑叫烹,就是在空地上架起一口大鼎,往大鼎里倒入井水,再在鼎底燃起了柴火,慢慢地烧着。
待得大鼎里的井水沸腾了,便将犯人剥去衣服,扔进了鼎里,再在大鼎上盖上鼎盖,接着又在鼎盖上面压上石头。
比不得被人砍头,犯人被投入沸水里,却一时不能死去,而是会在沸腾的热水里,好一阵的翻滚挣扎,嘶叫哀嚎,那样子真是好生的残忍,好生的恐怖。
犯人被投入了大鼎里,被死死地盖住,无法脱身,只能徒劳地在沸水地翻滚着,哀嚎着,这般的,直到不在挣扎,不再哀嚎了,方才翻着雪白的肚皮,悲惨地死去!”
蒋和平听了曹小树对烹刑的极其详细的描述,想起烹刑的残忍与恐怖,吓得身子哆嗦,背脊发麻,顿生不详之感。
他心头一紧,脸色大变,声音颤抖着问道:
“你、你要干什么,你究竟想干什么呀?”
曹小树嘻嘻一笑,怪腔怪调地道:
“蒋和平,大康大旱,粮食欠收,家家都缺粮食,很多人都饿死了,为了活下来,我听说有些地方甚至都出现了易子而食,你的女人与儿子长的细皮嫩肉,白白胖胖的,我要是把她们给烹了,你猜会不会有人也会把她们给吃掉啊?”
蒋和平被曹小树这丧心病狂,毫无人性的主意,直接给吓尿了,心理崩溃,瞬间泪水直流,哭了起来,且哭且求:
“大侠,不,大爷,大爷,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儿子,不要伤害我的儿子啊!”
“大爷、大爷,求求你,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儿子,老蒋家现在就剩他一根独苗了,你可千万不能绝了我老蒋家的后啊?”
“大爷,大爷,求求你,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宝贝儿子,只要你不伤害我的儿子,无论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们的,无论你们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们啊!”
“大爷,大爷,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儿子,你们千万不能伤害我的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