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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微微拐了一个方向,将一片桃花吹到苏若雪的脸上,她的脸色苍白无比,映得那桃花无比艳红。凤长鸣瞧着苏若雪安静的脸颊,心情无比沉重。
真是的,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
唉!凤长鸣叹了口气,抱着苏若雪向前走去,由于波动苏若雪脸上的桃花贴着她的脸滑下来,轻悠悠地落在泥土里,然后就像是落到水中的棉花糖,不溅起一丝波澜,倏然见化为飞灰。
脚下有一条石子路,大小不一的石子排列出美感十足的曲线。那石子路就像是与人捉迷藏似得,拐个弯便消失在桃树下,唯有拐过去才能看见接下来的路,而路的尽头又是一道弯,弯后的路途依旧被掩在缤纷的桃花之下,所以只好继续走下去。
雪白色的幔帐忽然出现在面前,挂在桃花枝上,被风扬成缥缈的白。那些白色的幔帐交错而掩,隐约间可见到幔帐后面的四角小亭。琴声也越来越清晰,凤长鸣猜那纭湘宫主便是在这里了,于是不卑不亢地穿过这些白色幔帐,那些幔帐有的拂过他的脸颊,那醉人的感觉仿佛是爱人间最亲密的爱抚。
是一座不大的小亭,修彻地很是精致。小亭的四周挂着修满桃花的白色丝帘,帘角挂着红色的银铃香囊,香囊系着白色的流苏。透过白色的丝帘,昏色的暗影隐约地勾勒出一个抚琴美人的轮廓。那美人身段纤细,虽然是坐着抚琴,可是那得天独厚的仙气却越过丝帘毫不保留地透射过来,她的额前青丝,纤细如藕的手臂,小巧玲珑的肩膀,柔软灵活的手指,无一不映射出一个大方端庄的仙子形象。
凤长鸣目不转睛地看着帘幕上映出的影子,踌躇地开口道:“纭湘宫主……”
还没说完,帘幕内的抚琴女子忽然掌心向下按住琴弦,细腻哀婉的琴声戛然止息。
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什么也没说,却好像说了很多话,多到足以叫凤长鸣乖乖闭起嘴巴洗耳恭听,于是凤长鸣还没有说完的话就被晾在那里,久久没有下文。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绿蕊叫你来的吧?”纭湘的声音不急不缓游刃有余,带着天然的仙气,听上去就给人以高深莫测的感觉,真不愧是上仙啊!
凤长鸣心里一边感叹一边回想起刚才绿蕊的嘱咐,于是不慌不忙道:“不,是我央求绿蕊仙子要来见上仙一面的,毕竟劳烦上仙恩惠,如不当面致谢实在有违道义。”
纭湘冷冷地笑了笑,道:“我不是什么上仙,不值得你如此敬仰;而且我也不是凡人,世间与我只有道罢了,义却是没有的。”
凤长鸣毫无疑问吃了一剂闭门羹,这直接导致下面的话题没法继续。没法继续的话题只有破釜沉舟直奔主题,于是凤长鸣开门见山道:“上仙,其实我这次来不仅是要感谢您对若雪施以援手,其实更重要的是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上仙您能够指点一二。”
“我说过了,我并不懂你们凡人眼中的义,所以这个不情之请,你还是免开尊口吧!”纭湘淡淡地说到。她明明是在拒绝,可是无论是在态度上还是语气上都仿佛是一位好友在心平气和地与你唠家常。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说话的时候处处都是风轻云淡,无悲无喜,仿佛这世间的悲欢离合生老病死都是过眼云烟,她对这些事情早就司空见惯了似得,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如此地无所谓。
面对纭湘的话语凤长鸣却不死心,执着地问道:“我只是想知道若雪她到底为什么会昏迷,我不求您将她救醒,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至于怎么救她,请您告诉我,我自己去做就好。”
纭湘闻言愣了片刻,然后好笑道:“一个天妖,值得你这么做?你很爱她?”
天妖?
凤长鸣赶紧解释:“纭湘宫主您误会了,若雪她并不是天妖,她其实是东宇的镇妖师,女镇妖师的元力和天妖的妖瘴是一模一样的。”
他话音刚落,丝帘角上的银铃忽然响了起来,叮叮铃铃清脆十分。然响声还没有退散,纭湘却不知道用什么身法飞至了凤长鸣的面前。她整个人飘在他的面前,赤着的脚不盈一握,雪白的脚踝上戴着银质的细镯,宽大的雪白交领长衫几近透明,可以清楚地可看到其光滑圆润的腿部曲线,她腰身玲珑,被一条丝带系着,胸口露出白色的兜肚,嶙峋的锁骨上开着一朵栩栩如生的桃花,好像一阵风就能将其吹走。
她的妆容无比清淡,几乎就是素颜,只是在眉毛上淡淡描了几笔。她头上一点儿发饰也没有,长如瀑布的头发在后背处用一根丝带系了,之后便任其发展。清风拂过,她的体香将凤长鸣团团围住,她飘在他的面前,伸出一支食指挑住他的下巴,好看的眼睛毫不避讳地看着凤长鸣的瞳孔,声音却是淡然:“是你说的,我告诉你怎么做你就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