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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喝下。
拓跋翰自然知道他话中之意,还未开口,拓跋濬又倒了杯酒,敬给拓跋翰,道:“多余的话也不说了,这杯酒,敬给九皇叔。”
拓跋翰接过酒,颔首:“你我自幼相识,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吗?情急之词,岂会计较?”
看到他们二人已是饮了第二杯酒,面上皆带着笑容,霁月与拓跋澄互相对视了一眼,疑惑不解,拓跋澄站起身:“怎么?喝酒也不带我?我也来一杯!”
“我也要!”霁月刚要起身,拓跋濬一个眼神,她声音又弱了下去:“要不,喝茶也行。就,敬大家能走出阴霾,敬我下次还能大难不死。”
“好!”拓跋澄赞同道。
拓跋濬扬声说:“什么下次?不许有下次。”
“是。濬殿下。”霁月笑着,端起茶杯,道:“那我就以茶代酒。”
四人酒杯茶杯相碰,声音清脆。
两日后,霁月要回长信殿了,走之前,拓跋濬把明公子留下来的药瓶交给她,嘱咐她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在宫内仔细着点。”拓跋濬不放心道:“要吃一堑长一智。”
霁月拍拍胸口说:“放心吧放心吧,我可惜命着呢。”
“贫嘴。”拓跋濬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去吧,九皇叔和澄弟都要送你进宫,我就不去了。”
“那,在下就先告辞了。”霁月鞠了一躬:“谢谢濬殿下救命之恩,霁月谨记于心。下次再聚。”
拓跋濬看着霁月,颔首道:“记得就行。”
霁月微微笑,又福了一礼,方转身离去。
景穆王府门口,拓跋翰与拓跋澄各骑了高头大马,给霁月备了轿子。
“麻烦二位了。其实按我说,你们根本不必这样送我,太张扬了些。”霁月道,她实际上觉得自己回宫就行了,劳王爷与皇孙殿下送回宫,想躲人耳目都不行。
“霁月姑娘,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必须送你,这是跟我哥商量出来的决定。免得别人觉得你没什么靠山,就能随意欺负。”拓跋澄解释说。
“你哥?濬殿下几时也这么张扬高调了?”霁月不禁撇嘴道。
拓跋翰听两人对话,笑了笑,招呼霁月道:“快些上来吧,早些送你回去。”
长信殿。
拓跋翰与拓跋澄借了请安的名号,入了长信殿,霁月随其后。
拓跋翰一见左昭仪娘娘,正欲作揖道歉,左昭仪抢先一步道:“有劳九王爷与澄儿这几日照顾宫内婢女,还特地护送回府。九王爷与景穆王府这次的恩情,霁月你可要记在心上。”
“是。”霁月欠身行礼。
拓跋翰见左昭仪都已经这么说了,只能道:“霁月姑娘伤势还需多加调养。”
“嗯,本宫会让她好好休息的。”左昭仪随即走近拓跋翰,低声说了句:“众人之前,有些事不便多言,此事本宫心内已经明白。王爷也需多加小心。”
“是,多谢娘娘提醒。”拓跋翰与拓跋澄对视一眼,两人行礼告辞。
“娘娘……”直至房内只剩下左昭仪与霁月二人,霁月才轻轻地唤了声。
“来,”左昭仪拉着霁月到跟前,满脸怜爱之意:“伤哪儿了?疼吗?我看看。”
霁月见到左昭仪,心内委屈翻腾,又不想左昭仪担心,忙道:“好多了。”
左昭仪抚摸着霁月的脸颊,轻揽至怀中,叹了口气:“孩子,受苦了。”
平常人家的孩子,与霁月同样年岁的,不正是父母的掌上明珠,百般呵护。而眼前这个孩子,从去年冬日到现在,经历得数次悲痛欲绝,恐怕都没能安安稳稳地睡过一次觉。
“姑母,我没事。当初选择了留在魏宫,便多少也料到了今日。”霁月伏在左昭仪肩头,声音却是越加坚定:“我不怕。”