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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没有交集的可能了。不过既然这位老人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意思将这个残忍的想法说出来,反正一个许诺不痛不痒,他权当是哄老爷子开心了,于是义不容辞道:“嗯,老人家放心吧,我遇到沐雨霏之后肯定会照顾她的,只要我有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叫她饿着,还有一件衣服就不会叫她冻着。”
当时这只不过是一句漫不经心的话,殊不知沐雨霏果真变得他站到对面也认不出来了,可是命里既定的某种力量却还是叫两个看似永远都不可能遇到的两个人在某个看似偶然的时刻遇到。后来凤长鸣一见到沐雨霏便想到了曾经对夏徽老人的许诺,一想到这个许诺便后悔地生不如死。原因倒不是现在的沐雨霏模样对不起观众,相反,现在的沐雨霏出落得亭亭玉立,模样绝对不比何怜月差,甚至身材还要比稍显单薄的何怜月更有致。真正的问题在于这么多年过去了沐雨霏还没有忘记当初相当镇妖师的梦想,于是她纠缠着凤长鸣非要其收她为弟子,而沐雨霏一个女流根本不是做镇妖师的料,可是凤长鸣答应了夏徽要照顾她,又不能食言,这才叫人头疼。
我们不得不佩服沐雨霏的坚持,她对凤长鸣的纠缠差点就贯穿了凤长鸣的一生。我敢断言,但凡这世间还有一个人能如同沐雨霏一般如此地坚持着梦想,不抛弃不放弃的,那么他迟早有一天会成功。显然这世间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他的名字叫羽羽然。
此处哂笑者皆为真爱。
凤长鸣将这段宣誓一般的话语说给夏徽听后,何怜月也正巧喝完水从屋子里出来,她步伐不急不缓,犹如一朵曼舞的莲花。这朵莲花走到近前,再次向夏徽致谢,夏徽老人笑笑,谦虚了几句。凤长鸣看日头已垂到山尖,隐隐有掉下去的趋势。于是他拉住何怜月的手道:“那我们抓紧上山吧,天色不早了。”
何怜月看向凤长鸣,点点头道:“嗯,好。”
说罢二人便要拜过夏徽上山,夏徽却忽然开口冷然道:“怎么还要去中阳山?我不已经告诉过你们不要去中阳山了么?”
凤长鸣一怔,才回忆起老人提醒过他的话,于是十分尴尬道:“哎呀,你瞧瞧,我把这茬给忘了。”何怜月困惑的微皱眉头看向凤长鸣,凤长鸣十分歉疚地盯着和何怜月的眼睛道:“怜月,我和你说件事,这件事肯能对你有些不公平,就是我们中阳山向来是不准女子出入的。”
何怜月一愣,清澈如钻般的眼睛流露出伤心与愤慨来,凤长鸣瞬间就慌了,解释道:“怜月你别生气,其实我是想求掌门通融的,就算他不通融大不了我申请下山,不再回去就是了,可是我担心的是掌门既不叫你在山上,又不叫我下山,那就惨了。”
失落地何怜月像一朵蔫了的花,她垂头丧气地看向一边,连被凤长鸣握住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拔了出来藏进了白色的袖子里。
凤长鸣还要解释,夏徽老人却不耐烦地截住他的话头,声音犹如千斤的巨鼎一般沉重:“我指的不用回中阳山的原因不是你这等儿女情长的琐碎小事,若是这么小的事情,我何必还要提醒你?”
凤长鸣忽然被老人的气势吓住了,他俨然地端详老人,但看老人铁青着脸,肃穆地像是一尊雕像。老人的眼神如同一杆银枪对准了凤长鸣,顺见将凤长鸣逼入死角,叫凤长鸣喉头一紧。他全神贯注地看向老人,丝毫不敢有半点的错神。
老人炯炯地看着凤长鸣,言辞郑重而又具有压迫感:“如果你还是个男人的话,我下面说的话你就要全盘接受,否则你就不配成为一个男人,更无法成为一名合格的镇妖师。”
凤长鸣不由自主地抖了一抖,心里无端地害怕起来。他好想在这个时候捂住耳朵,像是逃避灾难一样逃避他的即将说出来的话语。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是能逃过去的,他知道,虽然那恐怖如雨夜的乌云一般笼罩在他心头。
这个时候,身边忽然传来清楚的触碰感,那感觉化作一道坚实的安全感传到他的身体里,叫他瞬间镇定下来,他慌张地扭头看去,只见何怜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与他并肩挨在一处。由于刚才的事情她现在脸色很是不好,她不说话,快速地瞟了他一眼,眼中却无端地糅杂了复杂的情绪在里面,似在责备他为什么没有将这个消息早些告诉他,似在问他脸色为何这么苍白,似在告诉他不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