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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的力道。或者说他渴望去征服,对手越是强大他越想去征服。
何怜月抬头看向孙本通,静静的眸子是如秋水的凉:“孙帮主,你的这位贵客昨天曾和我教结下梁子,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只是这件事和你无关。”
“你说的可是他救走小女伤你教徒之事?何教主,这件事我涵江尚未找你讨个说法,你倒亲自恶人告状,岂不是太没道理了些?”孙本通一针见血,字字都带着强大的力量。
何怜月冷笑:“我不知道谁劫走了你的女儿,这种事请不要栽赃在我赤月的头上,难道这不是你盟友灵枢府做的吗?”
张榭栅怒发冲冠,娇小的身材从栏杆上方冒出来,他指着何怜月:“放屁!谁和灵枢府那群王八蛋是盟友?看老子不一箭射的你脑袋开花?!”他说着就要搭箭引弓,何怜月面不改色鄙夷地瞧着他,目光嘲笑,孙本通伸手握住张榭栅拉弦的手,给他使了个颜色,张榭栅不从,然而最后实在熬不过孙本通压迫性的眼神,于是十分不快地将弓箭收起来,然而愤怒地朝下面啐了一口。
“道理,呵呵,你杀我父亲,可谈过什么道理么?”她低着头,头发被风拂起,纷纷乱乱的丝发将她漂亮的脸蛋儿遮住大半,显得十分苍凉而柔弱。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小,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楼上的人根本听不到,而凤长鸣离她很近也是凭借自己超脱的听力才能听得真切。一瞬间,他忽然想起了许多年前那个夜晚,没了父亲的小女孩儿哭成泪人,她倔强地抹着眼泪,说要回少浮山,他要送她,她不要他过去,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消失在黑夜里,从此杳无音讯。
那个夜晚,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岁月更迭,如今的他已经长大成人,而那个小姑娘,她现在也应该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吧?
凤长鸣想着,无奈地叹了口气,只恨灵枢府作恶多端伤及无辜,害了那么多的人,真是罄竹难书。
何怜月按着马鞍,在凤长鸣诧异的目光中下马,白色的大****硕有力十分英俊。在那个雪色箭袖中她探出的细弱的手指攥着马缰,微微仰头看着他——她比他要矮上一点儿,所以要摆出这个姿势,而这个姿势恰恰让风得了便宜,它们将她轻盈的刘海吹拂起来,扬出了她光洁的额头,她微微眯着眼睛,那双狭长的目就更显含情,这个时候一个赤月教徒会意地过来,她伸出手去,那个教徒就毕恭毕敬地接下了她手中的马缰,她目不斜视,看着他的眼睛:“我不管你是不是涵江的人,昨天的事情,我要讨个说法。”
凤长鸣不觉得自己昨天做的哪里不对,他问心无愧地道:“你又何必纠结昨天那件事,再者说昨天五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如果是你的话你救不救?”
何怜月淡然瞧着他毫不犹豫地:“救呀。”
“这不就结了!”凤长鸣总算将她说通了,他不想和别人结什么恩怨,而且昨天他做的乃是一件大善事,不能无缘无故地因此成了坏人,就算他为此要得罪一些人,但是也要将这件事情的孰是孰非说清楚。
凤长鸣表现的一副英雄气概,样子十分正义,想不到正在兴头上何怜月却一盆冷水泼下来:“我可以,但是你不行。”
凤长鸣顿时满脸黑线。这姑娘怎的如此霸道?难道行侠仗义这种事还有人做的有人做不得?救个人也需要行侠仗义证,雏萝岛当地户口,雏萝岛当地居民身份证,雏萝岛人民大学本科文凭等一些列证书才有资格么?
何怜月平静看着他:“我们赤月教的教徒做错了事情自有我来评判,这种事情现在还轮不到外人管。我的东西,是杀是剐是宠是爱皆随我愿,除了我以外没人有资格染指,碰一下都不行。”
这么霸道的小姑娘,看她长得乖乖的怎么会这么强势?真想替她爹好好教训她一下。凤长鸣冷笑看她,一捋鬓发,失望道:“那真是不巧,我没有碰他们,我只是揍了他们一顿而已。”
何怜月闻言挑眉看他:“你是在挑衅我。”
是陈述句,平静中而带有杀气,是暴风雨前短暂的平静。
凤长鸣若无其事地笑着她:“是啊,如何?”
凤长鸣不想对女孩子认真,他只想单纯地领教一下玄妃剑的威力而已。按理说这个年纪的女孩儿都应该可爱地能够羞杀掉大片花海,然而眼前得这个女孩儿除了长得闭月羞花之外,说话处事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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