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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步,后面传来一声巨响,脚下楼板剧烈震动。他扭头看了一眼,发现大半个楼顶天台都没了,爆裂炸开的水泥预制板中,弯曲突兀的网状钢筋有如受伤巨人的骨骼,呜咽着述说自己的悲惨遭遇。
“他们进大楼了!”楼口把守的士兵嚷道。
“跟他们玩命干,奶奶的!没有那些棺材车撑腰,他们什么都不是!”连长一边给自己的手下打气,一边摘下背后的突击步枪,准备身先士卒投入战斗。他本来就是从身经百战的自由联盟老兵里提拔起来的军官,对于火线上的生死厮杀既不陌生,也不畏惧。
招商银行大楼附近潜伏了至少两只零号机体,所以王彦斌通过腕式终端毫不费力地发现了隐藏在楼顶的观察哨。那台隶属于影武士部队的三号无人机发射电磁炮轰塌了半边楼顶,但潜伏的观察者却及时逃脱,好在前面谢长青带的人已经突入大楼内。
双方在二楼楼道区展开了激烈对射。自由联盟拥有高度优势,丢手雷下去都不用费力,而鬼奴军这边向上仰攻,楼道又窄,射界受阻严重,相比之下明显要吃力得多。
鬼奴军不喜欢与敌人缠斗,这种浪费时间的行径只会带来更多不利变数。因此,趁着楼上敌人换弹匣的瞬间,谢长青第一个挥舞着短斧冲了上去,他的每一步都跨出四级台阶,短短几秒钟一转弯就扑到对手跟前。
他手中的短斧翻转,钝头狠狠砸入面对自己刚换好弹匣的那名敌人额头。
然后,他顺势把短斧向后面一名拿手枪的敌人扔了出去,紧接着一把抱住左边的另一名敌人,咕噜噜一同滚下台阶。这是他自己存了点小心思,就在敌人面前扭打,人家一梭子,自己就得了结。滚回楼下,也许活命的机会更大。
自由联盟的士兵们压根没有料到对手如此嚣张,居然毫不顾忌自动武器的火力,径直冲了上来肉搏!几个人一时间惊慌失措,让谢长青打了个措手不及。
跟在谢长青后面的有两名鬼奴军士兵,他们避开了抱着敌人滚下去的谢长青,同时扔出手中的铁锤和斧头,各自击杀一人,但这两位也随即被楼上的自由联盟士兵开枪扫倒。
谢长青的冲锋激发了后面人的血性,所有鬼奴军的士卒们都拔出腰间冷兵器,像疯子一样接二连三涌上楼道,嘴里同时发出震天的狂嗥。
自由联盟的那位连长正好在三楼,看到这情形大惊失色,端平突击步枪扫倒三人后很快打光了子弹。生死关头,他的动作极其麻利,直接丢下步枪,又抽出腰间的自卫手枪,退后半步避开第四人劈来的斧头,接连三枪把对手打得脑浆迸裂,倒栽下台阶。
但是,这位连长的好运也就到此为止了。两把刺刀同时****了他的胸腹,他最后看到的东西是一柄迎着自己鼻梁落下的利斧。
连长倒下之后,剩余的自由联盟士兵很快被收拾干净。
“王头,我们已经拿下招商银行大楼,里面的自由联盟全给杀光了。”谢长青回到街面上,向王彦斌汇报战果。他从楼梯上滚下来,鼻青脸肿不说,衣领上还沾了老大一块污血,崭新的黑制服上也全是脑浆和血沫子。
王彦斌看看谢长青身后少了一半人的队伍,摇摇头:“你tm少死点人,这才刚开始呢!”
像这样的大楼,在这座城市里不下百座,都用这样大的代价去攻占,鬼奴军人数即使再翻十倍也不够。
他的话音未落,一发拖着尾焰呼啸而来的导弹击中了后面那台三号无人机。
爆炸的巨大火光映红了整条街,站在三号无人机前的两名鬼奴军士兵被冲击波直接震碎,王彦斌和谢长青同时被掀飞出去。
前方路口拐弯处停了一辆国产猛士侦察车,反坦克导弹应该是从这车上射过来的。
这种高机动性的反坦克火力单位也是燕沧海手上不多的王牌之一,眼见互助会战车锐不可挡,燕沧海也急了,索性把手上大牌毫无保留地全撒了出来。二十多辆反坦克版的猛士侦察车全部出动,分别从多个路口发动反击,目标直指为鬼奴军提供火力掩护的足肢战车。
这种侦察车是战前国防军研制的多用途侦察突击载具,车上运载的红箭十型反坦克导弹装药足,威力大,而且是自引导轰顶式攻击,即使对重型主战坦克也能轻松轰破炮塔顶部,并以高温金属射流杀死座舱内所有成员。
但是,那辆被击中的足肢战车居然只是晃动了一下车身,硝烟散去后可以清楚看到,它的外壳上甚至连一点擦伤痕迹都没有!
除了那两位人间蒸发的倒霉蛋,自由联盟的反坦克导弹几乎没有取得什么战果。
三号无人机的四条足肢晃动了一下,它的顶部随即爆出凄厉尖啸。
“啵——咻!”
车轮刚开始转动的猛士侦察车被一发饱含千钧之力的合金弹丸击中车身中部,刚才对招商银行大楼的那一炮过后,车载武器系统没来得及更换弹药口径。所以,这次仓猝还击发射的还是二十毫米口径的大号弹丸,而且是百分之八十的满额功率发射。
猛士侦察车像被巨人拦腰踢了一脚,直接横着飞了出去,最后一头撞在街口医院大门的铁栅栏上,地动山摇落下一片尘雾。
车上有个自由联盟的幸存者试图爬出来逃命,但他立刻被冲到近前的鬼奴军士兵乱枪打死。黑色的人群冲过车辆残骸和尸体堆,继续向着东面突进。
王彦斌再次看了一眼腕式终端,他发现这个东西在战场上非常好用,远近的敌人几乎尽在掌握之中。
“在青年公园一带有大量敌人集结,那里好像也是大帅府所在地。足肢战车开路,我们走浑河南面绕过去,从背后给他们来个惊喜。”
“王头,您走后面点,我求您了,别冲我们前面行不?”谢长青战战兢兢地把王彦斌劝到了后面。
根据安秉臣亲自定下的规矩,只要鬼奴军总管死了,无论何种原因,所有鬼奴军都要给他陪葬,没有任何条件,没有任何例外。
在这支部队里待得越久,谢长青越发了解互助会的真正实力。总体来看,鬼奴军真的只是互助会武装力量中可有可无的一环。而且,从对会长大人的一贯认知来判断,他相信那位会长大人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
“过浑河这一路行程遥远,路上肯定还得花不少时间,战斗厮杀倒是小事,可是时间长了,敌人肯定能猜到我们想绕道突袭大帅府。”有个小头目在王彦斌后嘀咕。
王彦斌点点头,他相信敌人绝对不比自己傻,这是为将者最基本的素质。
谢长青眼珠一转,低声道:“王头,要不,我们换上自由联盟的衣服再过浑河?”这条街上横七竖八躺了不少自由联盟军的尸体,要找衣服乔装打扮,真是再简单不过。
王彦斌闻言大喜:“好主意,赶紧换衣服,沿途尽量避免战斗。”
“可这样,咱们得把足肢战车留在这里了。”刚才那小头目立刻想到了这个计划的漏洞。穿着自由联盟的军装,还带着足肢战车随行,那就是傻瓜也能猜到是伪装的敌人。
“留就留,就算没足肢战车,咱们照样能拿下大帅府!”王彦斌大吼一声,气势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