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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般的秀才文人大都对对联只有涉猎,并不深入探究。如若不然,那些上好的茶叶怕是也太容易教人得了去。
“第一副我来!”李壮汉袖子一撸,咽了口吐沫,嘴唇发白,颇感紧张,“下联是新旧一床书。”
云三虽是暗卫,小的时候也读过书,也对过对联,分得清优劣,“嗯,不错,还有没有人来试试?”
人群里一时寂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也没有再比得过的。在帝都对文人来说最重要的不是银子而是面子,在这个走一步逢一品官的地方,有一个好的名声何其重要,只有他们心里清楚。所以他们宁愿对不出来,也不愿出糗,成为别的秀才文人的谈资笑柄。
“李壮汉的新旧倒是颇有几分读书人的刻苦,只是少了几分意境。”青布长袍,灰色方帽,贺之朗背着箱笼风尘仆仆,不掩一身浑然天成的书卷之气,“不如换作花鸟一床书如何?”
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好,接着其他人也点头回味。只有李壮汉苍白着脸,手一直抖。
云三走至贺之朗的面前,伸手邀请,“那如此请这位公子入内,福才把春毛尖儿包好送给李客官。”
贺之朗不是说李壮汉对得不好,而且看样子这个入场的机会对李壮汉很重要,连忙摇头,“不,下联是李壮汉对出来的,在下不敢夺人功劳!”
云三想了想,“那请李客官入场吧,”
李壮汉像是没反应过来,抬起苍白的阔面门,握紧拳头,“老…我,我不进,我想用这一次机会换…换二百两银子。”声音里竟带了几分乞求。他原听说在在茗雾楼免费吃喝一天东家至少赔二百两银子。
其他人一听回味过来神情或带了几分轻视不屑或带了几分同情看戏,或几个人聚首小声地嘟囔,只有李壮汉仍白着脸站在一旁,像个石敦又像个盘粗的木桩。
云三立马示意福才入内报告,没过一盏茶的工夫,福才在云三耳旁咕哝了几句,并奉上一个长形锦盒。
云三示意底下安静,“好了好了,我们东家说了,李壮汉老母有疾,不愿自个儿享乐,是个孝子;可以开个特例,同意与李客官换二百两银子!这里是二百两银票,另外这里有一支百年老参,我家东家说可能有用,一并送了李大客官。”
李壮汉颤抖着双手接过锦盒,铜铃似的眼睛竟蓄满了泪水,“这…我李大壮多谢茗雾楼的各位好汉,今后若有机会,我李大壮定当不惜刎颈回报!”李壮汉目定面肃地承诺,便知其一诺千金。李壮汉原名李大壮,只是长很又高又壮,街坊邻居都喊李壮汉。李壮汉从小读过几年书,只是少年不幸逢父亲过世,这才断了学习,年纪轻轻就学了杀猪的手艺养家照顾患病的老母亲。
李大壮接过锦盒,又再三道了谢,才郑重地抱着锦盒离开了。
“请公子留步,我们东家请公子对一对下面两联,若是对得上,公子在帝都科举的费用我们东家就全包了。”云三拦住欲走的贺之朗。
贺之朗皱皱眉头,抬头看了看余下的两副对联,又摸了摸怀中的荷包,才朗声出口,“第二副上联是有竹有兰有石,下联不妨对上有节有香有骨。”
“好!”
“第三副上联:东墙倒,西墙倒,窥见室家之好,下联是前巷深,后巷浅,不闻车马之音。”
“好!”
人群响起一阵响亮的掌声,各各拍手称赞。
云三满是敬意,“请问公子贵姓。”要为公子留下人才啊!
贺之朗鞠了一躬,甚是谦虚,“在下徽州贺之朗。”
云三恍然大悟,拱起手来,敬意更浓,“原来是三州五地鼎鼎有名的贺之朗贺公子,小店真是荣幸,请进请进!”
…
少行宫,白敬亭。炉上的茶盅温着茶水,冒出阵阵白气。
“听说,扬安街上新开了一家茶楼?口碑不错,四哥,我们去瞧瞧吧。”排行老九的卫景荣趴在石桌上,捻起一枚白子,在手中把玩,“那家茶楼好像叫茗雾楼,很有趣的样子。”
“我对喝茶不感兴趣!”卫景苏坐在软垫上,对着黑白棋子棋盘,目不转睛。
“可是四哥上好的茶叶好像收集了不少,而且我们只是去看看热闹而已。”卫景荣接过小太监手里的白狐披风,转过头来,扬起唇角,“四哥会遇到想见的人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