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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阳苦笑。
人死不了，但心快要疼死了。
“那天他不该打你，我代他向你道歉。”叶灵雪递给郑阳一颗药，“这个能帮你恢复元气，你吃了吧。”
看着躺在少女粉色手心中的乳白色药丸，郑阳二话没说，拿起药喂进嘴里。
就算是毒药，是她给的，他也吃！
这药，入口即化，顺着郑阳的咽喉流下去，一会儿工夫，他就觉得全身舒坦，腹部受伤的地方，也不那么疼了。
“你——”
郑阳吃惊地看着面前的蓝衣少女。
他是族长之子，习武天分高，所以常常被分到上好丹药。
可是，郑阳敢肯定，哪怕是他吃的最好的丹药，都没有叶灵雪给他的这颗药纯度高。
这么好的药，她为什么会给他？
“为什么？”
郑阳眼睛上蒙上一层迷雾。
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她这样，让他如何心甘情愿地放手。
“多谢你那天维护我……”
叶灵雪的话，解开了郑阳心中的疑惑。
她说的是蝶舞死的那天晚上，郑克想对叶灵雪动手动脚，被郑阳止住。
她如今的这番行为，是要偿还那天的恩情？
真是好笑——
郑阳摇了摇头，他刚才有那么一刻，还以为叶灵雪对自己有意，甚至认为她不是心甘情愿地和轩辕炙炎在一起……
没想到，她是还了这份恩情，和他分道扬镳。
“其实就算没有我，你也能很好地避开麻烦保护自己，对吧！”
郑阳眼睛发热，眼前雾气蒙蒙。
他怕自己掉泪，怕叶灵雪看到自己难堪的一面，连忙转过身背对着她。
“你走吧——”
郑阳的眼泪，在叶灵雪脚步消失的那一刻，掉了下来。
他不甘心就这么放她走，不甘心！
狠擦了一下脸，郑阳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明珠堂。
不是说先订婚，在结婚么，只要他们没有拜堂，他还有时间，还能把她抢回来！
轩辕炙炎并不知道，郑阳笃定主意，要和他争一争。
见叶灵雪回来，轩辕炙炎刚准备站起来拉她，旁边一个端着盘子的丫环走过来，不知怎的，她突然摔倒，手中的盘子飞出去，盘子里的果茶全部倒在叶灵雪身上。
“你在干什么？”
轩辕炙炎眉头紧锁。
如果是在揽月国，他早就把这个笨手笨脚的丫头踢死了。
“怎么样？烫着你了吗？”
轩辕炙炎紧张地看着叶灵雪。
“没事儿，就是衣服脏了。”
叶灵雪拧了拧湿漉漉的裙子。
“对不起，对不起！”吓坏了的丫头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奴婢不好，弄脏了贵人的衣服，对不起！”
看见小丫环脸色惨白，一副吓坏了的模样，叶灵雪并不打算追究责任。
她没说话，一个男人的声音，却横插过来。
“贱婢，你走路的时候没长眼睛吗？”
一个一身贵气的年轻男人过来，一脚将小丫环踢翻在地。
“大皇子，奴婢错了！”
小丫环胸口疼痛不已，却不敢哭出声，只能瑟瑟发抖，不断磕头。
“滚！”
等小丫环一瘸一拐地离开，那人转过身，对着叶灵雪换上了一副温和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