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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取而代之的是不屑一笑:“想逞能么小子?”而柔昙的反应更是叫人咂舌,因为她的反应就是……
没有反应!
她竟然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她安逸的步伐走下去,他和她的紧贴的背忽然分开,就像是一纸婚书被人用力撕开,那么残酷的分离叫人难以逼视。后背的温热消失的瞬间两个人心里都是前所未有的怅然若失。她波澜不惊,没有多余的表情变化,凤长鸣后背的雨水和血迹染在了柔昙碧绿色衣服上,就像是在那片绿色中钻出一抹红润的嫩蕾,随时都要绽开似得,她浑然不觉,平静到令人心寒。
凤长鸣觉得,他的人生突然缺了一块儿,就像是被人用指甲从心脏的位置生生扣下来似得,那么钻心的疼。如果凤长鸣知道这世界上的痛分为十二个等级的话,他不敢保证现在的痛一定比第十二级也就是女性分娩那种痛来的更霸道一些,但是他敢开世界之先河提出一条只属于男人的痛:你忽然生气离开我却不告诉我哪里做错了。
由于这种病症带来的疼痛只有男人才有机会体验到,而分娩则恰恰相反。所以凤长鸣如果有机会参与到疼痛级别分类的研究中的话,很有可能这两种痛的孰强孰弱会成为研究的分歧从而成为该学术界百年来无法得出结论的头疼课题。到时候好事者再把男权和女权的问题拿出来,不断炒作升级引发种群内部男女之间的反目,男人自成一派女人自成体系彼此老死不相往来,那就太可怕了。还好凤长鸣的这条猜想没有发表,庆幸庆幸!
医学界的大幸反倒成了凤长鸣个人的大不幸,他的身体现在还没有适应离开了背后的温热之后的生活。柔昙迅速抽离的身体就像是连带着把他的支撑也抽掉了,我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失措和不舍,当让更多的是意外。
他的失措让候封感到好笑,他睥睨着眼前的孩子。他只是个不大的孩子却有着强悍的实力,用类似于妖术一样的力量在战斗,现在的他惨不忍睹,除了身上的伤还有心灵上的,被最亲近的人抛弃,这种滋味还真是让人同情。
“不要挣扎了,你已经伤的这么重何必再要和我为敌?识相点儿!”候封把剑压下去,凤长鸣的右手一沉,却死死地抵住,由于极度用力他连大气也不敢喘,所以声音变得尤为粗钝:“妄想……”
他的背后是一个消瘦娉婷的背影,即使她背对着,即使他的生死她已不在乎,即使他无法站在她的面前保护她,可是他还能,在她身后努力下去尽管她看不到!!
狼狈的凤长鸣吃力地将思若笛上的霄魂剑格挡开,向后掠出几丈拉开距离,眼看着要撞到身后的柔昙的时候忽然来了个急刹,脚蹬在地上,地上的泥水向后一泼正正好好没有撒到柔昙的身上,凤长鸣深吸了一口气,这次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刻意地去想身后的人,只是快速横笛唇前——
没了左手现在和他肉搏简直是找死,老天爷下雨真是卖力气,虽然小了许多但稀稀拉拉仍下个不停,他头上的水好像都接到了命令一致以他的鬓发为唯一指定通道,雨水滴在他的手臂又顺着手臂滑落指间,他毫无征兆地抬起不堪重负的左臂,撕裂的疼痛让他额头突发的汗液在数量上一下子就盖过了雨水,他的左手像一支血棍抬起来,僵硬颤抖的五指强行压在笛孔上,鲜血混着雨水霎时涂了上去,他周身的元力忽然彭拜腾聚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他站在漩涡之中,雨水倒卷过去疯也似的拍在他的脸上,他却将眼睛竭力张开,任凭雨滴打在自己的眼球上。
我有预感,今天我可能会死在这里。他桀骜的眼神看起来像是一个嗜血的恶魔,他周身的气场浩瀚深邃让人望而却步。柔昙姐,如果你真的长生不死,我愿你能早些看开;师傅,徒儿给您丢人了。
他右手按在笛孔的指力忽然增强,指节登时嶙峋起来。还有若雪,此刻我还惦记着你,如果今天我死了,还有你的笛子陪着我,我不孤独。
唇附在冰冷湿润的笛子上,他想象着那是苏若雪的纤薄的唇。伴随着暴跳攻来的候封悠扬凄厉的笛声同时响起,他缓缓合上眼睛,锐利的眼角忽然划过一滴泪。
再见,柔昙姐。
命运是一场豪赌,从此输赢成败,生死转瞬。
那么现在,赌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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