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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凤长鸣忽然笑了笑,轻松道:“那家伙听我这么说已经开始修炼去了。”
“哧,你就别难为它了,这么难的事情能行吗?”何怜月轻笑。
凤长鸣十分有自信:“白宝儿它就是懒了点,其实还是很有天赋的。你不知道,曾经这家伙无论何时都保持着大块头的姿态,后来经过的我的建议它仔细琢磨才练就了可大可小的本事,还有它原来没有五官只有一对黑溜溜的眼睛,没办法完好地表达情绪,也是经过我的建议才长出了嘴,后来又学会了发声。”
何怜月将信将疑:“长出嘴巴?是听你的建议?有这么神奇吗?”
凤长鸣坚定:“当然是真的了?我怎么会骗你?哎呀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就不要在这里耽搁了,我带你回中阳山,那里有休息的地方,有什么话我们那时再说。”
何怜月说好,然后两人便并肩向山上走去。然走了两步凤长鸣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中阳山是不准有女人的,他还记得小时候有个女孩子到山上来,掌门死活不肯叫她进门,那姑娘还给了他一嘴巴,他到现在还记得,是叫做沐雨霏的。这次掌门会不会也不叫怜月入内吧?不能不能,怜月是自己的朋友,又不是来入门的,山里只规定女人不得入教,也没说不让女人出入啊?不对不对,掌门可是韩琦鹤啊!那个家伙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还有他师兄陈昱,看到怜月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一定要搭讪的,以怜月的脾气和手里的玄妃剑,就算是十个陈昱也不够她砍得,坏了坏了。
凤长鸣心中纠结起来,乱蓬蓬的怎么也梳理不清了。何怜月注意到他颜色不对劲,于是在意道:“你怎么了?脸色怪怪的。”
凤长鸣伸出手指揉了揉太阳穴,略有为难道:“没什么……大、事。”
何怜月仿佛没听到他的话,而是伸出手温柔地摸了下他脸上的血包,担心道:“还疼不疼啦?我看着好像没有那么严重了。”
“是么?疼倒是不疼了。”凤长鸣喃喃道,看着何怜月眼中一丝似有若无的愁色,把心一横,暗道,管他掌门叫不叫何怜月在山上呢,大不了他下山就是了。反正以他的本事已足够下山的资格了,去了山下山上的破规矩就无法约束他了。想到这里凤长鸣的眼神瞬间坚定,于是蓦地拉起何怜月的手,认真道:“走,怜月,我们一起上山去。”
何怜月被他一拉,不由得一怔,也不知道凤长鸣哪根筋搭错了怎么就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们两个现在不是正一起上山那么?何怜月嘴不贫,对待这种不痛不痒的疑惑她通常都选择沉默。
前方是一个山岗,中阳山矗立在山顶,像是一头盘踞在山上的洪荒巨兽。前方山岗处依山长着一棵粗壮的树,树下是一间茅草屋的小院儿,虽然十分清贫,然院子却打扫地很是干净,宛如一座禅院般肃穆。凤长鸣这一辈子就下过一次山,所以对山下的景致不是很熟悉。然他知道山下是有人居住的,大多是樵夫和猎户,比如那个曾和罗晟一见钟情的小樵姑娘,就是樵夫的女儿,所以这间小屋并未叫他有多在意。
凤长鸣途径小院门口的时候,心不在焉地看了眼门口,偶然间发现门口处的板凳上坐着一个老头,慈眉善目的样子叫人莫名地产生一种亲切感。那老头约么六十有余,花白的头发却很是齐整,根根宛如银丝,面色白里透红,细微的褶皱里藏着岁月的痕迹,他的样子很是矍铄,丝毫没有老态龙钟的感觉。
凤长鸣看向小院的时候那老者也在看着他,老者的视力似乎不好,稍稍觑着眼睛看向这边。凤长鸣忽然觉得老者的目光似乎颇有深意,他敢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老人,可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从他心底慢慢地升腾开来,像是一片渐起的云,不知不觉就充盈了他的身体。
何怜月一偏头就看到了凤长鸣的视线停靠在那边的老者上,她打量了一遍那老者,但见其十分慈穆,于是好奇道:“你认识这个老人?”
凤长鸣刚要说话,那边坐在板凳上的老人便开口道:“两位年轻人?你们这可是去中阳山?”
他声音朗朗,清晰而洪亮,如同清晨远山的钟声,拨开重重迷雾,敲响一个崭新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